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為是誰?」暯桐冷聲回道。
摟在暯桐腰間的手,驟然收緊,陸子珺咬牙切齒的道:「你一醒來就惦記著那個啞巴,他究竟有什麼好,居然讓你這麼擔心他!我們分開這麼久,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我!」
「你?」暯桐咬字開口,「你是我的什麼人,值得讓我想念。我跟你說,那人是我師傅從小養大的,你若是敢再傷了他。他日,我師傅歸來,必不會放過你。要知道,我師傅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這話,是暯桐拿來威脅陸子珺的,她不想陸子珝再受傷,看到他中箭的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剎那間都要死了。
「還有,你最好找個人給他處理好箭傷,養的好好地。或許,等我師傅回來之後,她的怒氣會消散一點。」
陸子珺聽完后,點頭表示明白,「原來是你師傅的養子,難怪你那般看重。我會安排人給他治傷的,只是,你得讓他消停點。」
聞言,暯桐心思一動,開口說道:「他除了熟悉的人,旁的人,都很排斥。你讓我跟他見一面,他會聽我的。」
陸子珺的眸光落到她的面上,見沒有別的情愫,這才點頭應聲。「晚點,我讓人安排你們見一面。」
「你給我用了什麼?」暯桐自然知道陸子珺給自己用的是迷藥,但她不想讓陸子珺知道自己會醫,故而才會這般問。
陸子珺抿了抿唇,小心的說道:「是軟玉散。」說話之間,他緊緊地盯著暯桐,生怕她會不高興。然後,自然就看到了一臉寒霜的暯桐。
只聽得暯桐諷刺的輕笑:「軟玉散?還真是個好東西。沒想到,堂堂的一國皇帝,居然也會將這種東西用到小女子的身上,小女子深感榮幸。」
聽出她話里十足十的諷刺,陸子珺心裡很不好受,可還是耐心地給她解釋:「我怕你醒來之後,會不安分。所以,才會給用了軟玉散。你若是不樂意,我這就讓你服解藥。」
暯桐想著,自己這會最好不好與他鬧僵,不然等會就無法與陸子珝相見。這才勉強答應下來,「你覺得誰會喜歡,一身軟綿綿的,跟要死的人一樣?」
「不許胡說,有我在,你死不了。」陸子珺驟然輕喝,又怕自己嚇著了她,復又軟語哄道:「以後,你別傷著自己,今日之事,不許再有了。」
暯桐沉默不語,閉了眼,她對陸子珺可謂是半點好感也沒有。陸子珺見她不願理自己,只道是她還在因為今天的事情生氣,又好生解釋:「長易挾持你,還有後面的放箭,都不是我的意思。是軍師擔心我,才會……」
「夠了!你又不是不能自己做主,皇上還在,軍師難道敢亂下命令。別當我是三歲小孩,你已經過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年紀了!」
暯桐出聲打斷陸子珺的話,心裡是將馮明生再一次恨上了,這筆筆賬,日後咱們慢慢算。
輕嘆一聲,陸子珺知她這會子是怨自己怨的緊,也不好再說,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倒了一顆葯出來。「這是解藥,我喂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