第一百二十六章:激戰(二)
「你比我想象的要弱」,魔帥皺眉說道,似乎有什麼不解的難題困擾著他,「看來這些天你的消耗不小,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既然是這樣,那我更有信心殺死你了。」
「哦?你不是還沒殺死我?」
「你的倚仗就是這面光盾?我倒想看看,這面盾牌能幫你抵擋住本帥的幾拳?」
「一拳就足夠了。」納蘭月兒微笑著說道。如果茉莉和崔文藝等人看見納蘭月兒這樣微笑,聽見她這樣說話,一定會震驚到極點,因為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跟那個溫潤的男子如出一轍。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被秦謹言感染影響到了這種程度。
不過,這樣真的挺好的,不是嗎?
聽見納蘭月兒的話,魔帥眯了眯眼睛,朝著四周看了看,除了幾根破爛的木頭,隨意的插在四周,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引起注意,引起懷疑的。
他搖了搖頭,覺得月神也不過如此,在這生死時刻,也靠玩弄這些故弄玄虛的手段拖延時間,真是有些無趣。
他決定不再浪費時間,所以他再次一拳朝著納蘭月兒轟了過去。
破空的聲音響起,巨大的力量浮現,但納蘭月兒卻依然毫無動靜,依然那樣微笑著。
一道微光亮起,瞬間光明大作,一個玄妙的陣法漸漸顯現出來,魔帥那必殺的一拳,居然就那樣悄無聲息的被割裂了,古銅色的拳頭居然被割裂出一個細小的口子,滲出絲絲青色的鮮血。
自己得有多少年沒受傷了?上一次流血還是什麼時候?
魔帥有些恍惚,差點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上古時期,面對的是那個雍容美麗的月神,而不是這個狡黠的黑衣小姑娘,月神的轉世者。
魔帥低頭看著流血的傷口,那道傷口雖然很是細小,甚至是鮮血都只有一絲絲,對於他來說可謂毫髮無損,根本不用在意。
但他卻很震驚,這些年雖然自己的實力一直無法恢復,但自己是誰?是上古魔帥,就算是上古時期也是赫赫威名,是四海八荒有數的超級強者。
自己的肉體強橫程度有多強?這跟實力境界甚至都沒有關係,而是巨魔一族的天賦使然。
現在自己居然受傷了,居然流血了,而傷害到自己的是這個根本不可能傷害到自己的小姑娘。
看著四周那些亮起的微光,魔帥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
「想來就是這些光線,讓本帥受傷的,能告訴我,這些究竟是什麼嗎?」
「是天牢。」納蘭月兒毫不隱瞞,因為沒有必要,對上魔帥這樣的超級強者,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次要的,或者說都只是達成目的的細小一環,而不是真正的關鍵和殺手鐧。
所以她就那樣直截了當的告訴魔帥,這是天牢陣法。
「天牢?」魔帥聲音陡然升高,「不可能,你怎麼會天牢?」魔帥終於是震驚了起來。
天牢陣法是古往今來第一大陣,除了那個不知來歷,無人能布置的諸神大陣之外,這個天牢陣法是所有修行者的噩夢,也是所有修行者夢寐以求的強大手段。
但古往今來,能布置天牢陣法的,就算是魔帥也只聽說過兩個人,那兩個人就是九天帝君和大神盤古。
現在這個只有超凡境的小姑娘,居然說自己布置出來的是天牢大陣,魔帥不知道該驚恐還是該嘲笑。
「確切的說,這是簡化的天牢。」納蘭月兒說道。
魔帥終於釋然了,如果這個小姑娘真的能夠布置天牢大陣,那未免也太驚人了,驚人的讓人難以相信。
但就算是這樣,這個小姑娘的天賦也足夠驚人,能簡化天牢大陣,能在超凡境就布置出簡化的天牢大陣,雖然這個天牢大陣看起來太簡單,簡單的就那幾根破木頭,簡單的根本只能抵擋自己一拳,無法真的困住自己。
但魔帥依然震驚無比,警惕無比,如果這個小姑娘繼續這樣成長下去,那她得有多強大,多恐怖?如果他天啟了呢?甚至化虛了呢?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九天帝君是四海八荒能夠布置天牢大陣的僅有兩人,上古時期,為了保護自己的伴侶月神,九天帝君特意花了很多年時間,設計簡化了天牢大陣,以方便月神也能布置。
納蘭月兒是月神的轉世,由於神魂剛開始覺醒,對這一切幾乎沒有什麼印象,按理說來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神魂再次覺醒,從而能夠記憶起諸如天牢大陣這樣強大道法。但很奇妙的是,青天在這個事情上,再次展示了它的無所不能,也再次展示了它安排命運,主宰整個世界的能力。
秦謹言在解除秦霸先布下的那個簡易的天牢陣法的過程中,不僅得到了天選之氣,凝聚了那把小小的斬天光劍,而且對簡化的天牢大陣有了自己獨特甚至是更加簡易,更加符合自己的理解。
秦謹言可謂是這個世間最天才,最通透的人,又因為某些原因,對修行有著極大的痴迷,所以這一路上一有時間,就在琢磨天牢大陣,雖然他憑藉自己的實力境界,還難以布置出來,但要論對天牢大陣的理解,這個世間也許他算的上最精深,最強大的人了。
恰巧的是,納蘭月兒親自目睹了秦謹言解除天牢大陣的全過程,因為自己不服氣不舒服的原因,她將自己的全部精神和心思都用在了觀察秦謹言解除天牢大陣的過程中,雖說她根本不可能了解其中的關鍵,但正是那一次全神貫注的觀察,為她後來理解天牢大陣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秦謹言和納蘭月兒進入真正的實境之後,機緣巧合之下,二人互有好感,在短短的時間內,對對方的感情極深,暗暗的在心底許下了諾言,像他們這樣的人物,一旦許下諾言,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更不可能背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