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非凡之珠
蒼都和蒼冥神殿的事情,林牧的懶的去管。
把邋遢冥王引見給柳天昊之後,林牧火速的就去見澹臺冰雲、周倩倩和林晶。在蒼都的她們,並沒有受到戰火的洗禮,不過,在這幾天里,還是起到了莫大的作用,的確有南凌國的魔修試圖向龍脈投放蠱蟲。
可惜,在林晶的神威之下,一切都是虛妄。
要說的是,林晶本事見漲,很多事,已不需要林牧幫助了。
分開沒幾天,談不上多大的思念,只是天天相陪,突然不在身邊,獨闖天涯,有那麼點空落落的感覺。特別是林晶,林牧還從沒和他分開過,一對敵,一修鍊,一顆心就想的不行。
讓人有點頭大的是,司徒仙兒也跟了過來。
完全的就是耍賴皮,一點淑女風度沒有,如八爪魚一般趴在了林牧背上。
林晶有點不爽,「才出去了幾天,又勾~搭上了一個?」
林牧憨笑著,把司徒仙兒從背上硬拽了下來,介紹道:「這個可不是勾~搭來的,是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司徒仙兒,媚兒姐姐的親妹妹!她來就是想瞧瞧自己的姐姐,看是死是活?」
周倩倩喜道:「媚兒姐姐的妹妹?」
司徒仙兒自慚形穢,有點怕怕的,「哥哥,她們是誰?是人是妖?」
是人是妖?
因為太美,所以才覺得有妖的可能?
林牧介紹了起來,沒什麼避諱,說是自己的紅顏知己,自己的女人……聽后,司徒仙兒掩著小嘴驚的不行,這麼美的紅顏知己,有一個就非常了不得了,林牧竟是一下子擁有三個,實在是非同一般的男人。
自慚形穢,驚了小肝,一有了熟識,活潑勁就表現了出來。
說自慚形穢,其實有點誇大,小昵子的容貌其實也是極品中的極品,只不過年齡太小,沒什麼女人味,滿滿都是孩子氣而已。如此,沒什麼媚惑力,沒什麼吸引力,也就是瞧著讓人欣喜,讓人爽快,能惹人發笑而已。
良久之後,司徒仙兒問道:「我姐姐呢?」
林牧只能用閉關這一理由搪塞,等上幾天,或許有見面的機會,司徒仙兒滿滿都是懷疑之色。林牧不好深說,把林晶喊了出去,舊事重提,質問公孫美眉等女的事情,林晶一如既往的說閉關,輕易出不了晶體空間。
這是一個疙瘩,隨著時間的推移,疙瘩越凝越大。
借著司徒仙兒要見姐姐這件事情,必須得把疙瘩解開了,於是逼問起了林晶,只是三言兩語,林晶就淚眼婆娑,委曲的抽泣起來。這一次,林牧鐵石心腸,不被眼淚所軟化,一定要見到消失的諸女,方才罷休。
「你是不是把她們關起來了?」
「沒有!」
「不老實?告訴你,這個家我做主,輪不到你搗蛋!」
「我沒搗蛋!」
「那就把她們喊出來,休說任何借口!」
「她們真的在閉關……」
林牧厲聲打斷了林晶的話語,「以前乖巧可愛,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心疼,有種脊背發涼之感,是不是以後,在我毫無所覺的時候,冰雲,倩倩,甚至於柳芳她們,也會從我身邊消失?你是想獨佔我,把我所愛的女人都關起來,甚至都弄死嗎?」
「我沒有!」
「那就放出來吧!不然的話……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哥哥,你要趕我走?」
「心腸歹毒的女人,我這裡不歡迎!」
哭聲乍響,林晶傷心欲絕的奔出了房間。
林牧站立不動,沒有追上去安慰的意思,這一次,他一定得搞清楚,公孫美眉她們到底是否如林晶所說,真在晶體內閉關?出來,見上一面,講明了,那麼以後就算再行莫名其妙的消失,林牧也不會這般的惶恐。
腳步聲響起,是澹臺冰雲。
她走入房間,斥聲問道:「怎麼把晶晶弄哭了?」
林牧冷哼一聲,「開啟了一座神塔之後,翅膀硬了,不聽話了!這種情況若是再持續下去,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師姐,這事你別管,我想看看,我的乖乖林晶,還能不能回到從前,回不到,回不到……」
澹臺冰雲追問:「回不到怎麼辦?」
林牧糾結著,「我還沒想好!」
一甩手,林牧出了房間,靈識隨意一掃,竟是發現一個老熟人,一閃身,跨越十數里之地,來到了一座軍營校場之中。這個軍營可非一般,是右神衛軍的軍營,右神衛軍盡都是修士,自蒼都一變再變之後,神衛軍中修士的修為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凝氣期很多,但也就巡巡大街而已。
築基基是中堅力量,平時事少,以修鍊為主。
結丹期就是高端力量了,本來有數百人,地府這麼一鬧,死了一大半。
「你憑什麼當這小隊長?」
「對不起,這事沒有和你談的必要,比斗結果如此,就是如此。」
「什麼比斗結果?」
「你不也參加了嗎?還用問我?」
「問你又怎麼了?我命你把第一小隊長的位置讓出來!」
「憑什麼讓我讓?」
「……」
校場上圍著一群人,盡都是築基期的修士,一個神情有點木訥面色有點黝黑的魁梧中年修士被十數人圍著,領頭的是一個長相有點歪瓜裂棗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的年輕人,鼻孔朝天,語氣十分的囂張,正在逼迫著木訥中年人。
「憑什麼?就憑我兄弟多!告訴你,最好識相點,免的給自己招災惹禍。」
「想要我的位置,可以,打敗我便成!」
「狗~日的,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你聽懂我的話了?」
「呀呀呀,瞧著憨厚老實,沒想到卻是這般的牙尖嘴利?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哈哈哈,還真是遇到了一個不怕死的!兄弟們,給我上,一起廢了他!出了什麼事,我候急一力承擔!」
似乎相當的有權威,一聲令下,十數人桀桀鬼笑著施展起了手段。
修士所使用的校場非同一般,承受築基期修士法術的狂轟亂炸不成問題,就算是十數人的群戰,也遭成不了多少傷害。校場鬥法,司空見慣之事,所以,也不會引起多大的關注,從而的,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出面阻止。
一挑一群,木訥中年人絲毫不懼。
手一翻,一顆金色的珠子出現,有拳頭大小,也不見木訥中年人掐動法訣,金色珠子就滴溜溜的旋轉起來,「嗖」一聲,飛射了出去,乍然響起一聲慘叫,一個築基中期的結丹修士,竟是被金色珠一擊之下受了重傷,噴血不止,倒地不起。
金珠威勢不減,劃出一道美麗弧線,又向著其它人攻去。
一挑一群,還只是築基初期,實力差距太過懸殊,林牧斷定不敵,隨時出手,準備相助,結果沒承想,竟是一面倒的碾壓。不是一群人碾壓一人,而是一人碾壓一群人,而僅僅的就依靠那顆金珠。
林牧興趣昂然,仔細觀察起了金珠。
極堅極硬,堅的匪夷所思,硬的超乎尋常,靈器與金珠相撞,那就是自找滅亡,品質好的,可保無恙,品質差的,就是一擊而碎!除此之外,讓林牧感到奇異的是,金珠竟是散發著純凈之極的金精之氣!
所謂的金精之氣,就是金屬性礦物的精華之氣。
不同的金屬,會有不同的精精之氣。
金屬越好,精金之氣越好。
然,想要提煉出精金之氣,沒有高深的道行,根本不可能。
就算有高深的道行,也不是什麼精金之氣都可提煉而出。
林牧現在勉強能辦到。
但,一年兩年,最多也就能提煉出一絲兩絲而已。
一顆金珠,怎麼會散發出精金之氣呢?
雖然是比較普通的精金之氣,但這量,也太足了吧!
不由自主的,林牧有了垂涎之意,這顆金珠,定然不是一般的寶物!
「大膽!」
「何人如此囂張,竟敢在我神衛軍衛營血腥殺戮?」
突的,一聲厲喝炸響,一披甲將軍威風凜凜的飛馳而來。隨著他這一聲喝,十數人的混戰戛然而止,在場的所有人,當然,也包括林牧,向來人行禮……只不過林牧僅是做了做樣子,只想矇混過關而已。
暫時的,他還不想暴露身份。
「大人,是鐵漢,他想殺了我們!」
「嗯,鐵漢?想殺了你們?是何原因?可是你們挑釁了他?」
「沒有!是他找茬!仗著那顆無敵金珠欺辱我等!」
「果真如此嗎?」
「小的可以用人頭擔保,沒有任何的虛言!」歪瓜裂棗說話鏗鏘,信誓旦旦,誣陷的本事可謂是出神入化,顛倒黑白的能耐讓人瞠目,「你們……還在愣什麼,還不把事情講出來,將軍會為我們做主的!」
立時間,十多人七嘴八舌了起來。
證實歪瓜裂棗所言非虛,而鐵漢,是多麼多麼的歹毒。
十多人,已經有七八個受了重傷,眾口一詞,可謂是鐵證如山。
「鐵漢,你可是統領大人最器重的一名後起之秀,怎麼干出如此卑劣之事?你對的起統領大人對你的栽培嗎?對得起同僚對你的情誼嗎?尤為的,剛剛升任第一小隊隊長,如此品性,如何肩負重任?」
「他們信口雌黃,我沒有……」
「不主動認錯,反省己過,還想巧言令色不成?」披甲將軍斥聲不斷,似乎一身的正氣,嫉惡如仇,不容惡犯有任何的狡辯,「把兇器交出來,自己到軍法處把事情交待清楚,怎樣的罪責,由軍法處定奪。」
「兇器?」
「就是那顆金珠!」
「哈哈哈,我明白了!這是一個局,一個圈套,就是想謀奪我的金珠!」鐵漢恍然大悟,譏諷的大笑了起來,「想讓我交出金珠,門都沒有!想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門都沒有!我這就去找統領大人,自證清白!」
「哼,好一個無恥之徒!自己行兇,不承認己錯,反而誣陷起了本將軍!真以為統領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嗎?」披甲將軍臉色冷了下來,「本將軍是第一大隊大隊長,你是我的直屬屬下,若是有任何的不敬,本將軍有處置你的權力!若是犯有任何大罪,本將軍也有先斬後奏的權力。如此的不遵將兵,你是想讓本將軍採取非常措施不成?」
「難道還想殺了我?」
「不遵將命,如此的膽大妄為,殺你,又有何不可?」
鐵漢心中一悸,看著披甲將軍,強硬的目光中有了猶豫,雖清楚設計害他,只是尋個理由奪他的金珠,但,毫無靠山的他,面對頂頭上司,面對結丹修士的強壓,又有何種反抗的可能?
交出金珠,待統領主持公道?
然,一旦交出金珠,百分百沒有活命的機會,因為金珠的根系會全部暴露人前。
瞧著,是一個非凡寶貝,實則卻是逆天寶貝。
逆天的東西,誰不垂涎?
稍一微思,鐵漢豁出去了,心念一動,金珠滴溜溜瘋狂的旋轉起來,有讓人驚悸的毀滅氣息從上噴薄而出,「想要奪我的金珠,行,你來試試,看我金珠的一爆之威能不能要了你的命?諸位,請遠遠退開,不然定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瘋了,這渾蛋竟要引爆金珠!
毀滅氣息讓人膽顫,無不想遠離是非之地。
披甲將軍大皺眉頭,沒想到鐵漢如此的不識時務,竟想用金珠和他玉石俱焚!一個築基初期想要和一個結丹修士玉石俱焚,說出去就是個笑話,然而,披甲將軍根本笑不出來,因為金珠噴薄出來的毀滅氣息,也讓他感到了驚悸。
很顯然,能夠威脅到他!
能夠威脅到他的寶貝,又是怎樣一種逆天存在呢?
不由的,心中垂涎之意更濃。
「站住!誰敢妄動?一個惡徒威脅一下,你們就作鳥獸散了,還是神衛軍的將官嗎?」披甲將軍用心歹毒,竟想拉著所有人墊背,以讓頗有善心的鐵漢投鼠忌器,「聽說你還有一個相好的,在左神衛軍中,如此舍她而去,你捨得嗎?你是死的痛快了,若是別人把罪責牽連到她的頭上,該如何是好?」
鐵漢目眥欲裂,「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