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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嘴上交鋒

  四十把掌,不多,若嘩嘩的打起來,三兩下完事。


  但若是分成了四份,還是被四個膽怯之人艹手,那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李尋第一個上手,也算痛快,但卻惶恐,戰戰兢兢,在開始之前還要說一番道謙乞求的原諒之語。說完了,開扇了,卻也不怎麼痛快,打一把掌,說一聲「對不起」,再打一把掌,再說一聲「方少原諒」,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語。


  磕磕絆絆終於是打完了,卻大汗淋淋,癱在了地上。


  好似經過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一般。


  趙奢第二個登場,比起李尋,更為的不如,蹣跚,一步三回頭,好不容易走到了方旦跟前,叨叨的話語卻嘮個不停,林牧喝斥了幾聲,才開扇了。結果,才卯足了勁扇了一下,就被方旦一兇狠的目光瞪的跌倒在了地上,那個屁滾尿流啊。


  之前拆房子那個瀟洒,耀武揚威,現在打人,卻是個個慫貨!

  可以理解。


  這不是在打人,這是在扇命。


  一把掌就去掉一成命,十把掌扇完了,等待的就是死路一條。


  可惜啊,不扇,不用等,馬上就是死路一條。


  瞧著趙奢的窩囊樣子,林牧無語的直搖頭,人死鳥朝天,腦袋掉了,不就是碗大點疤嗎?何必從裡到外,從身心到靈魂,狠狠的丟一次臉呢?更何況只是一種威懾,只是一種預期,雖然這預期八九不離十,但還不是有一兩成的希望嗎?


  比起他,可好太多太多了。


  人比人能氣死人,好漢和慫貨,差距巨大。


  林牧自認是一條好漢!

  實在看不下去了,林牧朗聲道:「李尋,趙奢,其實你們兩個已經死過一次了!也不想想,為何你們都是腿上中劍?位置幾乎一般無二?那不是因為你們運氣好,更不是因為方旦御劍之術耍的好,是我在千鈞一髮之際有了一念之仁,控制你們偏離了方旦的飛劍,不然的話,刺的就不是腿,而是胸膛。」


  「方旦視你們如豬狗草芥,你們還如此侍奉他,值得嗎?」


  「活出點尊嚴來,這是我給你們的機會!」


  都是羞辱,都是找回面子,林牧卻有自己的想法,狗打主人,這戲很好看,讓方旦顏面掃地,但內在的卻是讓李尋四人與方旦對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方旦是怎樣一個人,方家又是怎麼一回事?


  跟著方旦,視若豬狗草芥,還有人會跟嗎?


  方旦如此,其它的方家之人會有所不同嗎?

  想想,思思,便會得出答案。


  要報仇,要殺死方偉,與方家對上是毫無疑問的事。


  事實上已經對上了,派方達來取他性命便是例證。躲不掉逃不了,那麼便要想盡辦法,努力精進修為是一種,之前的忽悠故布疑陣是一種,而扒去方家的光鮮外衣,讓他們眾叛親離,也是一種。


  大的不行,先從小的處著手。


  別人的辦不到,方旦既然落在他的手中,就從他開始。


  李尋四人雖是小人物,無足輕重,但總能掀起~點浪花吧?


  此間事傳出去,影響肯定會有。


  聽了林牧的話語,李尋和趙奢羞惱異常,心中大罵,無恥,不要臉,竟然標榜自己一念之仁?若非是他,他們會受傷,會與方旦對上?但是,不得不想,方旦真的視他們如豬狗草芥,殺之隨意,又不得不有所感激,還真是多虧了林牧的一念之仁。


  活出點尊嚴來……


  也就是說說,有那麼容易嗎?


  把掌聲再響,趙奢從地上爬起來再打,咬牙,硬挺著,狠狠的打。


  十下打完,很不容易,脫力,如李尋一般,也癱在了地上。


  下一個是成名,林牧正想喝令,突的心有所感,也是周圍乍起的驚呼聲,也是那隆隆的奔跑之音,讓他驚異,霍然偏頭看去,入目之景讓林牧的瞳孔驟然放大了數倍,怎麼回事?那浩浩的一大群人奔來幹什麼?還基本都是女子!

  綠裙紅衣,白羅紫衫,奼紫嫣紅,個頂個的婀娜嬌美。


  如此穿著,攬月宗內不許。


  雜役弟子不許,外門弟子不許,在宗門內,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必須穿著統一的弟子服飾,也就是內門弟子,核心弟子,親傳弟子,他們有著特權,沒有嚴苛的法令,可隨心所欲。


  毫無疑問,奼紫嫣紅並非攬月宗的弟子!

  不是攬月宗,基本都是女子,稍一尋思,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是妙音宗!


  算算時間,他們也該到了。


  可到就到了,朝他奔涌過來算怎麼回事?


  林牧直犯嘀咕,莫名的升起一種忐忑,娘西皮的,這下子要被展覽了,還是被一大群的美女所展覽!除了這一大群的美女外,後面還有更多人,放眼望去,黑壓壓的,有一望無際之感。


  看服飾,是攬月宗的弟子!

  美女在前邊跑,野獸在後邊追,浩浩蕩蕩,只為他而來?


  不是自戀,不是臭美,除了他,還能有誰?


  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最玉樹臨風的便是他,絕對的主角!


  林牧千思百轉,各種情愫不斷的湧現,複雜之極,而數百的捧場觀眾,那可就群情沸騰了,他們沒有任何的心裡負擔,瞧熱鬧,看樂子,怎麼熱鬧怎麼高興。方家的少爺方旦,這羞辱虐待的戲碼還沒有結束,這新的戲碼似乎就要上演了。


  瞧瞧,一大波美女奔涌而來……


  「咦,還真是吊打啊!」


  「好慘,滿嘴吐血,臉都被打的變了形。」


  「虛空抓攝,是被那小子提著!眉清目秀,有點養眼,卻是個很辣之輩。」


  九十七人,這一臨近,場中的情景就看的纖毫畢現,嘰嘰喳喳了起來,有覺得不虛此行的,也有覺得乏乏興緻,不就是那麼回事嗎?跑在最前面的婀娜少女,秀美的目光一閃,那個傲然站於場中的人物有點眼熟,似曾相識,

  稍一尋思便認了出來。


  是他!


  正是七八日前在一品樓中撞見的那個傢伙!

  瞧瞧那睥睨萬方霸氣凌雲的姿態,與一品樓中的戰戰兢兢模樣判若兩人。


  好嘛,這樂子竟然是他!

  若是在一品樓中一念之間給幹掉了,今天這樂子,怕就打了水漂。


  幸好!幸好!

  周倩倩認出了林牧,同樣的,林牧也認出了周倩倩。


  林牧眨了眨眼,竟是有熟人,周通通的姐姐,河東獅吼,獅吼小姐。


  對於這位獅吼小姐,林牧印象深刻,甚至在水月谷修鍊的七天里時常會想起。那吼聲,震人心魄!踹門而入的霸氣,震人心魄!剎那間的細聲細語嬌柔模樣,震人心魄!轉身之後的冷酷殺伐之語,震人心魄!

  這之種種,盡都是震人心魄!


  都震人心魄了,能不印象深刻嗎?


  當然,若是換一個人,情況可能就大不一樣。


  因為最最震人心魄的就是周倩倩的美貌,有道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夫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心扉,迷雙眼。


  如此美女,天上地上少有,而地球上,絕對一個都沒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於林牧這個大俗人來說,那更是有之有之,深深的有之。一剎那間瞧見周倩倩的模樣,就被抓了眼球,怦然心動,痴了……如同在懸崖之時瞧見澹臺冰雲一般,也是痴了……


  二女各有千秋,論姿容,都是無可挑剔的極致美女。


  而論內在,尚無深入交際,不知。


  一個冷如冰山,人前人後一個模樣,一個卻是雙面人,人前人後叛若兩人。


  林牧腦子轉速飛快,忽的笑了,有奇思妙想浮上心頭,這種意外,或可不是什麼壞事?沖著周倩倩就是遙遙一拱手,朗聲道:「周師姐,多日不見,師姐真是風采依舊啊!還是那麼的霸氣,還是那麼的與眾不同,竟是親率妙音宗的師兄師姐們,特意捧師弟的場,給師弟加油鼓勁,宣揚師弟的美德和不凡。」


  這一聲喊,極大,在場的人盡能聽的清清楚楚。


  不禁泛起了疑惑,怎麼的,這小子在妙音宗內還有熟人?聽那稱呼,看他抱拳所看的方向,竟是領頭的那位鶴立雞群的美女!這是攬月宗弟子的反應,而妙音宗,那就大為不同了。怎麼的?周師姐立主他們來瞅熱鬧,是給這小子捧場?

  周倩倩大愕,這混蛋,竟敢拉她出來墊面子,提聲勢?

  聽聽說的話語,什麼特意捧他的場?什麼給師弟加油鼓勁?什麼宣揚他的美德和不凡?她哪有那閑功夫?若是早知道是個熟人在這裡發威,她會來嗎?繞道!繞道!更不會帶著師弟師妹們來湊熱鬧!

  話語極是誅心,若是坐實了,她的聲名將大受損傷。


  在葉子法寶上,她可是施了九牛二虎之力,費了一大籮筐的唾沫星子,才說動白師叔放了行。能如此的不遺餘力,一來,她也想瞧瞧熱鬧,這是天性,無熱鬧不成歡;二來,就是想藉機賣弄賣弄,以顯示她的不凡,巨大的影響力。


  築基修士都被說動了,多榮寵?多麼的有面子?


  可是現在,這混蛋,竟是要把她的榮寵和面子毀於一旦!

  周倩倩盈盈一笑,「這位師弟,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師弟認識我嗎?哎呀,抱歉,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在說話時,周倩倩隱晦的給林牧使眼色,那是威脅,若是再敢胡說八道,削了你!


  「師弟那話是什麼意思?師姐不懂。師姐初來攬月宗,帶著師弟師妹們四處逛逛,看看風景,瞅瞅攬月宗弟子的風貌。剛好,這裡有熱鬧可看,就過來瞧上一眼,在攬月宗的宗門之內,怎麼會有人猖狂行兇?」


  話語滴水不漏,比林牧的更有邏輯,更有說服力。


  林牧哈哈一笑,「師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若是師姐硬要說不識得師弟,那麼師弟就不得不提個醒了,在某一天的早上,師弟正在享用早餐之時,忽然晴天一聲驚雷,那聲勢,那氣魄,震的師弟魂都飛了出去!正在犯疑,怎麼回事?砰的一聲,一人……」


  「啊~~~」


  「不用說了,師姐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周倩倩咬牙切齒,這混蛋,竟然敢威脅於她,要揭她的短,剝去她智慧與美貌兼備的女神外衣!人前一個模樣,人後一個模樣,這要是傳出去了,還得了?怕是她的名望得一落千丈!辛辛苦苦維持了數年的形象,怕是一朝崩滅。


  不能!絕對不能!

  周倩倩有些後悔了,那一日,真該弄死這混球!

  林牧心中直樂,開懷的笑了,「師姐能記起來,那真是太好了!不然的話,師弟一定會傷心欲絕的!師弟知道師姐要來,也知師姐一定會注意到師弟,所以就特意給師姐準備了歡迎節目,懲奸除惡,彰顯正義!」


  「一棵樹,長的太大了,難免會有蛀蟲,攬月宗是歷史悠久的大門派,也避免不了垃圾存在。垃圾嘛,讓人厭,存在就是一種錯誤,一定要清除掉,師姐,你說是不?」


  周倩倩回道:「師弟說的沒錯,可師姐卻不好評點。受宗門之命,帶師弟師妹們來攬月宗,參加攬月宗的晉陞試煉,這才剛入門,剛到這裡,這其中的緣由師姐不知。就算知道,到底誰是誰非,也不是師姐一個外來人所能評判的。」


  林牧暗暗點了點頭,此女牙尖嘴利,思維也極是縝密,瞧那風度,雖被他暗暗的威脅了一把,卻不動聲色,看不出任何惱怒的蹤跡。若非在一品樓內偶然撞破了她的真面目,肯定會被迷惑,如此的她,就是真正的她。


  城府,這就是城府。


  或許就是因為兩面性,很會演戲,所以才會有如此的城府。


  林牧笑道:「天下人評天下事,不存在內與外,不存在有資格還是沒資格,一桿稱就在自己的心中,是非之說就在自己的嘴上,有心,自有稱,有嘴,自有是非。師姐未知詳情而如此推脫,難道師姐怕事,是個不敢擔當的人?」


  「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可惜了。」


  好傢夥,將遇良才,棋逢對手,比她還能說會道!

  周倩倩暗怒,「可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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