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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最後的機緣盛宴

  一打眼便能判斷說,是因為這裡是四季之地,除了方家人,誰會組織這麼多人來圍殺他呢?先前,聽鄭爽說,這次進入的,不光有方旦、方錚、方寒和方狸,還有另外三四人。


  林牧曾有過顧慮,會不會再次碰到呢?


  由於所剩的時間不多,可能性很小,但是現在看來,很小,卻非不可能。


  看這陣仗,似乎是有備而來。


  既是有備,那麼便不是偶遇,而是知道他就在這裡。


  緣何會知道呢?


  定然是有人通風報信!


  是誰通風報信呢?

  人很多,難以判定,但不難分析篩選,八成是和方家有著親密的關係的人,不然的話,何以取信於人?又何以在短時間內把方家人引過來?定是有著某種便捷的方式,可遠距離的傳送信息。


  因此,機巧宗和妙音宗的人可以排除。


  剩下的攬月宗人,誰有最大的可能呢?

  無疑,是鄭爽!


  鄭家本和方家親近,鄭爽幫方家而殺他,無可厚非,就如同曾經的鄭天豪幫助方家對付他一般。再者了,招惹了魏小玲,必然會得罪鄭爽,要他死,也是理所當然的。剛剛,那種猙獰怨恨的目光,他可是清清楚楚感覺到了,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轉瞬間,林牧想了很多,猜測了很多。


  雖然並非是十成十的把握,卻有著極大的幾率。


  林牧瞟了眼鄭天豪,俯耳問身旁的魏小玲,「若是鄭爽要殺我,你該怎麼辦?」


  魏小玲詫異,「為何如此說?」


  林牧道:「我猜,這些人是鄭爽引過來的。」


  魏小玲難以置信,「不可能吧?」


  林牧笑了笑,「想要答案,很容易,心裡有鬼,必然會露出蛛絲馬跡,縱然沒有蛛絲馬跡,這群人,逮到一個,一逼問,答案自現。不過,現在不是尋找蛛絲馬跡的時候,給我介紹一下,哪個是方家子弟?」


  魏小玲掃了一眼圍上了來的數十人,俏臉上儘是凝重,道:「那個瘦高個,他是方有為,那個穿黑衣的,他叫方無信,那個披頭散髮的,他叫方無良……咦,方無良怎麼會有凝氣期七層的修為?他進來時,我明明看到他是凝氣期三層啊!」


  林牧震驚,瞧向方無良,喃喃道:「怕是得了天大的機緣。」


  「不過,也是倒霉,突破了四層修為,板上釘釘的親傳弟子,竟是好死不死的跑過來,這下子,我不殺都不行了。成了一具屍體,什麼都不是!哈哈哈,若真殺了他,必能重創方家,想想就讓人舒爽。」


  魏小玲嗔道:「四五十人呢,還殺人?有機會就趕緊逃!」


  林牧颯然一笑,「放心,我自有應對之策。」


  突然來了一大群人,包圍了營地,所有的活動暫停,攬月宗,妙音宗,機巧宗,三宗弟子都站了起來,警惕著。頭腦反應慢的,不明所以,以為是沖著所有人來的,頭腦反應快的,瞧了出來,是針對林牧。


  嗡嗡聲響起,各懷心思。


  「林牧!」


  一聲暴喝炸響在樹林之中,一人走出,極是傲然,正是方無良,道:「天要你死,既是苟延殘喘了數日,最終還得死!我是上天派來的,特來取你的性命!磕頭求饒就不必了,你必須得死!給你十息時間,有什麼遺言,趕緊說吧。」


  林牧哈哈大笑,道:「天要我死,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哪根蔥,能代表天?還磕頭求饒,你怎麼那般的自信?小娃娃,多大了?如此吹牛,你媽媽知道嗎?無良無信,真是好名啊,就是你們方家真實的寫照。」


  調侃的聲音一斂,暴喝道:「跪下!或可饒你們一命。」


  方無良愣住了,他囂張,林牧竟然比他還囂張!他霸氣,林牧竟然比他還霸氣!他囂張有囂張的底氣,霸氣有霸氣的資本,林牧有什麼?是狂?是傻?還是知道自己己無生機,在那裡充好漢,裝大頭蒜?


  不管是什麼,都是對他的挑釁。


  方無良眼睛一眯,話音一冷,「看來,十息苟延殘喘的機會你是不想要了,也罷,你這種低賤的下三濫,多一分的施捨就多一分的浪費,還是早死早投胎的好。」掃視圈中的所有人,喝道:「不相干的人立馬滾蛋,否則,死!」


  毫不客氣,如喝斥一群待宰的雞羊一般,讓人不爽。


  但,雖然不爽,卻沒有人支聲,都是灰溜溜的,恨不得馬上擺脫這種麻煩。


  林牧看在眼裡,暗嘆了一口氣,之前分配蛇肉,是贏了不少人心,但想要眾人和他同生共死,遠遠不行,不過,這是意料中之事,並不會讓他鬱悶。蛇肉的誘惑沒了,接下來就要擺出新的誘惑,能有多大的效果,就看眾人有多大的貪心。


  「讓你們滾,你們就滾,是不是太沒骨氣了?」林牧開了口,睥睨場中,朗朗道:「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也是人多勢眾,有何可怕的?若是我們能團結一致,殺他們,如殺一群豬狗!瞧瞧你們的四周,瞧瞧我,瞧瞧惜若、柳芳和言語,修為普遍高出他們一截。」


  前話鎮人,讓人猶豫。


  后話卻是擺明了敵我實力之懸殊,讓人腰板一直,有了底氣。


  不過,能團結一致嗎?


  不過,能同仇敵愾嗎?

  有人喝道:「這是你和方家之間的恩怨,我們沒道理摻和。」


  此話一出,許多人附和。


  這時候,鄭爽走到了魏小玲的跟前,小聲道:「方家這次來勢洶洶,定是要取林牧性命不可,我有心想幫他一把,但是力量太過微小,就算加上你,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必死之人,不值得讓我們三家互相殘殺,還是退到一旁去的好。」


  魏小玲看向鄭爽,目中都是不可置信,質問道:「你想讓林牧死?」


  鄭爽一愣,道:「林牧人不錯,雖然我們沒有深交,勉強的,也算是朋友,既是朋友,我怎麼可能想讓他死呢?也就是覺得事不可為,只能放棄渺小,換取大義,畢竟我們方、鄭、魏三家同氣連枝啊!」


  魏小玲轉過了頭,懶的再去理會鄭爽,什麼是蛛絲馬跡,這就是蛛絲馬跡,還沒開打呢,就鼓動她置身事外,心裡沒鬼,怎麼可能?口口聲聲說是朋友,哪有這樣的朋友?遇事一點努力都不做,只想著開溜。


  更何況,怎麼可能出現三家自相殘殺的情況?

  這若是傳出去,影響深遠,三家弟子,無人不謹慎。這裡人多眼雜,根本就遮不住消息,若是一旦出現自相殘殺的情況,必然會傳出去。也就是說,她和鄭爽基本上沒有性命之憂,有何置身事外的必要?


  看來,林牧的猜測是正確的!


  魏小玲不禁瞅向林牧,這混蛋,是怎麼洞察出來的。


  眼見都是非議之聲,都不想沾染這個麻煩,林牧並不感到意外,哈哈一笑,道:「時間差不多了,很快的,要出四季之地了,一出去,想要再尋機緣,難上加難,所以,能有機會擴大機緣,還是盡量抓住的好。」


  「而我們面前,就有一場不小的機緣。」


  有人好奇問道:「什麼機緣?」


  林牧指了指四周,「就是他們,他們身上的乾坤袋。」


  此話一出,抽冷氣的聲音四起,好傢夥,這混蛋竟是盯上了別人的乾坤袋,準備殺人奪寶,不僅是他盯上了,還要鼓動他們一起殺人奪寶。很我人都有了意動,即使被林牧利用擋這災禍,也消減不了那種意動。


  若是得了別人的乾坤袋,就是得了別人的機緣。


  四季之地內,闖蕩了十天,誰沒點收穫?

  可是,如何下得了手?

  所有人的表情,林牧盡收眼底,微微一笑,這些人的貪心可用,只要有貪心,以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絕對能鼓動的起,道:「熟悉之人,甚至是同門之人,大家有所顧忌,下不了手吧?但是,別忘了,這裡是四季之地,四季之地內可相互攻殺,即使是同門相殘,宗門也不會追究。」


  「不承擔任何責任,肉又擺在案上,吃還是不吃?」


  意動著更劇,不少人已經瞄向了方無良等人,目中儘是貪婪,似乎在尋找下手的對象。他們顧慮頗多,顧慮自己會死,顧慮麻煩纏身,宗門懲罰,等等。前者要看自己的本事和運氣,而後者……林牧一說,竟是多餘。


  生死大事,不得不慎重。


  但是,想要發筆橫財,不搏上一搏,怎麼可能?


  林牧繼續道:「大家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們的人數並不比他們少,而我們的實力卻遠超他們,取勝是一定的。在此,我再表個態,方家的一半人,我,柳芳,言語,惜若,還有周通通,我們五人對付,另外一半人,你們對付。如此,幾乎是二打一的情況,想死都難。」


  「得乾坤袋的,幸運!沒得的,我送一百靈石給他!」


  「總之,不會有落空者。」


  話都說到如此份上了,若還不願意搏一搏,那就是太軟蛋了。


  一人暴喝一聲,幹了!


  有了人響應,越多人暴喝,幹了!


  進而的,不斷漫延,幾乎所有人都是暴喝,幹了!

  其實,第一個暴喝「幹了」的人,是林牧讓惜若安排的「水手」,就是充當領頭羊的角色。只要有了領頭羊,後邊的羊群還不跟著一起跑?就算領頭羊奔的是懸崖,也會一個個的衝上去。


  什麼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這便是!

  面對方無言帶來的四五十人,以他,再加上惜若和周通通幾人,定然是一場危險之極的苦戰。但這非明智的選擇,安全起見,最好的策略是突圍。他,還有惜若等人,已沒有必要和他們掰命,因為瓷器幹嘛要和瓦罐碰來碰去?


  他們已經今非惜比,從瓦罐蛻變成了瓷器。


  現在好了,被圍殺之事,三言兩語間,變成了反圍殺,可憐兮兮,本是要成為別人案板上的魚肉,結果搖身一變,自己成了屠夫,成了廚師,要剁碎烹制別人,還不是白費功夫,一個個的乾坤袋,可是晃的人眼睛直發花。


  惜若目瞪口呆,好嘛,這就是他的男人,忒牛了!

  柳芳目瞪口呆,死貨,這張嘴厲害的,不僅能啃死人,還能說死人!

  言語目瞪口呆,凶啊,比在床上還凶!

  魏小玲俏臉儘是花痴相,好烈的酒,醉的人是頭暈目眩。


  周通通眨了眨眼,這一網撈起的可不是一條大魚,而是一條金光閃閃潛力無窮的大魚,只要不夭折,絕對能賺的盆滿缽滿。當然,此刻的他已經少了功利心,把林牧當成了真正的朋友。


  方寒卻是木愣愣的,一顆心涼了半截,好不容易引來了方無良等人,精心給林牧編織了這個死局,難道就被區區幾句話給攻破了?林牧的死局,反而成了方無良等人的死局,殺不了林牧,卻是送來了一場機緣。


  若是方無良三兄弟死了,豈不是他一手造成的?

  等等,若是這些人泄了密,是他引誘他們來殺林牧,自己不僅難以在魏小玲面前為人,還有著性命之憂。這裡是四季之地,殺人無過,更何況,林牧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敢和方家死拼,就不敢殺他了?

  一團亂麻,越想,越是心涼。


  「哈哈哈……」


  大笑聲炸響,是方無言,他似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逼近,仍然一臉的自信,仍然是剛來時那般的囂張,道:「鼓動這些人殺我們,他們敢嗎?妙音宗和機巧宗的人或許敢,但是攬月宗的,誰敢?就不怕我們方家報復嗎?」


  「滾!」


  「立刻給我滾蛋,不然,死!」


  鄭爽暗呼一聲,糟了,這無惱的混蛋,沒瞧見眾人赤裸的貪婪眼神嗎?已經成了案板上的魚肉,竟然還不知道進退,果斷的離開,反而囂張的斥喝,這不是火上澆油嗎?眾人眼睛都綠了,要殺人奪寶,這一斥罵,豈不添了憤怒,增了決心?


  瞧瞧,一個個的都怒拍乾坤袋,放出了飛劍。


  當然,攬月宗的人確實起了猶豫。


  但是,林牧的話語又響了,特意給攬月宗的人說的,讓他們對付其它人便可,只要不對方無良、方無信和方有為三人出手,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只要他不死,方家報復的只會是他,而不會是他們。


  多有道理?


  無人不信,也無人不覺得如此。


  話到此處,已經沒有了再說的必要,林牧向惜若等人招呼了一聲,首殺方無良,因為這傢伙得了大機緣,出去之後就是親傳弟子,必須死!其次就是方無信和方有為,這兩人也絕不能放過。


  三人死後,其它人慢慢殺。


  一聲暴喝,圍殺與反圍殺,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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