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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翻滾在小溪旁邊

  山林中,兩個人影在飛奔,一人主動,一人被動。


  正是鄭爽和魏小玲。


  在奔跑中,時不時的,鄭爽會回頭看上一眼,判斷有沒有人跟蹤。


  讓他大鬆一口氣的是,沒有一個人影。


  鄭爽並不鬆懈,跑啊跑,持續不斷,直到半個時辰之後,覺得差不多了,才驟然停下腳步。掃視著身後,狠喘著粗氣,當緩過勁來之後,注意力才放到了魏小玲身上,竟是嘿嘿的笑了起來。


  魏小玲道:「你安全了,是否可以放了我?」


  鄭爽道:「放了你?我很想,但是,我能放你嗎?」


  魏小玲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為什麼?」


  鄭爽咆哮道:「因為你心裡已經沒有我!因為我再也挽回不了你的心!」


  「一出了四季之地,我們就是陌路之人,我接受不了,我不願意自己堅守了十多年的夢想成為一個泡影!十多年啊,多少心酸淚?付出了多少,又忍受了多少?為你朝思暮想,為你魂不守舍,結果卻是一場空,如何甘心?」


  魏小玲深吸一口氣,「對不起,你不是我所喜歡的人。」


  鄭爽大笑了起來,越笑越是瘋狂,歇斯底里,「一句對不起就想了卻我對你十多年的情誼了嗎?我不是你喜歡的人?若是沒有林牧出現,你會這麼說嗎?你我父母都在商談你我的婚姻,你沒有反對,一旦突破到凝氣期十層,就會結成道侶,可是現在?」


  魏小玲道:「我沒有反對,是因為距離凝氣期十層還有一段很長的路,在這路途中,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現在,我遇到了一個比你更好的人,所以,我做出了選擇,同時我也明白了,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愛情,只有朋友的情,兄妹的情。」


  鄭爽無法接受,面孔扭曲,眼中儘是憤恨和瘋狂,斥罵道:「你就是一個賤~貨!好的不選就選垃圾的賤~貨!林牧,他有什麼好的?能比得過我嗎?有今天沒明日,值得你那般的著迷?不知羞恥的投懷送抱?」


  魏小玲長長一嘆,「至少他是真實的。」


  「哈哈哈,好一個真實的!說一千道一萬,我們已經無可挽回,既是無可挽回,我也不必對你客氣了。」鄭爽笑聲中帶了冷酷,道:「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麼,我也只能得到你的身子。哼哼哼,這是我該得的,是你應該給我的。」


  魏小玲並沒有慌張,道:「如此做,出了四季之地,你該怎麼辦?」


  鄭爽細嗅著魏小玲發間的芬芳,道:「還能怎麼辦?」


  「出現四季之地后,我便把我們生米煮成熟飯之事告訴你的父母,你猜猜,他們會怎麼做?是打罵斥責我,家醜外揚,搞的我們魏鄭兩家不和,還是息事寧人,把你許配給我,結成秦晉之好?」


  魏小玲有了慌張,「你若是敢亂來,我殺了你!」


  鄭爽笑道:「殺我,你憑什麼?你的命還捏在我的手中!你我實力是相仿,但是,現在的你能做什麼?我的手指只要動一動,你的喉嚨就碎了!還是乖乖一點,既是反抗不得,不如去享受,去認命!」


  魏小玲慌張更劇。


  這一刻,她很是後悔,之前,不應該一意孤行,不應該暗示林牧,讓她來處理這件事情,現在,林牧不在身邊,山林空無一人,自己又捏在鄭爽的手中,除了咬舌自盡外,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抗。


  死?

  她不想死,一百個不願意!


  魏小玲心思電轉,尋找破局之法,忽的,長吸一口氣,道:「你說的很對,既然反抗不得,不如去享受,既然這是我的命,只有接受一條路。的確,這些年你付出了很多,我不能這般的無情,應當給予你一點回報。放開我吧,與其讓你肆虐,弄疼了我,還不如主動配合你,換得一點輕鬆。」


  鄭爽大喜過望,「真的?」


  魏小玲點了點頭,「衣服我自己脫,想如何,都隨你。」


  鄭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好好好!」


  然而,嘴裡連說著好,卻是突兀的,一掌拍在魏小玲的後腦勺上,鄙夷的嗤笑道:「真以為我傻啊?放你自由?怕是放了你自由,你最先做的不是脫衣,而是一個法術打過來。哼,配合?有沒有配合都一樣,我要的只是你的身體。」


  在暈的那一瞬間,魏小玲絕望了。


  她高估了自己,同時也低估了鄭爽的瘋狂。


  在那一瞬間,她無比渴望林牧會來救她,同時也極是後悔,若是之前,她和林牧滾草地成功了,那該多好?至少身子給了她喜歡的男人,受到凌辱后自殺,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身子軟趴趴的,躺倒在了草叢裡。


  等待她的,只有恥辱和絕望。


  鄭爽歡笑著,嘴臉極是醜陋,看著草地上的美人,滿眼都是貪婪,十多年的美夢終於成真了,激動不已。迫不及待的,開始脫起了衣服,這裡將是他戰場,魏小玲將是他的玩物,他要好好的玩~弄一次。


  然而,就在他撲向魏小玲之瞬間,發出了一聲驚咦。


  這聲驚咦帶著旋轉的味道,越飛越高,儘是不可置信,怎麼會?翻滾著,目中景色在不斷的閃爍著,最後,他看到了一隻傀儡鳥從高空中徐徐落下,傀儡鳥上有兩人,一人是周通通,一人卻是林牧。


  他們來了,竟是沒有察覺絲毫!


  此刻發現了,卻已經晚了,因為飛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頭顱!


  突兀一劍,削飛了他的頭顱。


  僅有的神念消散一空,徹底死去,墜在了地上。


  傀儡鳥落在地上,林牧跳下了傀儡鳥,向昏迷的魏小玲走去,周通通沖著鄭爽的屍體啐了一口,極是鄙夷和厭棄。林牧回頭,擺手,讓周通通離開,周通通嘿嘿笑著,竟是留戀異常。


  林牧斥罵道:「滾!趕緊滾蛋!」


  周通通擠眉弄眼,「荒郊野嶺的,我若滾了,有人做壞事該怎麼辦?」


  林牧腳一踢,「嗖」一聲,一顆石子沖著周通通飛去,斥喝道:「好事壞事也不干你的事,再不走,下次飛過去的就是飛劍!你那髮型看起來很是礙眼,得給你整整,光頭最是合適不過。」


  傀儡鳥升空,極是快速。


  周通通嚇的不輕,罵罵咧咧,飛走了。


  林牧笑了聲,搖了搖頭,俯身查看魏小玲……其實,這是多此一舉,魏小玲怎樣的情況,他都看在眼裡。說是不跟,他又如何放心的下?一個女人,本事再大,也還是一個女人,面對失去理性的鄭爽,難保會出事。


  結果,還真出事了。


  鄭爽是小心謹慎,注意身後,可他卻忽略了天空,若是平常,肯定不會如此,也就是失去了理智,諸事考慮的不是那麼全面而已。當然,也有他們跟蹤巧妙的緣固,傀儡鳥飛的很高,且不是飛在鄭爽的身後,而是身前。


  高空中,視野廣闊,很容易就能預判到鄭爽奔跑的方向。


  林牧掐了下魏小玲的人中穴,魏小玲有了反應,但還是暈暈沉沉,突然的,一雙手胡亂的揮舞起來,撕打起了林牧,嘴裡大罵著,歇斯底里。林牧抓住了魏小玲的手,說是他,不是鄭爽,魏小玲霍然睜開眼睛,愣住了。


  有慌亂,好似不敢示人。


  林牧連忙道:「放心,鄭爽沒占你一點便宜。」


  魏小玲狐疑,「真的?」


  林牧在魏小玲可愛的瓊鼻上颳了一下,道:「衣服完好,他怎麼占你便宜?除了後腦勺有點疼以外,你哪裡還會疼,是占你便宜的徵兆嗎?你不讓我跟過來,我怎麼可能不跟過來,萬一出事了,我心得有多疼?」


  聽此一說,魏小玲確認了,一把摟住林牧的脖子,投進他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那個傷心,眼淚鼻涕橫流。好大一會,才把心中的委曲發泄一空,也不擦鼻涕,抱著林牧就狂啃。


  林牧很是無語,連忙制止,「髒兮兮的,別噁心死我!」


  魏小玲粉拳直打林牧的胸膛,斥道:「敢嫌我臟,不想活了?來,幫本小姐把鼻涕擦乾淨,用你的舌頭……」話一出口,就招來了一頓打,被按在地上,小屁屁被打的啪啪響,連忙求饒道:「小鈴鐺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歡鬧了好一陣,兩人才站了起來。


  瞧著鄭爽的屍體,魏小玲沒有多少的情感波動,嘆了一口氣,尋出了被鄭爽取走的乾坤袋,而鄭爽的乾坤袋,魏小玲丟給了林牧,說是林牧的戰利品。然後凝出一個火球,屍體燒的一乾二淨。


  林牧道:「我們回去吧。」


  魏小玲搖了搖頭,「時間不多了,我不想回去,這點時間,我想你好好陪陪我。」猛然間一躍,向林牧的懷中跳去,林牧微笑著接住。魏小玲雙臂掛在林牧的脖子上,眸子中都是濃情蜜意,「剩下的時間,我們去滾草地。」


  抱著魏小玲,林牧飛馳而去。


  很快的,他們選了一處風景秀麗之地,是一條小溪的旁邊,兩人糾纏在一起,開始了激情的時刻。不過,有著矜持,有著收斂,並沒有衝破最後一道防線。這是林牧堅持的,不想把事情做絕了,從而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


  魏小玲道:「你不敢,我卻敢。」


  林牧搖了搖頭,「不是不敢。」


  魏小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在擔憂什麼,我不怪你。但是,我不想我們一直這樣子,重要的事做不了,次要的事總可以做吧?就讓小鈴鐺好好伺候你一回。」魏小玲的小手伸進了林牧的袍褲里,美眸迷離,道:「林大哥,小鈴鐺好餓!」


  小嘴湊了過去,嘗起了鮮。


  好半天之後,盡了興,兩人躺在一塊大石頭上聊著天,休息起來。


  林牧再次展現出他極好的口才,幽默細胞發揮的淋漓盡致,逗的魏小玲歡樂不已,也就在歡聲笑語中,時間匆匆而過,乍然,蔚藍天空有了變化,似活了一般,有洶湧之氣在醞釀,在瀰漫。


  看到這個,兩人站了起來,整肅起了衣衫。


  這是時間到的標誌,傳送即將開始。


  十數息之後,條條光柱向下暴射而來,包裹住一個個的三宗弟子,不管在哪裡,不管在做著什麼,盡都是一樣。光華不斷閃爍,一個個的人影在同一瞬間消失,回歸所來之時的地點。


  攬月宗內,一處廣場上,圍了黑壓壓一群人,他們在翹首以待即將結束試煉的三宗弟子,是朋友的渴盼,是親人渴盼,是好奇心的渴盼……在這一群人中有著貌美如花的周倩倩,也有著鶴立雞群的澹臺冰雲。


  澹臺冰雲在此,定然少不得小女娃。


  她們離的很遠,小女娃依然坐在一棵樹的樹杈上,晃著小短腿,吃著堅果,她的心情極好,俏臉極是紅潤,目不轉睛的眺望著廣場,等待著她的小男人,「咯嘣」聲不斷,話語聲也是不斷。


  不知在說些什麼,澹臺冰雲竟是俏臉羞紅。


  廣場的高台上,站了一群人,個個氣度不凡,都是築基期的大佬,與十天前不同,這次人來的更多,攬月宗內十數人,妙音宗內三五人,機巧宗內三五人。這群人以三人馬首是瞻,正是三宗的掌門。


  攬月宗掌門風古,如一個中年儒生,風度翩翩。


  妙音宗掌門妙音,一個豐腴的中年美婦。


  機巧宗掌門萬山,絡腮鬍的粗獷漢子。


  萬山哈哈大笑,道:「這次我們機巧宗定然大獲全勝,進去的,都是一等一的傑出弟子,出來的,那肯定是蛻變后的一等一的傑出弟子。咱們的打賭其實根本沒有必要,結果是唯一的,還是板上釘釘的。」


  妙音嫵媚一笑,道:「你還是那般的狂,如你的長相一般。」


  萬山有些不爽,「我的長相怎麼了?這才是男人的長相,要高度有高度,要寬度有寬度,肩膀上能跑馬,胸膛上能卧龍,一步跨出,萬丈深淵可過,哪像他,一副娘娘腔的模樣,換了女人的衣服,就是個女人。」


  風谷嘴角含著笑,對於萬山的形容,似乎一點也不生氣,道:「俗人,蠅營狗苟於俗事,粗人,馬不停蹄於粗事,而對自己不滿之人,總會介懷於自己的不足之處,說自己長相如何如何,其實就是對自己的長相沒有自信。」


  「有疥疾之癬者,總掛懷於自己見不得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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