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非同一般
做法是卑鄙,但極為的有效。
前一刻還要玉石俱粉,而這一刻,雙拳緊握,神情頹然了下去。
隨之的,金珠毀滅氣息不再,安靜了許多。
披甲將軍嘴角一勾,露出了譏諷之意,眼見時機成熟,霍然出手,「此等惡徒,竟想謀殺本將軍,竟想謀殺在場的上百神衛軍將官,定然是地府潛入我蒼都的姦細!被本將軍發現,定然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出手狠辣,一擊就要取了鐵漢的性命。
結丹修士對一個築基修士出手,輕輕鬆鬆就可讓其灰飛煙滅。
然而,誣陷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凄厲的慘叫所取代……就在披甲將軍動手之同時,斜刺里飛出一個小的不能再小,但威勢不凡,攪起了一串風浪的東西,正中措不及防的披甲將軍的肩膀之處。
肉綻骨碎,血流汩汩。
而在這汩汩血流中還帶著極不正常的烏黑之色。
顯然,中了猛毒!
那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東西正是毒木靈錐,一直看戲的林牧終於出手了!
「誰?誰敢偷襲本將?!」披甲將軍驚懼,一擊重傷於他,就算是同級的修士,也是難以做到的,「給本將站出來!這裡可是蒼都,這裡可是神衛軍軍營,敢在這裡行兇,你死定了!站出來!」
聲聲震耳,但其實只是障眼法,悄然的,他已在召喚同僚。
偷襲之人強悍,召喚的自然是結丹修士。
林牧揮了揮衣袖,雲淡風輕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大呼小叫些什麼?什麼偷襲?你這種貨色,值得我偷襲嗎?只是你想滅殺了我兄弟,不得已之下採取的應急措施而已。」瞧向鐵漢,鐵漢激動非常,林牧示意他莫要說話,譏諷道:「威風凜凜,好一個統領數百修士的大隊長,扣屎盆子的功夫很強嘛。」
結丹初期?
之前,林牧隱藏了修為,現在一展露,就被人清晰洞察。
披甲將軍驚悚的心有了底氣,只是結丹初期,還沒他修為高,沒什麼好怕的!一擊命中,受了重傷,應當是他太過大意之緣固。雙眼寒光暴射,斥聲道:「你是什麼人?敢私闖神衛軍軍營?敢傷神衛軍的將軍?按照律法,這是死罪!」
林牧懶的廢話,「立馬向他磕頭道歉,此事可免。」
披甲將軍冷笑,「讓我向他磕頭道歉?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他受得起嗎?」驟然的,披甲將軍大笑了起來,「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乖乖的束手就縛,不然的話,可就連交待事情的命都沒有了!」
猖狂,信心十足。
一是因為林牧的修為,二是為因為數道暴射而來的華光。
華光一斂,是數個結丹修士。
「候兄,發生了什麼事情?咦,你竟然受傷了?!是毒傷,好厲害的毒!」
「此人是何人,是他打傷你的?」
「才結丹初期,你不是他的對手?」
「……」
幾人關係似乎相當的好,一過來就問長問短的,根本就沒有把林牧放在眼裡。甚至有一個口無遮攔,竟是打趣起了披甲將軍,不就是想得金珠嘛,搞這麼複雜幹什麼?直接搶了就是了!有道是非凡寶物,有德者得之,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哪裡配?
披甲將軍有點不自在,「諸位,有話待會再說,先拿下此人。」
「這是誰啊,問明身份了嗎?」
「管他什麼身份,私闖軍營,私傷侯將軍,打殺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嗯,說的極是!」
「……」
林牧好整以暇,看好戲一般看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表演,覺得興趣乏乏了,才淡淡的開了口,「好好的神衛軍,怎麼就成了藏污納垢之所?如此,能有什麼戰力?哪怪在與地府的大戰中,左右神衛軍死傷慘重!」
披甲將軍眉頭一凝,「你是什麼人?」
林牧微微一笑,「一個閑人,很看不慣你們作風的閑人。行了,我沒興趣和你們拌什麼舌頭,趕緊點,跪下,向我的兄弟賠禮道歉,要誠摯一點,如此,尚有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可能。不然的話,那就是大事化大,結果會超出你們的預料!」
「呵呵,口氣好大!」
「看來我們有機會活動活動筋骨了!」
「要我們跪地磕頭……行,拿下他,讓他給我們磕上三天三夜!」
叫囂著,四五人就向林牧圍了過來,看那架式,根本沒有一對一較量的意思。
林牧無奈的搖了搖頭,伯人要死,他豈能不成全了伯人?
大袖一揮,勁風起,把一群築基期修士,特別是鐵漢,送到了數百丈之外,然後手指伸出,一枚枚的毒木靈錐就射了出去……四五人御使法寶抵禦,結果,只是一接觸,就感受到了小小毒木靈錐的不凡。
尤為的是數量,實在太多了!
林牧站於原地巋然不動,簡簡單單的,就把四五人逼得節節敗退。
毒木靈錐,在蒼冥城與眾天驕的戰鬥中,也有不俗的表現,然而,與現在相比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並非毒木靈錐的威力在短短時間內有了莫大的提高,完全的是因為這四五人實力太弱了,根本不能與蒼冥城的天驕相比。
「此人太過厲害,我們不是對手!」
「哪裡來的變~態?戰力堪比龍、虎、豹、狼四衛,得請求支援!」
「圍住他,別讓他跑了,我已給統領傳了信!」
「……」
林牧好笑,圍住他?這點實力,能圍得住他嗎?若真想殺他們,早就挺屍了!他也就是耍耍而已,等管事的人過來,再行計較。林牧是蒼都真實的主人,然而,蒼都之事他懶得去管,輕易的,是不會影響蒼都的運行規律。
當然,他這個主人是隱形之主,在卧龍山之外,也就柳天昊一人知道而已。
「大膽!」
「你們五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圍攻大人?」
乍然的,一聲震天的喝斥聲遠遠的炸了過來,一到光華暴射而來,光華一斂,是一個頗為威武的金甲將軍。他這一聲喝,大戰立刻停止,五人驚疑不定的退到一旁,大人?什麼大人?讓統領直呼大人,是什麼身份?
金甲將軍鞠躬抱拳,「大人,發生了何事?」
林牧好奇,「你認識我?」
金甲將軍肅然道:「大人的無上身份,小人怎敢不識?」
林牧點了點頭,把鐵漢喚了過來,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你問他吧。稟公辦理,若是有任何的偏私,可別怪我讓柳天昊收拾你!」轉身,向著校場上將軍寶座行去,傳音道:「若是五人有得救,懲罰之後就放了,若是救不得,全部殺了!還有歪瓜裂棗一伙人,有救則留,無救則殺!」
金甲將軍滿口答應,「是!一定照辦!」
直呼蒼都之皇姓名的人物,金甲將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無它,柳天昊在蒼都就是神!
擁有傳國玉璽的柳天昊,讓誰死誰就得死。
然,這位,根本不把柳天昊放在眼裡。
林牧閑散的坐在將軍寶座之上,無聊的瞥著校場,看金甲將軍如何處理。不多時就喝聲雷雷,金甲將軍十分的果決狠辣,一把掌就拍死了歪瓜裂棗,跟隨歪瓜裂棗的圍攻鐵漢的其它築基修士,跪成一排,向鐵漢磕頭認錯。
之餘,拿出了不少寶物靈石,作為賠禮,送給了鐵漢。
築基期修士解決了,就是結丹期修士了,金甲將軍果決狠辣女表現了出來,也要一掌拍死披甲將軍……披甲將軍其實是歪瓜裂棗的叔叔,叔叔想得鐵漢的金珠,於是讓歪瓜裂棗來找茬,他好順理成章的得到。
歪瓜裂棗死了,叔叔有活的可能?
斬草要除根,不然的話,深埋的怨氣很可能在以後造成什麼麻煩出來。
披甲將軍哪肯授首。
結果金甲將軍一聲令下,四個結丹修士戴罪立功,圍攻起了披甲將軍。
一以敵四,還受了傷,頃刻隕命。
披甲將軍的乾坤袋亦歸了鐵漢,四個結丹修士拿出了足夠的好處孝敬鐵漢,以求鐵漢大人有大量,原諒了他們。鐵漢沒有自作主張,詢問林牧的意思。林牧擺了擺手,很滿意金甲將軍的處事方法,豁達的讓此事過去了。
小事而已,林牧可不會費心勞力,糾結良多。
處理妥當之後,林牧懶的逗留,法力運轉,一裹鐵漢,飛向了一個剛剛才拔地而起的酒樓,一拍乾坤袋,丟出一具六級的妖獸屍體,讓酒樓給烹制了。林牧拉起鐵漢的手,向著最豪華的雅間而去。
林牧也就是借個地方,酒樓內的一切東西全不需要。
手一揮,靈果和靈酒擺滿了桌面。
「大人……」
「叫我什麼?」
「哦,前輩……」
「有段時間不見,我們就這麼的生疏了?」
鐵漢面色一滯,感動的竟是有點涕零之色,道:「林兄!」
林牧哈哈大笑,「這才對嘛!」
鐵漢端起林牧斟滿的酒杯,一飲而盡,搖了搖頭,道:「林兄現在已今非昔比,修為結丹,而地位……我這螻蟻一般的身份,怎能和林兄稱兄道弟呢?」見林牧想要說什麼,連忙擺手道:「既是林兄不棄,還念著舊情,你這個兄弟,我鐵漢終生都認!」
林牧異常寬慰,「這樣便好,這樣便好。」
兩人暢飲暢談,然,林牧卻一隻惦記著一件事,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