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隨著馬車跟來瞧熱鬧的,這會子見著馬車駛進了林府,頓時議論紛紛。
「哎呀!不是說這林府的大小姐跟著別的男人私奔了嗎?怎麼這時候突然回來了,還帶了姑爺?」
「誰知道啊,不過瞧著那馬車上的用料,哪裡是我們這等平民老百姓用的起的。」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那林府的大小姐,這回是勾搭了哪家的富貴公子回來呢。」
人群聚在林府門前,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愣是沒討論個什麼結果出來。不過,林府大小姐回來,還帶了一個貴公子的消息,可是瞬間又傳遍了整個分水鎮。
坐在一旁茶攤上的一瘦小男子,在聽了眾人的議論之後,起身結了茶錢,往北走了。
「公子,可不好了。」
沈奕放下手中狼豪,不悅的抬眼看向匆匆推門而入的家奴。「慶生,何事這般慌張,難道你連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聲音不疾不徐,但一個字一個字敲在慶生的心頭,叫他忍不住頭皮發麻。
硬著頭皮上前,慶生將方才自己在林府門前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沈奕聽。之後,立在下首,忐忑的觀察著沈奕的神色。
沈奕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倏忽,嘴角勾起,「好啊,真是好極了。」
慶生摸不准他的意思,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心裡卻是七上八下,只求沈奕千萬莫要怪罪於他。少爺的怒火,他一個普通的家生奴才,可是承受不起啊!
出乎意料的是,沈奕並沒有為難他,只淡淡的開口,「繼續盯著。」
「是,小的這就去。」慶生點頭應下,腳下生風逃一般的出了沈奕的房間。
門關上的瞬間,桌上的畫已被沈奕撕成了兩半,只一瞬的功夫,他又小心的將畫弄平整鋪好。仔細一瞧,上面畫著的赫然是林秀秀。
沈奕顫抖著用手撫上林秀秀被撕裂的臉蛋,心疼的道:「秀秀,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罵我吧。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去做。」
可憐他對著一張廢畫訴盡了衷腸,但卻得不到絲毫的回應。沈奕的臉上漸漸變得猙獰起來,他伸手用力一拳砸在畫旁的書桌上,惡狠狠地道:「我有哪裡不好!你為什麼都不願意瞧我一瞧!如今,你居然還帶著別的男人回來!你又將我至於何地!」
沈奕是林秀秀的表哥,家中父母早逝,他自小由著奶嬤嬤照料長大。無人拘束他,便是養成了他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習慣。林秀秀以前見他孤獨一人,便就與他親近,誰知讓他年少的心起了波瀾。
可之後,沈奕的性格越發怪異,林秀秀心有不喜,就慢慢的與他淡了。直到前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被林秀秀識破本來面目,林秀秀自那時起,便就與他徹底的絕了來往。
沈奕又哪裡肯放手,他只以為林秀秀是不識自己的好,慢慢的接觸就能讓林秀秀接受自己。但是,林秀秀早已看透了他色厲內荏的性子,是一點兒也不願意再與之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