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連番受襲
幻神城是不折不扣的巨城,在其內行走,並不方便,所以允許修士飛行,就算是凝氣期的小修士,也是可以的。不過元嬰期以下,必須走專門的飛行通道。所謂專門,其實就是地面道路的上空。
每十里方圓就有一個監測塔,專門監視飛行通道。
若是不遵守規矩被逮到的話,定會受到極重的處罰。
下了幻神山,林牧就御空而行,不用任何的法器,顯示著他實力的不凡,只是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並不愜意。正在四處觀望時,前方有兩個修士正在爭吵,臉紅脖子粗的,似乎在怪罪對方沒給自己讓路。
林牧譏笑,這樣也能吵起來?
築基期的修士,怎麼和市井小民一般?
林牧不予理會,從身邊經過便是,誰承想,剛到近前,警兆大起,兩個築基期的修士竟然剎那停止了爭吵,一人御使一口平底鍋一般的靈器向林牧罩來,裡面有火焰吞吐不休,似乎準備把林牧給炒了,而另一個,御使的是一把巨型剪刀,咔擦咔擦的,看那勢頭,要把林牧攔腰剪刀。
出手突兀,相距又極近,一般人難以躲避。
然而,林牧豈是一般人?
只是心念一動,兩根手指微微一抬,兩顆木靈錐射了出去,一顆射向平底鍋,一顆射向巨型剪刀,「砰砰」兩聲,平底鍋被打了個對穿,雖然是一個極小的孔,卻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靈性大失,而巨型剪刀亦是,崩斷了一截。
噗!噗!
靈器受創,心神相連的兩個築基器修士一人噴了一口老血。
驚懼,一個照面就器毀人傷。
雖是在意料之中,但真正的看到了碾壓,摧枯拉朽,林牧還是狠狠的驚了一下,不愧是從射日神樹的葉片中凝鍊出來的靈絲凝成的靈錐,威力大的匪夷所思。林牧根本沒有給二人反應的時間,又是兩顆靈錐射了出去。
一人以碟形靈器為盾,一人以菜板形靈器為盾。
然而,都沒防住木靈錐,穿透而過,在兩人的額頭上一人開了一個小洞。
靈錐效果特殊,身死魂滅。
林牧喜滋滋,手一招,兩個乾坤袋飛到了手中。
「何人?竟敢在幻神城行兇!」
一聲暴喝,兩個披甲修士煞氣四溢的飛馳而來。
林牧淡然的瞟了一眼,拿出一塊令牌,向著兩個披甲修士晃了晃,道:「此二人意圖暗殺本幻使,結果實力太差,反被我殺死。屍體你們帶走,查一查,看受何人指派?若是有了消息,第一時間通報於我。」
「是,大人!」
兩人悚然,異口同聲的回應。
林牧點了點頭,雙手一背,哼著小曲,揚長而去。
輕輕鬆鬆得了百萬靈石,林牧心情不錯。
「那就是林牧?」
「不是他還有誰?築基期就當了幻神殿的幻使,看把他給拽的!」
「拽是拽,但實力當真的強,才築基多長時間,隨意就擋住了兩個同境界修士的聯手襲殺,又隨意取了兩人的性命。這兩個傢伙我聽說過,是剪蛋炒菜二人組,每一個的實力與我不相上下。」
「果真?」
……
在兩個築基期的披甲修士竊竊私語時,林牧已經飛了很遠,雖然優哉游哉,卻是忐忑更盛,他知道肯定沒完,想殺他之人不會那麼簡單,只丟出兩個築基期的修士,或許僅僅的,只是高潮來臨前的預演。
果然,突的,一個巨掌在空中凝成,向林牧拍來。
不快,相當的慢,但雖慢,林牧卻逃脫不得,因為有一股拘束之力,牢牢的把林牧拘束在空中,似乎特意讓林牧有所準備,又或者說,讓林牧體會那種逃無可逃即將死亡的絕望。
這種力量林牧見識過,是結丹修士發出的攻擊,比起澹臺玲雨弱上不少,但比妙音強上許多,大體可以推斷出,應當是結丹後期。結丹後期修士對築基初期,即使林牧是獨一份的非凡築基,也絲毫反抗不得。
林牧沒有絕望,而是猙獰,娘西皮的,敢玩他?
發著狠勁,日後定然找回場子。
巨掌落下,林牧被一掌從高空拍了下來,如一顆隕石一般,撞擊在巨大青石鋪就的道路之上,砸出一個不大卻極深的坑!有幾個倒霉蛋遭了池魚之殃,被巨大之威給掀飛了出去,受了不輕的傷。
圍觀著眾多,被拍進地底的是誰?
敢在幻神城動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嗷~~~」
一聲嘯叫,林牧從深坑中飛了出來,毫髮無傷,連衣服都沒破一點,因為一道金光把林牧包裹的嚴嚴實實,神聖,似乎堅不可摧。金光不是它物,正是免死金牌從幻神殿引來的防禦金光。
金光不破,林牧便是不死之身。
而金光,傳說只要幻神殿不倒,金光就不可能破滅。
林牧雖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卻是氣的不行,騰到高空,咆哮道:「哪個龜兒子干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有本事給老子滾出來,不死不休,看老子打的你連你媽媽都不認得你?還是一個結丹期的修士,我呸!給老子記住,沒膽子滾出來,就給老子死遠點,再敢偷偷摸摸的干這種毫無意義的事,讓老子知道你是誰,滅你全族!」
一聲不吭,定會認為他好期負。
若嚴厲警告過,還來騷擾,必然是刻骨銘心的大仇。
遠處,有十數道光華飛馳而來,都是披甲的修士,無疑,儘是築基期,在幻神城處於中游的士兵,最低等的,當然是凝氣期,只能在街道上來回的走來走去,監督他們能監督的修士或凡人。
發~泄了一通,林牧氣順了不少,晃了晃令牌,揚長而去。
有幻使令牌在手,就算是元嬰修士,也得對他禮讓三分,因為幻使是除了幻神城的正副殿主以及城主之外最高的官銜。元嬰修士很多,但一座幻神殿最多只能有六位幻使,由於林牧的橫空出世,才加到了七位。
所以,在二十八幻神城,林牧可以橫行無忌。
有免死金牌,絕對的,就是不可惹之人。
不管是誰,面對一個始終打不死的人,都十分的頭疼。
沒人阻攔,在萬眾矚目之下,林牧揚長而去。一邊飛行,一邊發著狠,若是有人再敢不知好歹,摸老虎的屁股,定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然而,剛飛出了十幾里,驟然的一根巨指從高空向林牧戳了下來。
極快,以林牧的修為,竟是絲毫察覺不得。
一顆隕石墜地,速度那個猛,怕是只有千分之一個剎那,這般短,卻和空氣磨擦出了十數丈的火尾。拉著耀眼的火尾,林牧砸向了青石地面,可憐的,這一次不是殃及池魚,直接就是滅殺池魚,一輛獸車直接被林牧命中,車毀,人死,獸亡,而林牧,去勢一點不減,義無反顧的向地底而去。
那個深啊,直接被一指點進了地底數里之地。
「轟」的一聲,竟是形成了一股強勁的噴泉,林牧直接被噴泉從地底給噴了出來,翻翻滾滾的,神聖的金光被林牧狼狽的模樣弄的一點也不神聖。但是,讓人狂吸冷氣的是,林牧一點事沒有,衣服仍然完好,一點沒破。
好不容易,林牧穩住了身形,一甩頭,怒了,徹底的怒了,不是罵出手之人,反而是沖著幻神山的方向咆哮了起來,「季陽,楊盛,你們兩個老東西,是不是躲在什麼地方看老子的笑話?老子可是幻神殿的幻使,就這樣被欺負了?速速的,給老子把出手的那個結丹修士和這個元嬰修士給老子抓過來,不然的話,老子拆了幻神山!」
一人爆喝,是楊盛,「放肆!」
林牧置若罔聞,「給你們十息,十息若抓不來,我就放肆給你們看!」
一人話語軟了不少,是季陽,「你不是安然無恙嗎?」
林牧直接數起了數,「一!」
幻神山上,一座宮殿之內,楊盛氣的發抖……不過,在此之前,他樂的發抖,並非是看到林牧吃憋而發抖,而是因為免死金牌的威力。免死金牌只有霸者才可得到,但霸者太難出現了,百年,千年,甚至更久。
鬥法台和免死金牌有莫明聯繫。
若霸台成功,免死金牌便有了歸宿,不然,誰都用不了。
因此,少有人知道免死金牌的威力。
此刻,林牧展示了出來,輕易可扛下元嬰修士的攻擊。
但這貨,怎麼這麼的放肆?
他可是殿主啊!
季陽搖了搖頭,「是我們不對,眼見林牧被欺,卻置之不理,怎麼著,林牧也是幻神殿的幻使,在幻神城攻擊幻使,就是對幻神殿的挑釁!既是是挑釁,我們還不管,豈不大大的傷了林牧的心?林牧無禮,也是有無禮的理由啊!」
楊盛仍然氣不過,「豎子!」
季陽笑了,「這事咱們肯定不能出手,被林牧逼一下就出手,多丟人?還是叫下面的人去辦吧!啊,那渾蛋,怎麼數的那麼快,就五息了?」季陽連忙傳音,讓幻神殿的幾位將軍趕緊動手,擒下一結丹一元嬰。
兩人的行蹤被鎖定著,根本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