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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悲呼一聲

  錯愕!


  只是說話,對峙時,竟是動起了手。


  好快的速度,捕捉不得。


  對待一個女子,竟是毫不留情,兇殘的緊!

  腳踩臉龐,這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行為?


  有斥喝聲響起,是執法堂的眾女弟子,要林牧住手。


  林牧冷笑,根本予理會。


  《纖絲戮天萬里追風訣》運起,靈線裹足,身形一閃,又沖向另兩個女子……這二人和狐媚女子一起,對惜若她們有著明顯的敵意,雖然不知其名,但很容易猜到,定是那三個,被惜若她們刷下去的,原本的妙音宗親傳弟子。


  打了一人,沒想到還要打第二人第三人。


  沒有人料想到。


  這可是妙音宗,誰敢這麼的肆無忌憚。


  也就是這沒有料想,林牧輕易的得了手,一樣的毫不留情。


  接連出手,打成了重傷。


  「眾執法堂弟子命令,拿下此人,若是敢反抗,格殺勿論!」她們十多人在場的情況下,竟是如此行兇?帶頭的女弟子惱羞成怒,下了命令,紛紛放出飛劍,逼壓向林牧。


  林牧身形一閃,退到了門廊處。


  對於十幾個執法堂弟子,林牧選擇了無視,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三女,冷聲道:「親傳弟子,人人想得,被刷下去,是自己沒本事,怨不得人!欺負我的義妹,這是對你們的懲罰!若是以後還敢如此,扒了你們的皮!」


  惜若,柳芳,言語,盡都是感動。


  突然出手,她們就意識到,林牧在幫她們出氣。


  看著地上的三女,她們心中歡快。


  但奇怪的是,慘為不凡的她們,只是慘叫,沒有狠厲的話語。


  似乎林牧的暴打是理所當然,對於警告的話語,也起了忌憚之意。


  實則,她們根本就沒有餘力做什麼。


  在林牧暴打的時候,林牧動了手腳,凝出了火靈線,打進了三女的身體內,堵住了她們的經脈。不運功還好,感覺不到什麼,一旦運功,自身的靈力會和火靈線發生衝突,引起劇痛,甚至崩裂經脈。


  不過,時間不會太長。


  火靈線是無根之水,很快就會被消磨掉。


  看向逼壓過來的執法堂弟子,林牧笑了,抱了抱拳,道:「眾位姐姐莫要動怒,小弟是情非得已,想想,有人污辱自己和自己的親人,污衊自己和自己親人的清白,如何不讓人火冒三丈?更何況,她們長期責難我的三個妹妹。」


  「不知道這位姐姐怎麼稱呼?」


  沒有回答,但惜若小聲的介紹了一下,慶沁,一個鐵面無私的人。


  ……


  妙音宗的大道上,一行人向前疾走。


  一個男子,十幾個女子。


  男子雙手被綁著,如一個犯人,但卻一點沒有犯人的覺悟,看起來弔兒郎當的,要麼吹吹口哨,要麼和十幾個女子說著俏皮話。可惜啊,他是很俏皮,很風趣,卻是沒有得到回應,一個個的都是死人臉。


  執法掌的弟子,果真箇個鐵面無私。


  男子正是林牧。


  不管什麼理由,打傷了人,還是重傷,這罰就不得不受。


  即使林牧是外宗人,也不例外。


  她們要押林牧去執法堂,審過之後,再行定罪。


  沿路上的人很多,都覺得稀奇。


  慶沁忽然開了口,有濃濃的斥責之意,道:「你這人真是沒心沒肺,惹了大禍了,知道嗎?被你打的三人,之前都是親傳弟子,當然,掉了毛的孔雀,沒什麼嚇人的,關鍵是劉紫馨,她有一個厲害的道侶,定會向你尋仇。」


  林牧哦了一聲,「有多厲害?」


  慶沁道:「築基初期。」


  林牧愣了一下,還真惹了麻煩。


  現在的他,凝氣期誰都不怕,但築基期……依然是只螻蟻。


  林牧疑惑,「築基期修士能看的上凝氣期修士?」


  慶沁解釋道:「他們早就好上了,只是保密工作做的好,沒什麼人知道。劉紫馨的道侶叫作許長城,一年前出宗歷練,前不久才回來,回來時已經成功築基。聽到劉紫馨被刷下了親傳后非常的氣憤,說是一種羞辱,要找回場子。但由於還有機會,所以一直壓抑著,想盡辦法,不斷幫劉紫馨修鍊。」


  「這次的親傳竟爭,劉紫馨幾乎是板上釘釘。」


  嘆了口氣,「但是現在……」


  林牧若有所思,這次誤打誤撞,似乎幫了周倩倩大忙。


  之前的動手並沒想太多,就是想教訓一下。


  三女的修為都比林牧高,但突然出手,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根本不是個個。


  特別是擁有身法神通,萬里追風。


  林牧感激,「多謝師姐關心。」


  慶沁擺了擺手,示意只是件小事,不必掛懷。


  「林牧!」


  突兀的,晴空一聲炸喝,一個人影滔滔煞氣的飛馳而來。


  ……


  站在掌門大殿外,惜若有些莫明。


  被執法掌的人抓了,為何第一時間讓她來找妙音?難道她和妙音的關係被林牧知道了不成?惜若可以肯定,那是不可能的。她們的關係屬於隱秘,惜若不會說,妙音更不會說,在蒼雲國,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但是,這又是為什麼?

  等了少許時間,惜若就被喚了進去。


  妙音坐在掌門寶座上,狀態有些不佳,似乎剛剛睡醒。


  惜若問候了一句,妙音搖頭說沒事。


  妙音揉著腦袋,問道:「你很少主動找我,有什麼事?」


  惜若遲疑了一下,道:「林牧犯了點事,被執法堂的人抓了,要我來找你,說是只要告訴你,你一定會去救他。另外還說……還說……」


  妙音哦了一聲,「還說什麼了?」


  惜若咬了咬嘴唇,「還說,若是不拖拖拉拉的,有獎賞。」


  妙音愕然,咯咯的笑了起來,「獎賞?這個禍精,一個小修士,竟然要獎賞一派的掌門?哼,就讓他在執法堂關著吧。對了,他犯了什麼事?小事,關上十天半個月的,大事的話,關上十年八年的。」


  惜若愣住了,「這樣不好吧?」


  妙音擺手,「奸滑的小子,就得吃點苦頭。」可是剛說完,妙音的臉色卻是一變,俏臉羞紅的能滴出血來,煞氣勃發,殺意騰騰,「該死的傢伙,真以為我不會殺了他?看我怎麼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惜若,你回去吧!」


  一閃身,妙音出了掌門大殿。


  ……


  聽到喝斥聲,抬頭一望,林牧就暗呼了一聲不妙。


  是築基期修士!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定是許長城!


  身影轉瞬即止,擋在了眾人的前面,無視慶沁等人,陰騭的瞪視林牧,「一個小小的修士,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打我道侶,羞我人,死罪!縱然你是攬月宗的親傳弟子,也是死罪!」


  說話間,一指虛空點向林牧。


  林牧驚懼,築基期修士的一擊,如何抵擋的了?


  該死的妙音,怎麼還不出現?


  不出現,他就得死,在妙音宗,可沒有小女娃在暗中保護。


  在危急關頭,慶沁義無反顧的擋在了林牧的前邊,恭敬道:「許師叔,林牧縱然是有錯,也須得執法堂來審理定罪,私自懲罰,甚至殺人,是不被允許的。宗門法令人人都得遵守,還望師叔不要逾越。」


  好昵子啊!


  林牧感激異常。


  但是,這只是螳臂擋車,看許長城的神情,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林牧腦筋急轉,一拍乾坤袋,取出了一隻繡花鞋,拿在手上把玩了起來。繡花鞋是妙音的,是他親自脫下來的,成了他的收藏之物。林牧並沒有喊話,因為無須,喊話只會多此一舉。


  若惜若遵照他的吩咐去了掌門大殿,妙音一定會關注他。


  既是關注,他手中的繡花鞋,豈會看不到?


  「滾!」


  一聲斥喝,許長城衣袖一揮,勁風起,扇飛了慶沁。


  手指再抬,點向林牧。


  「慢!」


  林牧頭皮發炸,連忙喝了一聲。


  若是讓許長城一指點下,他必死無疑。


  許長城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林牧焦急,喝道:「你最好還是停手的好,莫要自誤了!區區一個築基期修士,想掌我生死,還差的遠?我不僅是攬月宗的親傳弟子,還是一位結丹老祖的親傳弟子,若是殺了我,或許明天的日出,你都看不到。」


  愕然,許長城有了猶豫。


  是真是假,他搞不清楚,畢竟他才剛剛回到妙音宗。


  當然,就算早回妙音宗,林牧的傳說,也不一定會聽到,因為差距。


  他會去關注一個凝氣期的小修士嗎?

  但,也就是猶豫了一息,許長城眼中有了狠厲之色,不管是真是假,此刻收手,都是不可能的,因為道侶的仇一定要報,因為這是他立威的好時機,攬月宗的親傳弟子被他殺了,誰不敬畏?

  他要權,妙音宗的權!

  就算萬一真觸怒了結丹期修士,躲在妙音宗不出,不就完了?


  一念之至,許成城抬起了手指,一聲冷笑,一道勁芒從手指上射出,指破虛空,如閃電一般,襲向林牧。距離極短,又是築基修士的一擊,連一個眨眼都不到,林牧就得身死道消了。


  悲呼一聲,難道就這樣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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