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許對她出手
自從那日之後,花暖和星曜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有些怪怪的,就連一向遲鈍的蘇玲兒都感受到了兩人間的不同,更別說已經修煉成精的晉風了。
眼珠子滴溜溜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後,蘇玲兒猛地躥到花暖身邊,用一個過來人的眼光研讀著花暖臉上的表情。
等、等等,她看到了什麽?窘迫還有羞惱?
這才一夜的功夫,這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蘇玲兒將花暖與星曜之間的曖昧看進眼裏,心下驚奇,嘴裏也嘖嘖出聲:“昨晚,咳咳,你們之間該不會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了吧?嘖嘖,瞧瞧你們兩個的小眼神,真讓我這個孤家寡人一陣羨慕嫉妒吖!”
花暖的麵頰上生出一抹燦若煙霞的紅暈,為本就白皙如玉的肌膚增添了幾許醉人的媚態,就連同是女子的蘇玲兒都不禁看傻了眼,直呼:“暖妹你這個美人胚子可真是天生尤物吖,誰要是把你娶了去,真他娘的燒了八輩子的高香!”
向來口無遮攔的蘇玲兒不由得開始爆粗口,沒辦法,她是賊窩裏出來的嘛,這身上的匪氣又怎會因時間和空間的改變而消褪呢?
玩鬧過後,花暖等人便準備告辭了,雖然婆婆丁與空空丁對她再三挽留,花暖還是推辭了。接下來的日子裏,花暖再也沒有去武林大會的比武場看過,相較於比武場上的喧鬧她更喜歡獨自漫步時的清幽。
因著武林大會的舉行,偌大的祁城人流如潮,一轉眼便到了比試的最後一日,也就是說今日過後新一屆武林盟主的爭奪正式結束,至於花落誰家,她並不在乎。
柳色青青,映著滿目蔥綠色,碧波蕩漾,畫舫猶在水中央。陽光明媚,萬裏無雲,這樣的天氣出去走走最適合不過。
許多人來到此處,都是要一睹武林大會眾多少年英俠的風采,如今已經到了一錘定音的終極大戰,他們還有什麽理由不去呢?如果說前麵都是小打小鬧,那麽,今日之戰必是精彩絕倫的真刀真槍和你來我往,這等好戲,苦心等待了近半個月,他們又怎會輕易錯過?
花暖乘上船坊,一路西行。平日裏對她走一步跟一步的星曜沒有出現,她倒是鬆了一口氣。星曜此人,她還是躲著點的好,自從遭到那家夥強吻之後,花暖就一直躲著她,可是那人竟像是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似的,無論她走到哪裏他都能與她上演各種‘偶遇’。
此時的星曜不是不想實施自己的偶遇計劃,而是根本不能,因為分身乏術的他在路上被人纏住了!
“窨井,不要讓我對你出手,你應該知道惹怒我的下場!”星曜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眸子裏正在醞釀著暴風雨來臨前的波濤暗湧。
窨井瞧著麵前這個冷酷的男子,心中積聚許久的憤怒終於爆發:“那個女子就是你的心上人嗎?星曜,你信不信我……如果我出手的話,那人定是沒有活路的!”
星曜的周遭氣壓越來越低,渾身的冰冷之意肆虐,她居然敢威脅他,嗬~不愧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人!
他微合起眼眸,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流光,說出的話語卻讓窨井如墜深淵:“窨井,你太小看她了,她不是那種任人欺淩的女子,一旦狠絕起來,十個你都不是她的對手!”
窨井的身影猛地一震,這算什麽?嗬嗬,威脅還是自信?為什麽他嘴角肆意的笑竟讓她心裏發寒呢?不,不!她不服!那個女人憑什麽占據星曜的心,憑什麽?
紫薇宮的所有人對她的心意都心知肚明,唯獨麵前這人故作不知,她該恨還是怨?亦或親手將花暖此人解決掉,他才能注意到她的存在?
“窨井,你最好是收起你心中的想法,與她為敵就是站在本宮的對立麵,你自己考慮清楚,就算你我主仆多年,本宮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星曜殘忍地牽起嘴角,淡淡警告出聲,看來最近他對她們還真是太鬆懈了呢,以至於她們居然敢來到他麵前質問他的事情。
“星曜,你——”窨井的胸口上下起伏著,麵上難掩驚恐。
星曜的目光淡淡從窨井身上掃過,卻讓她冷汗直流,她向來都知道他怒極之時的手段,可是,她不甘心!那個該死的女人究竟使用了什麽魅惑手段將他迷得團團轉?狐媚子,花暖她就是一個禍水!
“井姑姑,莫要失了身份,還有別忘了本宮可不是那種任人忤逆的人,我說過不許對她出手!”此時一陣風吹來,將他滿頭的烏黑發絲吹亂,遮住了他麵部的輪廓,影影綽綽的讓人瞧不分明。
“你——”窨井跺了跺腳,這算什麽?又拿身份來壓她嗎?
星曜無視窨井的氣急敗壞,施展著絕妙輕功離開,窨井有氣無處發隻能站在原地兀自抓狂,不讓她出手是嗎?嗬嗬~ 那麽別人出手總可以了吧?
此刻正在江中遊船賞景的花暖,並不知曉自己已經被人記恨在心,現在她滿心都是這無邊的大好風光!
爐子上的沸水咕嚕嚕冒著泡,花暖將茶具擺放在一旁的桌案之上,她的動作嫻熟流暢,整套泡茶功夫一氣嗬成,瞧得船夫那叫一個眼花繚亂,堪堪打趣道:“姑娘這泡茶的功夫真是一絕呀!小老兒有幸見過茶聖泡過一次茶,姑娘的與之比起來竟不弱分毫吖!”
“船家客氣了,品茶,我確是不懂的,我隻知其雅意,嚐其韻味,品字倒是不敢稱的!”花暖所說乃事實,品茶她不懂,她不過是追求一份心境罷了。
此時,粼粼江麵之上,迎麵來了一條船,觀那船身之氣派、奢華,遠非一般畫舫所能比擬。在花暖的授意下,船家搖著船槳準備為此船讓道。
“喲,這不是暖姑娘嗎?船家,快停船!”那富麗堂皇的遊船之上,已然有人將船中的花暖認出。
花暖聞言探出頭來,見那人正衝她揮舞著手臂,不禁啞然失笑,原來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