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單騎奪城(下)
「感謝蒼天,終於看到原武城了,可算是安全了,那董卓的部將也太神奇了,不但那盔甲刺不穿,那刀更是鋒利的砍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簡直就是戰神在世。」一個年輕的步卒,看著不遠處的原武城,有些慶幸地說道。
「老弟注意你的言辭,剛才的那番話若是被城中的將軍聽到了,必要拿了你,問個惑亂軍心的罪名。」一位看起來十分精明的中年步卒好心的提醒道。
「哦哦哦,多謝老兄提醒,若不然被將軍治了罪,還不知道為什麼呢?」年輕步卒有些后怕地吐了吐舌頭,一邊點頭道謝,一邊拉家常套著近乎。「我是南陽人,敢問老兄是哪裡人?」
年輕步卒等了片刻卻沒有得到回應,疑惑地看向中年步卒,只見他正直愣愣地盯著前方,便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位身著黑鐵盔甲、手持金環刀的將軍,正以稍稍快於殘兵的速度趕向原武城。
「他是那個……嗚嗚。」年輕步卒剛要驚喊出聲,就被一旁的中年步卒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想要活命,就閉上嘴跟我走。」中年步卒壓低聲音說完后,四下打量了一下,立即改變方向,向著北方走去。
年輕步卒遲疑地看了看前方的黑甲將軍,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急忙轉身追隨著中年步卒,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隊伍,而他背後的衣衫不知在何時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啊,是華雄那個殺神,殺神來了,快跑啊。」世上的聰明人很多,但不聰明的人更多,就在華雄離著城門還有一千來米的時候,有人認出了華雄,驚惶失措的大聲地喊叫著,一邊撒丫子向著城門跑去。
被他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喊叫,外加玩了命的奔逃,頓時像傳雞瘟一般傳染了整支殘兵隊伍,都玩了命的狂奔起來,哭爹喊娘的也亂喊亂叫起來。
駕!華雄見驚動了這些殘兵,深恐原武城會不顧一切的將城門關起來,立即催動戰馬快速沖向原武城的城門。
「呀,這華雄還真是不將吾等放在眼裡,竟然敢單人匹馬來奪原武城。」鮑韜指著城下策馬而來的華雄,怒氣填胸地說道。
「哼,正好讓我等生擒活捉了,扒下他的靈甲獻給兄長。」鮑忠冷哼一聲,轉身看向身邊的副將、校尉等人,「爾等可敢隨本將去擒拿了這目中無人的華雄?」
「有何不敢?」眾將亦是被華雄的舉動氣得怒火中燒,紛紛擦拳磨掌準備生擒了華雄。
哈,就在此時,華雄已經衝到了擁擠的城門前,他揮起金環刀將城門洞的殘兵與守軍殺散,然後催馬殺入城中。
「華雄,爾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膽,竟敢單人匹馬闖我原武城,還不拿命來。」鮑忠帶領著十幾員戰將,一擁而上。
華雄看著衝殺過來的鮑忠等人,冷笑道:「不過是攢雞毛湊膽子,一群烏合之眾,某有何可懼!」
「華雄,休要逞口舌之能,看某家的鎏金鏜。」鮑忠舞動鎏金鏜直刺華雄的哽嗓咽喉。
鐺!華雄揮動金環刀向外一架,將鮑忠的鎏金鏜顛起三尺多高,剛要上前補刀,就見兩桿長槍同時刺到。
叮叮,黑鐵盔甲靈光一閃將刺來的兩桿長槍反震回去,華雄手疾眼快的揮動金環刀,嚓、嚓兩聲將長槍斬為兩截。
嗨!嗚,伴隨著喊聲與風聲,又有兩柄大刀劈到,華雄冷哼一聲,藉助靈甲的堅固和反震之能,硬抗一刀,趁機揮動金環刀將一員用刀的將領斬於馬下。
就在此時,鮑忠的鎏金鏜又到了,叮叮噹噹,剛剛架開這鎏金鏜又來了長槍,斬斷了長槍又來了大刀。華雄抖擻精神,一口金環刀上下翻飛,砍前杵后,掃左架右,獨斗八員戰將而不落下風!
「上,殺華雄,奪靈兵靈甲。」鮑信見華雄勇不可擋,揮舞著長槍也沖了上來。
鮑信與鮑忠等人走馬燈一樣圍著華雄轉來轉去,這個的槍斷了,退下去換過長槍再上來;那個的刀被磕飛了,急忙跑出去將兵器拾回來,繼續上前廝殺。
刀槍亂飛,人影亂晃,一旁的步卒們直看得眼花繚亂,根本就插不上手。
華雄仗著靈兵靈甲之威,於混戰之中連斬四員將領,但很快又有新人補上,將軍死了就上校尉,校尉死了就上司馬,圍著他的人始終不見少。華雄漸漸有些吃不消了,他這套靈甲的反震功能雖然能將敵將的兵器反彈回去,但他也會受到撞擊,一次兩次還無所謂,但接二連三的擊打在身上,就有些忍受不住了。
華雄看著蒼蠅一般的敵將,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將靈力貫入金環刀內,嗡,在震人心神的嗡鳴聲中,金環刀金光大作,刀頭上的金環自動脫離下來,眨眼間長大化作一尺五寸的金圈,在空中滴溜溜地轉個不停。
啊,這是什麼東西?鮑信等人吃驚的看著空中金光閃閃的金圈,忍不住發出驚呼聲。打!華雄爆喝一聲,只見那金圈滴溜溜一轉,化作一道金光,打向一員敵將。
噗!在沉悶的響聲中,那員敵將的腦袋被打的萬朵桃花開,死屍栽於馬下。
啊,旁邊的敵將剛一愣神,就被旋轉而回的金圈打在了後背上,直被打得抱鞍吐血。
華雄利用敵將驚慌失措的時機,揮起金環刀連砍數人,然後用手一指鮑忠,打!嗖金圈直奔鮑忠的腦袋而去。
啊,鮑忠驚呼一聲,急忙向後一仰躺在馬背上,啪,頭盔上的盔纓被金圈打落。好險!鮑忠暗呼一聲僥倖,就在他起身的同時,眼角餘光就掃見一道金光直奔他脖頸而來。
咔嚓,鮑忠沒來得及慘叫,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就飛上了半空。
「快,放箭,連人帶馬一起射。」濟北相鮑信連驚帶嚇的吼著。
嗖嗖嗖!箭矢如雨,射向華雄,華雄急忙將靈力貫入黑鐵盔甲中,金屬光澤閃爍著形成一個光罩將華雄護住,但他胯下的戰馬卻被弓箭射成了馬蜂窩。
啊,華雄驚呼一聲,摔落馬下。
呼啦啦,早就做好準備的步卒拿著繩索衝上前來,想要生擒活捉了華雄。
唰!華雄強忍著不適,以左腳為軸,右腳一用力,身子在地上就旋轉了起來,手中金環刀順勢橫掃一圈,將靠近的步卒全部砍成兩段。
華雄擺脫危機后,快速的站起身,在人群中找到鮑信后,立即衝殺了過去,跳起來一刀劈向鮑信的腦袋。
啊,濟北相鮑信驚呼一聲,本想用個鐙里藏身,卻因慌亂而失誤摔落到地上。
「哈哈哈,鮑信爾往哪裡跑!」華雄見鮑信跌落在地上,心情激動的揮刀就劈。
「呔,華雄休傷我家兄長!」就在此時,鮑韜拍馬趕到,擰槍直刺華雄的面門。
哼,華雄冷哼一聲,向後一彎腰躲過這一槍,手中的金環刀在腰間一個旋轉,鋒利無比的刀刃將鮑韜戰馬的四肢斬斷。
稀溜溜!噗通,鮑韜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直摔的暈頭轉向。
華雄快走幾步來到鮑韜近前,手起刀落將他的人頭砍下。斬了鮑韜后,華雄本想著再去砍殺了鮑信,卻發現那鮑信被人扶上戰馬已經跑出了十餘米,他急忙用腳將鮑韜的長槍挑起來,抓在手中,瞄準了鮑信就投了出去。
噗,長槍直接貫穿了鮑信的肩胛骨,鮑信悶哼一聲,強忍著疼痛頭也不回的催馬向著東門逃去。
「殺!」就在此時,華雄的三千戰騎在氣勢如虹的衝進原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