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假難辨
此時眾多江湖門派正對著‘天罪之書’垂涎三尺,花暖等人利用他們處於如癡如狂的狀態的時候,打了進入驚蟄山脈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華山派的那幾個軟腳蝦真是不成器,小爺還沒有盡興那些人就嚇得屁滾尿流,嘖嘖,一點大家風範都沒有!”花暖撇了撇嘴,抱怨道。
這些日子,進入驚蟄山脈的人可沒少被花暖等人折騰,先是單獨出行的人會莫名其妙失蹤,之後便是半夜被不明人士圍攻,最後被成群的野獸追得滿山跑。
“你居然還在這裏抱怨?也不想想那些人被你虐成什麽樣子了,咳咳……”遲裏虛掩著唇,輕咳一聲,取笑著逗弄上癮的花暖。
“是他們……”一時之間詞窮不已的花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忙將求救的目光射向洛風顏,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一絲半點的安慰。
見花暖將目光投向自己,洛風顏猛地跳開,她才不要去趟渾水,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比較好,上次因為花暖得任性妄為而被星曜遷怒的事她仍曆曆在目,怎麽還能像上次那般沒頭沒腦跟著花暖瞎胡鬧?
洛風顏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暖妹,不是姐姐不幫你,而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了今後的樂子著想,得饒人處且饒人呐!”
花暖迫於壓力終於在星曜充滿審視意味的目光下點頭同意,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對上星曜的目光,她都會莫名的生出一種心虛來。
遲裏輕咳一聲打斷花暖與星曜之間逐漸陷入尷尬的氣氛,“既然聲東擊西這一招已經用過,那麽,我們是不是要做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放出一些假消息來迷惑對方……”
眼下進入‘驚蟄山脈’的江湖人士都成了驚弓之鳥,一點兒風吹草動就會讓他們如臨大敵,花暖等人也算是超出預期地達成了目的,接下來的時間他們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畢竟花暖的蠱毒等不起,雖然有晉風所製的抑製蠱毒發作的藥丸,但是一怕一萬就怕萬一,而那個萬一恰恰是他們賭不起的。
對於摻合進來的八大門派及眾多江湖人士來說,進入‘驚蟄山脈’便是進入噩夢的起始,原本因沒能尋到天罪之書而煩悶不已的心情在花暖這群人的聲東擊西下再次被逼向了崩潰的邊緣。
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闖亂撞的他們不知道何時是盡頭,明知消息有假,每每還是馬不停蹄地趕到,“師姐,這次的消息會不會有假?畢竟……”
畢竟他們已經接受了那麽多次的教訓,一而再再而三地假消息將他們作弄的團團轉,卻找不到正主來泄憤,這種憋屈盤踞在心頭,著實令人不爽!
“卿瑾,難道你忘記了師父是如何吩咐的嗎?”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將‘天罪之書’取回!
“可是,可是……”盡管她明白尚悅師姐的意思,但是平白被人這般當猴耍,她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師妹,是與不是不去瞧上一瞧又怎麽會知道?”倚在樹上,雙手環胸的圖婷好整以暇地勸道,她倒是想瞧上一瞧究竟是何方神聖在此作亂,壞了她的大計不說,更連累她長途跋涉而來。
因為‘天罪之書’的事情,圖婷不得不放緩手中的計劃,幾大門派齊聚此地對於她來說也不見得會是什麽壞事,說不定她能乘著東風……
想到這裏,圖婷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瞧得卿瑾隻覺得後背陣陣寒意向上湧來。
而另一邊的華山派則沒有去理會流傳在各門派間的消息,反正他們的目的是祭巫一族,至於天罪之書不是不想要,而是要不起!就算僥幸將‘天罪之書’拿在了手裏,憑著華山派的實力也不能夠將之護住,與其餘幾大門派相爭?哼,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師兄,師父他老人家莫不是糊塗了不成?別的人派都在尋找‘天罪之書’的下落,而師父卻告誡咱們莫要沾上‘天罪之書’,這未免有點太匪夷所思了吧?”一位頗顯稚氣的少年氣鼓鼓地嘟著腮幫子,這些天他絞盡腦汁都沒有想明白師父的用意所在,所以想探探師兄們的口氣。
之前調戲過圖婷等人的少年倏地賞了師弟幾個爆炒栗子,臉上更是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搖頭晃腦地解釋道:“師弟啊,不是師兄說你,平日總是教導你凡事用用腦子,你怎麽還是這般愚笨?祭巫一族所處的南疆人傑地靈,寶草寶藥不在少數,還有人說飲了紫貂豹的血能夠延年益壽,增加數年的道行。然而擺在你麵前的‘天罪之書’就虛無縹緲多了……”
“原來竟是這樣……師父果然是睿智,不像其他門派那些老頑固一般雙眼盯著‘天罪之書’直放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祭巫一族也真夠倒黴的,被這麽多人盯上可不是什麽好事,指不定就會演變成滅族之災……”少年的絮絮叨叨的說著。
“行了,行了,趕緊趕路吧,不然回去以後看你怎麽和師父交代!”說這話,一行人便匆匆離去。
此刻已經進入最後一道險的瀆蕭與瀆町終於順利通過,踏足了祭巫一族的地界。因為瀆蕭手中有祭巫一族的詳細的地形圖,所以才能避過諸多障礙,毫發無損地進入其中。
瀆蕭與瀆町二人按照原定計劃向著他們心中推測出的地帶前進,幸運的是這一路上並沒有遇到祭巫一族的人,按照他師父手劄上的記載,祭巫一族的族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族居地內進行地毯式的巡視,外人想要輕而易舉地進入無異於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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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巫一族
吊腳樓內,一人躺在搖搖晃晃的白繩上,纖手翻過手中的書頁,看得是津津有味。一個作丫鬟打扮的女子則低頭忙活著手中的針線活,戲水鴛鴦並蒂花在她的一雙巧手下,繡得栩栩如生。
“聖女殿下,今日您不打算出去走走嗎?”做著針線活的女子用剪刀剪掉繡帕上的線頭,抬起頭問道。
“今日啊?不去了,省得回來的時候又被族中的長老關禁閉。”躺在白繩上的藍衣女子撇了撇嘴,一臉的不鬱之色。
關禁閉是她此生最為痛恨的事情,偏偏每次做錯事情都要麵壁思過,前幾天剛剛進去過,她才不想這麽快就會到那個老鼠四處竄逃的吊腳樓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