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臭味相投

  第三日，小巧玲瓏頒發“國際通輯令”，希望各諸侯國能協助逮捕尉遲釋義。


  尉遲釋義製造的小插曲沒有影響小巧玲瓏的正常生活，她所要做的一切，都按原計劃去進行。她開始想方設法地提高宋國軍隊的整體實力，為日後麵臨的戰爭未雨綢繆。


  春秋時期，騎兵的概念還未形成，所以馬的作用主要是作為一種運輸工具，馱著糧草或人隨軍而行，長途行走也使它們疲憊不堪。


  “馬雖不是野生保護動物，可也得好好愛護啊。”小巧玲瓏忽地良心發現。她找來疾如飛，告訴他給軍中的全部馬匹釘上馬蹄、配備馬鐙。


  對她所說的馬蹄、馬鐙，癡如飛是一頭霧水，也難怪，在當時人們對上述“新發明”是聞所未聞的。她隻得一一解說，且交給他用精布畫出的圖形。


  癡如飛見了圖形還是有些納悶：“大王，給馬釘上馬蹄，豈不是毀了戰馬的四腿。”小巧玲瓏對他的提問從心裏感到好笑，答道：“毀壞與否，你日後便知，快快去辦。尤其是中軍的一千騎兵，得優先配備馬蹬。”


  癡如飛討不得答案，也不再敢多問，唯唯退出。


  七天後，癡如飛笑嘻嘻地入宮來，向小巧玲瓏報喜：戰馬釘了馬蹄，奔跑的速度比以前增快，也能跑得更遠，而騎兵配有馬蹬，殺敵則較勇猛。


  在場的水立方、既為神聽過，都忍不住問：“如此妙計，不知大王如何得來？”


  小巧玲瓏得意地道：“仙人所賜。”


  水立方、既為神你望我，我望你，不知所雲。


  二月初，漸漸淡出宋國百姓視野的尉遲釋義秘密現身於成周，私下拜訪了周王朝的亞卿劉卷。尉遲釋義在數月前因奉了小巧玲瓏之命，前來成周遊說天子，曾見過劉卷一麵，與劉卷同席共飲，他還送過劉卷重禮。


  盡管聽到從宋國傳來的有關尉遲釋義冒犯宋君的事，看在禮物的份上，劉卷還是設宴款待這位遠道而來老朋友。


  一入席，尉遲釋義即傷感地道：“去年，我為讓宋女（即小巧玲瓏）能登基，奔波勞累，四處遊說。沒科到她一日得勢，竟過河拆橋，強加給我莫須有的罪名，殘戮我一家老小，幸得上天庇護，得逃離虎口。滅族之仇不共戴天，某在有生之年，定要叫宋女血債血償。”


  劉卷道：“賢弟忠心為君，卻遭此厄運，我深感憐惜，隻因某也是朝中一臣子，是愛莫能助。”


  尉遲釋義道：“以仁兄之雄才偉略，足可任一國之君，現居於人下，實在可惜。”他的話無意擊中了劉卷的野心，他歎息道：“隻恨我生不縫時，天意也！”


  尉遲釋義道：“所謂人定勝天，我現有一良策，不知仁兄是否敢、、、、、、”


  “願聞其詳。”劉卷的反應如狼嗅到了血腥味。


  “逃犯”喝下一口酒，小聲道“我夜觀乾象，妖星隱伏於紫微之垣，西北有星雨墜落，此乃國家變更之預兆。”


  對方半真半假的話勾起劉卷的好奇：“賢弟請直言。”


  尉遲釋義道：“秦處西北，星象所示乃是告訴先知者，年內秦國必亡。若仁兄能抓住良機，分得秦地，何患不可能成為一國之君？”


  國君的寶座仿佛就在眼前，劉卷不自覺地現出他貪婪的醜態。可他的貪婪瞬間被理性所替代：“秦國近年來雖國力衰退，卻未曾有大的動蕩，且地處西北，以有利地形易守難攻，想破秦國，談何容易？”


  尉遲釋義道：“仁兄勿愁，鎖事全由我去打理，你隻需暗中協助。若事情敗露，你官爵無憂；若僥幸成功，你成為一國之君指日可待。”


  “若如賢弟所言，事成，何以回報？”


  尉遲釋義咬牙切齒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他日仁兄加冕登基，望能助我攻克宋國，將宋女車裂，以報我家人之仇。”


  劉卷道：“事成，賢弟大恩我沒齒難忘，報仇之事一定相助。”


  倆人一拍即合，擊掌為誓。


  尉遲釋義別了劉卷，即前往此行新的目的地——秦都，雍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