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離目標越來越近
有了後盾，止段挺直腰杆道：“快快交出盜馬者，如若不然，格殺勿論。”小巧玲瓏是心痛戰馬的，然而她也不想因一戰馬賠上人命，她對止段道：“侍衛長可曾聽說，昔日，秦晉兩國大戰於龍門山，秦穆公為晉兵所困，幸得三百餘人及時解救，才逃脫虎穴。”止段道：“曾有耳聞。”她接著道：“秦穆公良馬數匹被人誤食，穆公曰‘馬已死矣，又因而戮人，百姓將謂寡人畜而賤人也‘，於是乎，免罪，且賜美酒數十甕，穆公之大度，令人佩服，我托天子之命而煉丹，為善事——此事就此了解。”止段聽了，先是一愣，緊接著道：“玖鳳凰心胸寬闊，止段不及。”
一百餘名村夫慌忙叩頭謝恩。三百名援兵領命而返。
回了偎山，韓端徑直跑至小巧玲瓏寢室的門外，頭磕地上：“韓端知錯，請主人處罰。”小巧玲瓏道：“事已致此，處罰免矣。”一旁的多多魚道：“主人，韓端大意喪失良駒，不處罰，威信何存？”韓端緊緊跑住小巧玲瓏的右腳：“主人，別趕我走，千萬別趕我走、、、、、、”說著說著，眼淚鼻涕齊流出，落了她的裙子上。
小巧玲瓏望見從韓端兩口源源不斷的排泄物，不由得覺得惡心：“快放手，弄髒我裙子了。”韓端不依不饒：“主人不答應我留下，我就不放手。”多多魚道：“反了你，敢威脅主人，單憑此事，就可斬首。”韓端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麵孔：“趕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橫豎是死，我寧原死於主人劍下。”
小巧玲瓏想伸開右腳，無奈韓端死死抱住，她小聲問道：“該如何處罰？”多多魚道：“大者斬首，次者刖（斷足），最下者鞭打。”她道：“拉出去，領鞭四十五。”韓端這才鬆開手，重重叩三個頭，欣然出門。
一陣鞭打，韓端的上衣都被撕開了幾口道子，而她竟一聲未哼。受完刑，她忍痛來找小巧玲瓏：“主人，韓端保證，從今往後，一定重新做人，請主人幫我刺上八個字。”
“哪八個字？”
“自尊，自愛，自立，自強！”
韓端伸出兩手，挽起衣袖，小巧玲瓏硬著頭皮替她刺上八字，為了便於認出，小巧玲瓏還在她的手上撤上木炭粉末。
次日起，韓端果然漸漸改掉平日的懶散，做事利索，努力練刀，與先前判若兩人。
經多日的訓練，冰琪琳等十六人已略有所成，小巧玲瓏本人也掌握了射箭、騎馬的基本技巧，當然，她的槍法也日漸成熟。
十六人的努力各不相同，小巧玲瓏覺得有必要來一次考核，以選出其中的佼佼者，作為她的心腹、貼身保鏢。
一天早上，小巧玲瓏將眾人集合在一起：“今天，有一項任務要你們去完成，能完成者，賞小豬一頭，未完成任務者，也不會受處罰。”說完，她領十六人到一小樹林中。她選取了十六棵高大的樹木，分別向樹上扔一個用布做成的小圓球，給她們三個時辰，不能借助於繩子、梯子、弓箭，取下樹上的圓球。
韓端第一個發言：“主人，能否用利斧？”小巧玲瓏點點頭。她二話沒說，跑回去扛來一把利斧，選了棵較小的樹木便砍。她選擇的樹木是十六棵中最小的，可樹身也需兩人手拉手才能合抱。
利斧重達一鈞（重量單位約三十斤），樹徑完達六尺有餘，用砍樹的方法來取圓球，除了韓端外，無人能用。冰琪琳和叫布的童女則莫名其妙地跑到其他地方去。園園望了一眼高大的樹木，一旁的幾棵樹上有幾隻看熱鬧的猴子，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坐一邊閉目養神。
除了園園、韓端、布、冰琪琳外，其他的童女均無計可施。
小巧玲瓏也坐在一旁，監督她們是否作弊。
將近中午，韓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砍倒一棵大樹，成為拿到圓球的第一人，她樂得手舞足蹈。冰琪琳與布最初跑一開時，小巧玲瓏還有些納悶，後來才清楚，她們是采用迂回曲折的方式去取圓球：先爬上較矮的樹，然後才順著交錯的樹幹，一步一步靠近目標。
小巧玲瓏對她們喊道：“時間已不多，你們還須安全落地，才算完成任務。”園園站起身，伸伸懶腰，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她忍不住問：“園園，想拿賞賜，就把握時間。”園園道：“賞賜肯定有我的一份。”說完，她撿來幾顆小石子，往樹上扔。令人奇怪的是，她瞄準的對象竟是看熱鬧的猴子。被打中的猴子，折斷枯樹枝往下扔。當枯樹枝折完後，猴子四處尋找能作為武器的物品，忽地，一隻猴子看見了圓球，拿起一個往下拋。
園園早料到猴子會有此舉動，雙手接住。十幾名童女茅塞頓開，可是考核的時間已過，她們隻能望球興歎。布則是第三個完成任務的人。
小巧玲瓏正為自己的考試完滿結束而高興，一名叫針休的童女提出了異議：“主人，我等雖未取得圓球，可也並無非無一技之長，望主人三思。”有了一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針休在十幾人也算是彼有姿色的一人，然而小巧玲瓏記住她的名字，則是因為她的長長辮子。辮子約兩寸大小，長約四尺，無論是盤在脖子上，還是垂直懸掛，都十分顯眼。
小巧玲瓏道：“言之有理，且先用膳，下午再較量。”未獲得賞賜的人聽了歡呼雀躍。
下午，剩餘的人開始進行武藝PK，鑒於冰琪琳的特殊情況，小巧玲瓏讓她免去兩輪淘汰賽，直接與最後的三人對決。
一番龍爭虎鬥，笑到最後的兩人是針休與冰琪琳。二人雖情同手足，此刻都想擊敗對方。
針休使用的是戈，冰琪琳手持利劍。小巧玲瓏一聲令下，戈與劍交織一起。
兩人大戰十幾回合，仍未分出雌雄。漸漸地，針休因久攻不下而急躁，長戈招數漸亂。冰琪琳眼疾手快，一劍暴砍。針休始料不及，長戈落地。冰琪琳的利劍轉勢向上刺去，直取針休的喉嚨。說時遲，那時快，利劍離針休的喉嚨僅為一寸時，針休的辮子豁然彈起，如同長鞭，直甩向冰琪琳的手腕，用力一拉，劍“鐺”地掉下。
大家均以為針休、冰凍琪琳要來一場赤手空拳的搏鬥，哪知針休的辮子再次出擊，好像是長了眼睛，如一毒蛇，倏地纏住冰琪琳的脖子，緊接著拚命往後拉。轉眼間，冰琪琳的鼻子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針休這一行為嚇壞了小巧玲瓏，她正想製止，針休卻自覺地鬆開了辮子。冰琪琳大口大口地喘氣，半響後，小聲道：“我服輸。”
這一完美的結局，使眾人皆大歡喜。
園園、韓端、布、針休四人獲得了小巧玲瓏的賞賜的小豬，都興奮不已。隻有韓端因家人搬遷，無法找著，忍痛把小豬送給了冰琪琳。
不知不覺一月過去，小巧玲瓏帶上煉好的虎鞭肉丸返宮。
陳姬對仙丹的功效異常好奇，於是向小巧玲瓏詢問。配方、與煉製的方法，她用含糊的語言搪塞，功效則實話實說。陳姬聽了，勸說小巧玲瓏留下幾顆給自己備用。
談話中，陳姬無意說起，宋景公將於六月派遣亞卿北宮金往魯國聘問。小巧玲瓏心聽了，心裏美滋滋的，她正為如何實施刺殺孔子而發愁——平時裏，她也想過一人單槍匹馬前去魯國，可是顧及人生地不熟，及事情敗績的後果，她隻好作罷。
“這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孔子，你的日子不多了。”
回了偎山，小巧玲瓏馬上跟多多魚、園園商量偷偷跟隨北宮金聘問魯國的事。倆人對主人大膽而又有點荒謬的想法有些不解，可主人吩咐，她們也隻有服從的份。
多多魚道：“此事極易，給亞卿獻上寶物，讓他帶我們前去。”園園道：“主人可有黃金百鎰，玉璧等物？”小巧玲瓏搖搖頭：“天子的賞賜未到，何來黃金百鎰，更無玉璧。”多多魚道：“主人何不向陳姬索取。”園園道：“向陳姬索取，必引起陳姬疑心。如同亞卿坦城相告，亞卿必不許可。再者，此事若他人得知，恐怕會惹來麻煩。”小巧玲瓏道：“難道就此罷休？”
園園道：“我有一計，凡大臣出聘，必有眾多隨從，我們可混入其中，充當差役。定無人知曉。”多多魚瞪了園園一眼：“玖鳳凰為金枝玉葉，屈身為奴，顏麵何存？”
多多魚的話的確有理，小巧玲瓏從小懶動手，況且她現在是景公的“公主”，去給會麽亞卿作苦力，說是輕巧，做起來的難度可想而知。
“為完成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我願忍辱負重！”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小巧玲瓏作出艱難的決定，打算由她本人與園園、布一起隨北宮金出聘魯國。
園園馬上通知她的祖父，讓他想辦法打通關節，以確保主人的計劃順利進行。
刺殺孔子的計劃不但需保密，而且需近一月的時間，她要從長計議才行。
為掩人耳目，平時她仍煉仙丹。十幾名女孩已訓練多日，她覺得應該“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於是，她帶上眾人，背上弓箭、帶上幹糧，手持兵器，往偎山旁的森林去狩獵。忙了幾天，她們逮了一隻小公虎，打死兩隻野鹿，尋得一些人參。
最令小巧玲瓏興奮的是，她們偶遇上幾棵具有起死回生作用的千年靈芝。
小巧玲瓏知道，孔子學生眾多，刺殺肯定會有難度，為馬到成功，唯有采用最安全的方法，那就是－用毒。她找來毒蛇，文珠蘭，黃金葛等毒草，配製毒液，有了毒液，還要上等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