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強勢
眾人驚訝,譚盤更是沒有料想到,只是一句話,林牧就動起了手。
一拳,打的譚盤劇痛難忍,癱在了地上。
修士,有著強大的法術,卻沒有強大的體魄,在沒有做好防禦的前提下,很容易受到重創。林牧這一拳只是普通,沒有鼓盪法力,也就是肉身之力,但也就是如此,裂石開碑,怕是都沒有問題。
譚盤,怎麼承受的住?
一拳之後,林牧撤了回來,冷聲道:「嘴賤的人就欠收拾,這是給你的教訓,以後莫要狗眼看人低!」然後笑了笑,掃視四周,道:「我的名頭,大家都聽說過吧,有這麼響的名頭,實力自然沒有問題,這不,一招就解決了他,所以,這小隊長……大家不用爭來爭去了,交給我便好。」
「我贊同!」
一人高舉雙手,是攬月宗的弟子,凝氣期十一層,田勝利。
林牧是親傳弟子,田勝利有巴結之心。
可除了田勝利外,其它人猶猶豫豫的,並沒有表態。像陸一寬,機巧宗的另一位弟子,打抱不平,對於林牧的偷襲行為,極為不恥,若是公平決鬥,定是敗北的結局,極力主張,還是他的師兄,譚盤最為合適當這個小隊長。
「林牧!」
一聲嘶吼,是譚盤。
林牧的一拳之痛,譚盤已經緩了過來, 凶目怒瞪著,「卑鄙小人!一個凝氣期十層的小修士,也想當這個隊長?行,在修真界,一切以實力為尊,只要你能擊敗我,我就甘做你的馬仔!」
「如何比?」林牧道。
譚盤思量了一下,道:「一個陣營里的人,沒有任何仇怨,以後還要相互協作,打生打死不合適……這樣吧,我們激發三張二品的防禦符錄,貼在身上,誰首先破掉對方的三張符錄,誰就勝利,如何?」
林牧點了點頭,「這個方法極好!不過,這樣比試還是有些浪費,一張二品符錄值兩百顆靈石,三張就是六百顆,浪費,實在是浪費!你捨得,我可不捨得!嗯,反正都是我勝,我就用一張符錄對你三張符錄,如何?」
譚盤惱了,「林牧!」
其它人有些無語,搖了搖頭。
林牧笑道:「行了,這不是對你的鄙夷,實在是我不想多浪費四百顆靈石。這樣對你很有利,難道你不高興嗎?難道你想要一個公平的過程,而不想要一個榮耀的結果?這樣似乎太過愚蠢了吧?」
話語尖酸,讓人氣憤。
譚盤怒火熊熊,道:「我要一個公平的過程,更要一個公平的結果,我譚盤可不是那麼卑鄙無恥之人!行,你一張符錄,我也一張,咱們就一張來定勝負!不過,我可醜話說在前頭,一張二品符錄,根本抵擋不住我的一擊,受傷了,甚至死了,可別怨我。」
林牧點了點頭,「自然。」
商議妥當,兩人各站一方,相距二十丈。
和巧巧為裁判,宣布開始。
剩下的七人湊在了一起,竊竊私語,說誰有機會奪得隊長之位,幾乎是一邊倒,都一致認為是譚盤,畢竟相差了三層的修為,也就是陸一寬,支持林牧,甚至藉機開了個盤口,讓所有人壓注。
陸一寬笑道:「最低一百靈石。」
田勝利嘿嘿一笑,「譚盤師兄的實力你們不知道,我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雖不是攬月宗的親傳弟子,但實力卻強大無比。一個林牧,名聲是響,但也就那點修為,能有什麼機會?陸一寬,你想找死,行,我給你機會,我壓一千靈石。」
其它人紛紛報出了數,都是小賭怡情,幾百靈石。
陸一寬樂呵呵的,田勝利知道譚盤的實力,他又何嘗不知道林牧的實力?當然,只知道一鱗半爪,但也就是這一鱗半爪,就足夠讓他對林牧信心十足。一次賭,穩穩噹噹賺數千靈石,爽!
林牧瞧的眼熱,也想賭一把。
但思索了一下,還是算了,禍害自己的手下,有些不地道。
比斗,不限攻擊方式,只要破掉符錄便好。
和巧巧一聲斥喝,比斗開始了。
譚盤一拍乾坤袋,一把飛劍射出,向林牧呼嘯而來,同時運起身法神通,向林牧賓士而來,掐訣施法,想要施展一種法術……顯然,這是全力而為,毫不留情。二十丈的距離,飛劍呼嘯,轉瞬即止。
林牧沒有動,站立原地。
只是抬起了兩隻手,伸出了兩根指頭,一根指頭對著飛劍,一根指頭對著譚盤,有雷光閃爍,一顆顆的雷靈錐爆射而出……譚盤不知道是什麼招數,謹慎應對,第一波的雷靈錐擋了下來,覺出了力量,譚盤很是不恥。
這樣的招數,破掉二級符錄足夠了,但也僅是如此而已。
然而下一瞬,譚盤變了臉色,因為下一波又爆射而來……太快了,不用掐訣施法,如同單純的指芒一般……但是,比起指芒,威力強出了不少!飛劍抵擋,法術呼嘯而出,攻向林牧。
但是,第二波剛出,第三波又來……
震驚!
不僅是譚盤,所有人都震驚了!
威力是不大,但耐不住施展迅速啊,根本不給人喘息之機!
譚盤的戰鬥經驗很豐富,立馬意識到,想要摧枯拉朽的取勝,有點難!面對雨點般的攻擊,直面撞上去,不妥!只是剎那間,譚盤就有了應對之策,方向一偏,向著密林奔了過去。
他要拉開距離,以複雜的環境,破林牧的攻擊。
御劍可以自如,靈錐卻不可拐彎。
有距離,威力就會縮小,有障礙物,就可能阻隔,甚至是打偏。
譚盤的如意盤打的是好,但林牧不給他這個機會。一個小小的比斗,他可不想弄成拉鋸戰,於是乎,萬里追風運起……速度匪夷所思的快,風馳電掣,譚盤遠遠不能比較,被輕易追之而上,靈錐如雨,籠罩了過去。
就在如雨的靈錐中,光罩破了,符錄成了灰燼。
譚盤停下腳步,有些發傻愣神,一臉不可置信,如此簡單,就這麼敗了?但事實就是如此,看向林牧,低下了頭,道:「我敗了!我譚盤說話算話,你當小隊長,我承認。」
林牧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譚盤的肩膀,道:「我是有點投機取巧了,若是真正的拼殺,不一定是譚兄的對手。」這是安慰,給譚盤一個台階下。譚盤的嘴是賤些,人還是不錯,有驕傲,還算正直,值得信賴。
其實一張符錄就是一種試探。
看譚盤是無恥的三對一,還是公平的一對一。
若是三對一,譚盤這個人不能留,林牧會想辦法踢出去,免的一顆老鼠屎害了一鍋湯。幸好譚盤沒讓他失望,免了一道麻煩。接著林牧又說了幾句暖心窩子的話,譚盤颯然一笑,里裡外外都認同了林牧。
譚盤朗聲道:「林牧當我們的隊長,還有誰有異議?」
有人興奮,有人頹喪。
興奮的人是陸一寬,頹喪的是打賭的其它人,特別是田勝利。
林牧覺得有點不妥,傳音給陸一寬,讓陸一寬撤了賭局,把靈石都還了。陸一寬不情願,林牧訓斥了一句,講明了道理,陸一寬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聽從了林牧,把賭局給撤了,言說只是玩笑。
輸了就是輸了,這是賭品,哪裡會往回要?
縱然陸一寬說是玩笑。
結果,陸一寬沒退成,苦兮兮的給林牧傳音,這下子,他得罪了六個人,在以後的任務中,若是六人給他使絆子,有死翹翹的可能。林牧笑了,他的撤賭局,退靈石,已經緩解了不快,沒有問題的。
若是不放心,可以請他們喝喝酒,拉拉感情。
陸一寬眼睛一亮,這方法不錯。
就這麼簡簡單單,收穫了人心。
大家都是有法術的人,平一個地面很簡單,很快的,各自的帳篷支了起來,林牧作為隊長,有著絕對的權力,不管是誰,不能不聽,發了話,所有人可以自由活動,訪一訪友,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三個時辰后,必須回來。
眾人歡呼一聲,盡都飛走了。
林牧搖了搖頭,也御空而去,他要把他們這一隊的信息上報。
宗志,白妍,以及另外三人,是全軍的五大指揮,也就訓斥話語的時候露露面,其他時間都在商議事情,統籌一切,這種具體的事物,他們不管。大軍有上萬人,有著統一的辦事處,也有著統一的執法隊,等等。
匯總一切信息、頒布一切命令、發布一切任務之地便是辦事處,有五方勢力各出一批人進行擔當。當然,並非他們真有這麼大的權力,也就是代傳而已,上面還有作戰指揮中心,都是築基期修士擔任。
沒有熟人,林牧把清單交了上去。
「你就是林牧?」一人看了瞧了眼清單,開了口,「上面十人,你修為最低,竟然當上了小隊長?是用的什麼手段?用你的身份去壓,還是收買賄賂?譚盤那傢伙,可真是丟我們機巧宗的臉,這都沒搶過?」
隊長可不僅有權力,有榮譽,還有利益。
當然,參戰的每個人都有利益,只不過隊長的利益更大而已,便是功勞點。功勞點可以在聯軍的物資處換取許多的東西,像他們這些低級修士,所需的一切,基本都能換到,最為重要的是,難得一見的築基丹。
所以,無人不對隊長之位垂涎三尺。
當然了,林牧並不稀罕這些。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