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踩臉
「不是林牧?」
「我也感覺不像,太強勢了。」
「的確和我們熟悉的林牧差距巨大!林牧,為人比較懦弱,什麼事都忍氣吞聲,像鄭基幾人,經常欺負他,他都忍著受著,修鍊資源被搶了去,也不反抗,自己的未婚妻,與別人勾三搭四,也沒什麼火氣,而現在……完全像換了一個人。」
「我有不同的看法,林牧的懦弱是一種處事之道。鄭基幾人十分強勢,林牧一個天賦不怎麼好的凝氣期二層弟子,如何反抗得了?反抗,只會遭受更多的欺凌,甚至還可能丟掉性命,鄭基幾人,可都是狠角色。至於楚可紅杏出牆,那更是無能為力,要知道,對方可是方偉啊!外門弟子,凝氣期五層,除了自身實力外,方家可是號稱宗門三大家族之一,有實力,又有勢力,誰敢捋其虎鬚?」
「有道理!」
「切,只是為懦弱找借口而已。男人,寧可站著死,也不能跪著活。」
「愚蠢!生命只有一次,丟了,什麼都沒了。」
「有道理!」
「但是現在,這是要強勢反擊嗎?」
……
主幹道寬闊,直通雜役弟子居住區,所以,圍攏過來的基本都是雜役弟子。攬月宗,雜役弟子最多,有數千之眾,想要為眾人所知,很難,但林牧卻是個例外,大名巔巔。原因無它,擁有一個話題最多的未婚妻。
女人,最奪人眼球的無外乎美貌。
女人,最讓人感興趣的無外乎緋聞。
楚可,兩個都佔有,而且還出類拔萃,很不安分,攪風攪雨。
圍觀看熱鬧,少不得拌嘴,一群人,說什麼的都有。
「閉嘴!」
林牧霍然轉頭,瞪向楚可,質問道:「我不是林牧?那我是誰?啊啦,你是說我不是過去的你認識的那個林牧吧?人有成長,經一事長一事,被你和方偉誘騙出眾,打下懸崖,僥倖不死,若不開竅,豈不悲哀?老天不收我,就是讓我回來收你們,你和方偉,都要為你們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什麼,誘騙出宗,打下懸崖?
聽到林牧的話聲,圍觀者炸開了鍋,林牧的強勢反擊,還有如此內幕?
天大的事件啊!
「你胡說什麼?」
初見林牧,楚可惶惶,少許時間,才穩定住心神,一旁觀看,面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的外表,陌生的卻是內在,人是那個人,但處事作風,完全沒有林牧的絲毫蹤影。
林牧生性懦弱,他卻強勢之極。
林牧不苟言談,總是和聲細語,他卻聲色俱厲,出口成章。
那眼神,那眉宇間的神色,雖然凌厲逼人,但卻陌生的緊,像是另一個人。
楚可不相信,一個一貫懦弱的軟蛋,即使死裡逃生,有天翻地覆的改變,也不可能瞧不出半點林牧的蹤跡。要知道,她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認識,相識,已經有十幾年時間,相戀,相愛,也已經有數年光陰。
兩個人,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所以,不自禁的,她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聽到林牧的質問聲,楚可面色霍然一變。林牧歸來,要說她最怕什麼,並非是尋仇報復,而是揭開與方偉合夥謀殺林牧的醜事,宗門不會懲罰,因為沒有證據,再說林牧也是完好如初,但她的名聲,將會受到重創。
仙子驕女,無不注重自己的臉面。
她自認是仙子,也是驕女。
「閉嘴!要你閉嘴,你沒聽到嗎?」林牧斥喝,一點也不留情,這個賤貨,還想攪風攪雨?瞧出他有什麼不對,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他的確是另一個人,只是披著「林牧」的皮囊而已。不過,他們已經不分彼此,他就是他,全新的林牧,「給我安靜的待在那裡,等會再收拾你!」
霍然轉頭,看向鄭基四人,冷聲道:「入宗一年多時間,受你們多方照顧,我十分的感激,現在,我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大步前行,鏗鏘有聲,逼視四人,「乖乖的站在那裡,一人十個耳光,讓林爺打舒服了,或可饒了你們,不然……哼哼哼。」
話語懾人,笑聲陰森,意味深長。
鄭基不自禁的後退一步,檜玩三人也不自禁的後退一步。
霸絕氣勢,讓他們膽怯。
「咦,那是鄭基嗎?這麼慫?」
「四人對一人,還是對一個聞名遐邇的軟蛋,竟然嚇成那樣子?」
「原來四個惡霸是紙老虎啊,丟人!」
……
聽到紛紛的議論聲,鄭基羞惱交加,大喝一聲,「兄弟們,一起上,廢了他!」
鼓起勇氣,一馬當先。
林牧有些詭異,十分反常,鄭基心裡沒底,但這架必須得打,還一定得打贏,也相信一定能打贏,四對一,開玩笑!不然的話影響巨大,他的名聲就毀了,好不容易在雜役弟子中積累下來的威勢,也會一朝崩滅。
檜玩三人大喝一聲,跟在鄭基身後。
不動用攻擊性的法術飛劍,光用拳腳,只是平常的鬥毆,宗門並不禁止。
輕身術便不在約束之列。
「來的好!」
林牧腳下一動,輕身術施展而出,迎了上去,在與鄭基接觸時,身形一側,避開了鄭基的攻擊,順勢一拳頭打在鄭基的肋骨處,沒有動用控物術,只是肉拳,但力量卻不可小視,遠超普通人。
修士,倍受靈力的滋養和洗滌,肉體強悍的緊。
鄭基慘呼一聲,趔趄幾步,似乎並無大礙,猙獰的又向林牧沖了過去。
一招得手,林牧並沒有窮追猛打,又向其它三人攻去。輕身術運轉到極致,身形如流光電影,好似踏著迷蹤步,小範圍內閃躲騰挪。極是精巧,穿梭來去,在四人中游躥,抓住機會,來上一拳兩腳。
「林牧」只修了兩種法術,控物術和輕身術,一戰,一速度,少而精,多年日復一日的不輟浸淫,都已達到極高的水準。控物術可以左右互搏,雙劍齊飛,而輕身術練出了身法,如猴般靈巧。
現在修鍊了《衍木神訣》,提純了靈力,又突破到凝氣期三層,已今非昔比,單以靈力的純凈和濃厚程度來論,還要超過鄭基四人許多,所以,同樣施展輕身術,鄭基四人的速度卻要慢上林牧許多,而又不如林牧那般的精熟,所以,大落下風。
而林牧,懂得一些散打功夫,配合輕身術,相得益彰。
「這……」
「如耍猴子一般,林牧有這麼強?」
「仔細感應,林牧已經凝氣期三層了,難怪強勢,這是有了底氣!」
「輕身術還能這麼用?大開眼界!」
「哈哈哈,四個惡霸,這回吃鱉了吧?痛快!」
「打,狠狠的打!」
一對四,沒人看好林牧,縱然氣勢凜人,讓鄭基四人膽怯,因為林牧的懦弱已非一天兩天,眾所周知,根深蒂固,但一交手,立刻讓人震驚不已,一招就讓鄭基受了挫,四人圍攻,說不上摧枯拉朽,卻是遊刃有餘。
這還是林牧嗎?
這拳腳功夫,簡直強的沒邊。
凝氣期三層,怕是沒有人能打的過。
這還是林牧嗎?
懦弱之影看不到絲毫,出拳狠辣,滿目的都是凶戾。
看著就讓人心驚膽顫,挨揍的,還不痛徹心扉?
不多時,鄭基四人鼻青臉腫,被打趴在地,「哎喲哎喲」的痛呼不停。
眾目睽睽之下,實在凄慘。
「我殺了你!」驟然間,一聲暴喝,是鄭基,他發狂了,歇斯底里,忍著痛,翻身而起,看那眼中暴射的寒光,毫無顧忌,「宗門法令,見鬼去吧!」大手向腰間拍去,只要放出飛劍,他有自信,三兩下就能要了林牧的命。
拳腳打不過林牧,比拼飛劍,他自信不會輸了。
可是拍了再拍,光華無蹤,屁反應也沒有,霍然低下頭一瞧,空空如也。
乾坤袋呢?
「哎呀呀,你是在找這個嗎?」林牧揚了揚手,譏諷,嘲弄,如看傻瓜一般,表情誇張,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哎呀呀,還不止一個,竟是有四個!怎麼回事?這都是誰的乾坤袋,怎麼跑到我手裡來了?」
狗急了都會跳牆,與鄭基四人打鬥,林牧得防著一手,雖有宗門法令壓著,但若是逼急了,難保四人不會鋌而走險。顯然,林牧的所思是正確的,看鄭基那模樣,已經出離憤怒。
能不能殺了他另說,若是動了飛劍,事件就升級了。
執法堂,他可不想去。
林牧要的是掌控,一切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無它,他沒有應對變故的底氣。
孤孤單單,實力也就凝氣期三層,翻點小浪花可以,大浪花,不行。
「看來,一頓皮肉之痛還是輕了,都不長一點記性?還要殺我!你要殺我,說說,我該怎麼對你?」林牧走向鄭基,這一瞬還是和煦的微笑,下一瞬就是凌厲的冷酷,鄭基畏懼,向後直退,「你這腦子,肯定想不出好點子,不如我再浪費點力氣,踩你幾腳如何?放心,我這腳叫做『還我聰聰腳』,踹一踹,保證你能聰明起來。」
身影一閃,林牧已到鄭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