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迫出擊

  玖鳳凰作為陳姬唯一的女兒，理所當然地把事情泄露給她。這一看似平常的事，卻成了催化劑——使小巧玲瓏心裏加速她的皇帝夢。現在能做的，是盡量推遲婚事。


  小巧玲瓏道：“自武王立周以來，國君的女兒都必須遠嫁他國？”陳姬道：“非也，昔日，秦穆公有一女，名為弄玉，生得開天姿國色，尤善吹笙，無師自通。吹笙之聲如鳳鳴，穆公鍾愛弄玉，築鳳樓，為弄玉住所，且為其求佳婿。然數月已過，無弄玉看上眼的人。一夜，弄玉夢中遇美丈夫，言於穆公。穆公遣右庶長孟明前去華山尋訪，果然遇一俊男。俊男姓蕭名史。孟明將蕭史帶回皇宮。穆公促成弄玉、蕭史之婚。兩人相親相愛。大約過了半載，一夜，蕭史吹蕭，引來紫鳳、赤龍——原來那蕭史本為仙人，因故降臨凡間。赤龍便是天庭仙人派來接蕭史的。弄玉不忍一人獨處，於是乘了紫鳳，與蕭史一起騰雲升天。二人的美滿婚事百佘年來為人們所傳誦。”


  有了弄玉迎夫的先例，小巧玲瓏也有了推辭遠嫁的理由。她委婉地道：“姬，我願一生一世伴你左右。”陳姬道：“我又何嚐不想時常與你相見，隻怕大王一意孤行，我也無能為力。”小巧玲瓏撒嬌道：“你不妨一試，請父王開恩。”


  陳姬被小巧玲瓏出色的演技所蒙騙。


  是夜，景公又移駕陳姬的寢室，魚水過後。陳姬道：“大王，你真要的遠嫁槃兒？”景公道：“寡人也是迫於無奈。如今諸候國中，晉、楚兩國最強，宋國若與其中一國結為婚事，寡人便可高枕而臥。”陳姬道：“楚、吳兩國，近年來戰事不斷，吳王闔閭有謀臣伍員、軍師孫武相輔，國力漸強。吳楚二國世代有仇，不出幾年吳國必攻蠻楚，楚有滅國之災。北方晉國久霸中原，此是事實。然自（晉）頃公以來，王室漸衰。魏舒、趙鞅、韓不信、士鞅、荀氏兩家，共六卿，漸強。晉國霸業怕是一去不複返。故妾身以為，槃兒宜暫留宮中。”景公道：“夫人言之有理，且槃兒引得鳳凰、巨龍歸身，非常人也，說不定能為我國招來鴻運，婚事先擱一邊。”


  小巧玲瓏心知肚明，推遲婚事隻是緩兵之計，想真正掌握人生主動權，必須先下手為強，奪取宋國皇室的權力。


  想成大事，得從情報入手——恰巧，陳姬身力少了一名宮女。小巧玲瓏軟磨硬泡，讓陳姬同意園園成為她的新宮女。她之所以選上園園，是看上她足智多謀、見識廣。可幫助她了解宮的一舉一動。


  將園園送入宮前，她私下賞賜給園園黃金、綢緞、牲畜。園園受寵若驚，鐵定心跟隨原來的主人。


  偎山離皇宮二十多裏，園園是一宮女，不能常常出宮。小巧玲瓏建議她用兩套方案傳遞情報：一是人員傳遞，以園園的高智商，尋一個人送信簡直是小兒科；二是空中傳遞，小巧玲瓏親自去訓練信鴿，讓園園秘密使用。


  與此同時，小巧玲瓏也摸清了宋國朝中的情況。是時，宋景公尚無一子，一旦景公駕崩，按“立子以嫡，無嫡立長”的基本規則，公子辰、仲佗、石驅（此三人與景公同母）、公子地、公子朝均有可能成為新一任國君，而其中前四人又是最熱門的人選。公子朝卻有些例外，要說這公子朝，在曆史上也算是一名角，是一名大帥哥，但做了件違背倫理道德的事，與自己的堂妹——也就是南子私通。事情被暴光後，公子朝顏麵掃地。之後，南子嫁給衛國的衛靈公，公子朝失去夢中情人，精神恍惚，每是以酒消愁，似生如死。


  說起南子，的確有幾分姿色，史書記載她，卻是因為她與小巧玲瓏的仇人孔子有染——看來傍名人的宣傳、炒作方式，是祖先留給我們二十一世紀子孫的寶貴遺產。


  公元前的510年，正值春秋未期，也是封建社會開始萌芽的時候，這是一個動蕩的時期，所以，王位除了公子們爭奪外，朝中有實力的大臣也虎視眈眈。宋國朝中大臣幾十人，有機會自立門戶的人是上卿累門、大夫在修、趙柏、別成，司馬桓魁。其中桓魁是景公的寵臣，而大夫別成封地最多，坐擁兩邑之地，由於春秋時的卿、大夫、司馬一類的大臣可私自蓄養家甲，所以別成擁有的家甲數量僅次於景公的親兵。


  麵對強勁的對手，且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小巧玲瓏唯有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