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獵場鬥智

  仲佗向來視公子地為死對頭，自然懂得抓住機會落井下石：“大王，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說出又怕損害手足之情。”宋景公道：“講！”仲佗道：“剛才曾聽聞公子地說、、、、、、”


  仲佗欲言又止，故意挑起眾人的胃口，同時也使現場的氣氛火上加油。連小巧玲瓏也不知仲佗葫蘆裏賣什麽藥。景公勃然大怒：“快講。”仲佗叩頭道：“公子地說，我登上王位指日可待，搶一又鹿又何妨。”仲佗的話，顯然是景公始料不及的。身體一歪，險些從馬上掉下，目光轉向小巧玲瓏：“磐兒，王叔所言是否屬實？”


  小巧玲瓏原本隻想搶回梅花鹿，卻不覺中卷入勾心鬥角的漩渦中。現在，她已和公子地發生摩擦，如果否定仲佗的話，不但仲佗有罪，而且自己也多了一個對手。


  “與其兩麵受敵，不如暫時與仲佗結為同一陣線。”


  她的大腦一秒內轉了兩百下，權衡了利弊得失，道：“王叔所言，全部屬實。”


  公子聽罷，癱瘓在地，仲佗的左臉幸災樂禍，右臉得意揚揚。


  景公轉臉問北宮金：“愛卿以為，此事當作何處理？”北宮金道：“若確如公子、玖鳳凰所言，公子地應貶為庶民，收回封地，然此事因蘧富獵而起，公子地平日素有美德，臣以為，應給公子悔過自新的機會，以體現大王的仁德。”


  亞卿北宮金在朝中的地位僅次於正卿累門，也算是宋國的第三號人物，說話的份量可想而知，景公怒氣稍稍減弱。


  公子地也不失時機地請罪：“我願意接受大王的一切處罰。”小巧玲瓏從前終日出入辦公室，學得察言觀色的本領，憑她的經驗可知，公子地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也趁機作秀，以期減弱與公子地的敵對狀態：“父王，我亦有罪，王叔為長，理應禮讓，我卻圖一時利欲，作出魯莽之舉。”變色龍仲佗也轉變了方向：“大王，我亦有罪，未及時阻止公子地與玖鳳凰。”


  有了下台階，景公網開一麵：“事起於蘧富獵，按宋律該刖（斷足），公子對家臣管教不嚴，也應受罰，剝去一年的俸祿。”公子地慌忙謝恩。


  一群人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小巧玲瓏是最大的贏家，可是羸家今天臉上全無笑容——小小的事情，也能轉化為相互攻擊的導火線，她從心理提醒自己“以後一切要小心再小心”。


  公子地雖狡猾，對家臣卻還有些人情味，他安置蘧富獵在府第中，還贍養其的家人。獵場受辱，公子地對小巧玲瓏懷恨在心，對仲佗搬弄是非也是恨之入骨。他發誓，一定讓小巧玲瓏為此付出代價。


  蘧富獵道：“有一人能相助公子。”公子地道：“何人？”蘧富獵道：“中大夫止梳圍，他的長子止段，現為玖鳳凰身邊的侍衛長，得他相助，報複一事易如反掌。”公子地道：“事不宜遲，我馬上派人去找止梳圍。”蘧富獵道：“若現在對付玖鳳凰，主公肯定會懷疑公子，宜先與止梳圍結盟，過數月後才可行。”


  公子地聽從了蘧富獵的建議，秘密前往止梳圍家中，賂重禮，且許諾一旦他登基，賜與止家一縣之地。止梳圍見地眼開，愉快地答應他的要求。倆人寫下血書，割雞飲血為盟。


  小巧玲瓏沒有因景公的厚賞而鬆懈下來，她除了花少量時間配製虎鞭肉丸外，其他的時間，全身心地投入訓練與培養童女的工作中。


  她還琢磨著，童女們他是成為一名士卒，野外生存的技能必不可少，辨別方向、學會取火，是技能中的之重。在當時，指南針還未問世，她依靠記憶，花了十多天，終於製造出中國曆史上第一具指南針。


  說起取火，童女們除了多多魚，均有過數年燒火作飯的經曆，自以為無師自通，對此不顧一屑。小巧玲瓏問道：“你們可知如何用鑽木的方法取火，需何物作引燃火苗的更佳？如用石塊敲擊，哪種石塊的效果更好。”眾人皆搖頭——她們平時使用的石頭，全是家人準備好的，誰也無心去留意這一細小的環節。小巧玲瓏道：“火石取火，有棱角的石頭較好，應盡量用花崗岩；鑽木取火，則需芭蕉根的幹皮、木棉絮等引燃，選用的木材最好選幹燥的白楊、柳樹等，可單人完成，也可雙人合作，更可借助於繩子或藤條來快速來回拉動，以產生火星。”


  小巧玲瓏簡單通俗的解說，讓十幾名女孩佩服不已。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她花了一天的時間就可教會她們野外生火，辨別東南西北。


  當然，小巧玲瓏在傳授技藝的同時，也沒忘叮囑園園，留心打聽，以及時應對公子地的詭計。


  八月，總算在平靜中過去。


  九月，小巧玲瓏迎來了一個大顯身手的機會——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