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救救孩子
「香水味?我這屬下乃是長江四鬼當中的懶貓鬼,每天都要在水裡做活找一口飯吃,這滾滾長江水的沖刷之下,又怎麼可能留有什麼香水味,是不是這位姑娘有所誤會?」
心腹手下被人制住,趙堂主依然是八風不動的坐在了椅子上,端的是鎮定自若!
就連其他三鬼也完全沒有做出什麼兄弟情深的舉動,而是一臉大義凜然的滅親表情,這漕幫幫眾的思想覺悟之高,實在是令人難以想像!
開什麼玩笑,那白衣女子快的看都看不清,尼瑪你讓我和她去拚命?這是用肉包子去打狗好嗎!
雖然我還欠了懶貓你一屁股債沒還,但是放心吧兄弟!逢年過節一定會有香火奉上!
而且汝之妻子,吾必養之,汝且勿慮也!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被判了死刑的懶貓鬼還是在原地一動不動,青丘四月秀氣的小手掰開了大大的拳頭,取出一個碧玉扳指,興高采烈的說道:
「小白……」
「咳咳咳咳…四月娘…咳咳咳咳!」
青丘四月小嘴頓時嘟了起來,不開心的撅起鼻子,用捧讀語文課本的語氣說道:
「浩南大哥,這個東西就是那個惡人的東西!」
白羽生墨鏡光芒一閃,一口旱煙狠狠的抽到了肺里,一番吞雲吐霧之後,又開始了胡天說地:
「趙堂主有所不知,這碧玉扳指乃是一名大奸大惡之徒的隨身物品。此人極度擅長於潛伏,多次假裝失憶混入別的幫派,然後便是各種不擇手段的往上爬。爬到了高層便挑撥離間,費盡心思來削弱幫派勢力。最後充做內應,埋伏、下毒、出賣情報,幫派往往毀於一日之間。」
「前車之鑒,趙堂主可要小心了啊!」
趙堂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出了一身大汗,寬眉大眼卻擠小了眼睛,搓手苦著臉色說道:
「好叫公子知道,三日之前,我們護送運糧的商船回航的時候,在江面上救起了一個人,全身無傷痕卻閉目不醒,隨行的醫師無奈之下,只得使用了電擊療法……」
「等等!什麼是電擊療法?」白羽生被旱煙嗆了一口,都忘了這時候自己該酷酷的邪魅一笑了。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長江中有一種奇怪的魚,最長只有兩三寸,渾身無鱗,行動又緩慢無比。
按理說這般弱小的水族種早就該滅絕才是了,不過這種魚卻是成雙成對,兩兩貼在了一起,缺少一個就決不獨活。
當它們貼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放電,這種電威力極小,但是疼痛感卻極度強烈,可以嚇退他們的天敵,這便是它們的生存之道。
據說大唐朝詩仙李太白醉酒之後下水撈月,本來差一點就要被淹死,只是被這魚給電了一下醒轉過來,所以救回來了一條性命。
他醒來之後就苦嘆人生短暫命途多舛,於是就取珍惜時間之意,化名為了李時珍。
李時珍發現詩詞不能救大唐人,但是學醫卻一定能夠救人,所以他便去了扁鵲山莊求學,苦習針灸岐黃之術,三年後有所成,於是下山四處行醫救人。
行醫多年後他遇到了一樁奇案,有一對名叫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才子佳人,雙雙殉情之後被葬在一起,但是奇怪的是墳墓前居然一對熒光蝶流連忘返,久久不願意離去。
李時珍見熒光蝶翩飛似乎有所規律,仔細觀察了一柱香的時間之後,發現竟然是在空中不斷寫出了「救救孩子」四個大字。
他頓時開墓取棺,才發現原來這對才子佳人只是假死。而此時梁祝兩家經受白髮送黑髮之痛后,已經達成共識,決定要結成兒女親家,所以全力支持他開展了救療工作。
只是可惜諸般方法用盡,梁祝二人假死太久,神魂雖然化蝶尚存,但是肉身卻是無論如何也喚醒不過來。
李時珍苦苦思索了一日之後,突然想起來了當年救他的那尾魚,連喝了一斤杜康原液的他都能電醒,說不定對這假死也能有奇效。
只是豫州距離長江太遠,他一個普通人卻是有心無力!
這時候卻有一名俠客張劭負傷而來,原來梁祝假死之前與他約好,兩日後他便要前來喚醒他們。只是仇家範式追殺上門,他血戰多日卻是錯過了約定。
此人乃是重信重諾之輩,只是一拜之後便連夜奔向了長江。自豫州到長江八百餘里,他本來就身負重傷,又不計後果的刺激身體激發潛力,到達長江后便肉身自燃化為了灰燼。
不過他卻燃燒神魂,卷水御空而行,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回了梁家。那一日清早,梁家人才開府門,天上就突然下起了大雨和小魚,李時珍撿起一尾魚,鱗上只有半句――
君子一言!
梁祝最終還是被這魚給電醒了,半年後他們生了一個兒子取名叫做梁劭。
而李時珍則是發現天下萬物皆可入葯,只是自古以來無人進行歸納和總結,他決定編寫出一本天下萬物考,只是可惜的是,他才作完了第一卷《本草綱目》后就溘然而逝,著實令人嘆息!
而這魚的話,就被江上的船醫當做了萬用良方,不管是什麼病痛,經它一電都會有所改善,端的是神奇無比,對於昏病和瘋癲更是具有奇效。如果不是離開長江水就不能活恐怕天下已經沒有針灸岐黃之術了!」
「……」
白羽生根本就不想聽這種靈異鬼故事,他只是隨手向樓下扔掉了墨鏡,寂寞的在抖煙灰而已。
青丘四月這種無知妖怪少女,又怎麼能知道這個故事的腦洞已經暴走出了天際,她只是學著白浩南的做派,墨鏡光芒一閃,蘇蘇的純純一笑道:
「那魚好吃嗎?我很喜歡吃魚呢!」
趙堂主遇到這兩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很無奈,尊重一下講故事的人好嗎!我口皮子都說幹了你知道嗎!
掌聲呢?歡呼聲呢?收藏呢?推薦票呢?打賞的錢呢?再不濟你個小姑娘能別歪樓行嗎?
當然他還是在熱情的笑,耐心的說道:「這電擊魚總是貼在一起,心連著心,眼睛對著眼睛,所以名喚比目魚。比目魚的肉質天生便有一股酸臭味道,卻是不能入味!」
白羽生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此刻,八風不動的坐在搖椅上,倒是比之前的趙堂主還要顯得鎮定自若!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我叉你個姑奶奶啊,這尼瑪還敢再亂來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