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感覺奇怪
紅羽扇一直飛在天空中,孤和語魔生望著一路的風景,從上往下看,隻看到七種顏色盛開在那大地上,就像盛開的花兒一樣美。
孤想起,剛剛這個世界醒來時,聽獨說,這個是由彩虹的力量創造出來的,所以這個世界被分為了七個部分,分別為彩虹的七種顏色。
可在孤的記憶,彩虹在舊世界裏,是代表著語魔生的一種東西。
此時看著這個彩虹的世界,孤知道,這個世界的存在就是語魔生哭泣的證明。
看見孤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有語魔生試探性地問著,“剛才我一直聽見你們說什麽藥找一個人,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
老婆婆的問題,孤不知道該不該如實說,畢竟這是他和語魔生的往事。
語魔生見似乎不太想說,推脫道“沒事沒事,小夥子,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是我老人家太多事了。”
“不,老婆婆,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就當找個人傾訴一番也好。”
“那……那小夥子你就和我說說吧,看你挺難過的。”
孤背對著語魔生,回想起過去的那些往事,他概括成了一個故事。
“有一個女孩,為我付出了太多,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我卻每次都隻是傷害她,終於,她從我的身邊消失了,我一心想找到她,於是在這個世界到處遊曆,希望能找到關於她的消息,我希望能親口對她說一句,對不起。”
說起這個故事的時候,孤的眼眸微微下垂,心中想著過去的事情,他多麽想再看見語魔生笑容,可惜……
語魔生知道,孤是為了找她才那麽白費力氣地在這個世界到處走動,可如今她變成了這樣,她的時日已經不多了,雖然不知道是誰給了孤這種空白的希望,但她要在這剩餘的時間裏為孤做最後一件事。
“小夥子啊,我老人家活到這個歲數,看淡了這個世界的一切,我相信你和那個女孩是真的相愛,可我覺得啊,在那個女孩的心裏,一直都是以你為第一的,她一定不希望你為了這渺茫的希望到處走,她希望的是,你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老婆婆的一番話,令孤再次懷疑,“老婆婆,你怎麽知道,這個希望是渺茫的?”
“我……”語魔生發現,她說謊的時候,真的不帶腦!
發現老人家有些奇怪,孤繼續問道“老人家,你是否知道關於那個女孩的事情?!”
“不知道……我一個普通人,對你們的事情一點也不清楚。”
“是嗎?”孤在心裏斷定,這個老婆婆一定不簡單。
沒有察覺孤的心裏變化,語魔生繼續苦口婆心道“反正按照我老人家的直覺來說,我相信那個女孩一定不希望你繼續找她,她已經消失了,若是她還在,又怎麽會不來找你呢?”
“不,她還沒有消失!”孤最怕的,就是聽到這句話,“她一直都在,我相信她不會就這樣輕易離開的!”
孤的情緒有些激動,語魔生發現她好像說得太過了。
“好吧,小夥子,我老人家就勸你到這裏,我對你們的事情並不了解,但是我相信那個女孩一定和我想的一樣,不希望你為了那渺茫的希望白費力氣去找她,因為她真的消失了。”
語魔生說著她認為對的話,卻不知此時在孤的心裏,這番話已經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孤問“老婆婆,你真的那個她沒有任何關係嗎,為何我總覺得你好像對她特別的了解……”
“沒有關係!”語魔生極力否認著,試圖轉換話題,“看那邊,我們已經到紅神域了!”
紅羽扇將兩人送到地麵上,語魔生馬上拄著拐杖就走到地麵去,她知道孤一定在懷疑著她,所以還是馬上轉移話題比較好。
然而孤隻是笑了笑,老婆婆說謊的樣子,和語魔生好像。他依稀記得,語魔生最不會說謊,每次說謊都會緊張得不行,這就是她最可愛的地方。想起剛才那老婆婆說謊的樣子,簡直和語魔生完全一樣,似乎隻是在外表上有些區別罷了。
孤最大的發現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麽會那麽坦然接受神域之事?各個神域的人都生活在那個獨有的神域之內,從不知道神域外還有其他的神域,可是這個謊稱是普通人的老婆婆好像對紅神域好熟悉,連到沒到她都能知道?而且她好像完全不驚奇與神域的事情。
語魔生拄著拐杖,由於太過緊張,本來身體就虛弱,她走得更慢了。
一步,緩慢,兩步,孤卻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
孤見老婆婆走得實在是辛苦,便問道“老婆婆,還是我來背你吧,你的身體太過虛弱,我不放心。”
語魔生扶著腰,歎歎氣,“那就辛苦你了,小夥子。”
“沒事,這沒什麽的。”
語罷,孤正要背起老婆婆,不知何處竟刮來一陣狂風,吹得語魔生的老身子骨昏昏欲倒。
孤下意識地扶住了語魔生,他觀察著這周圍的景色,這裏是一片大草地,四麵八方都是高山,哪裏來的狂風?
隻聽見一陣空靈的聲音緩緩出現。
“嗬……來我紅神域做客,怎麽不先通知一聲?”
這聲音是菲陽的,孤想起,菲陽就是紅神域的掌管人,這才放心了。
“菲陽殿下,我遊曆這麽多個神域之中,還是第一次來你掌管的神域。”
菲陽猛地出現在了孤的身後不遠處,看見站在孤身邊的語魔生,嚇得差點大叫。但是為了維護形象,她忍住了。
那是語魔生?菲陽這麽問著自己,可是為什麽,語魔生變得如此蒼老?!難道從幾百年前新世界創立成功以來,語魔生消失的原因就是這個?
轉身,語魔生和孤看見了菲陽。也是在與菲陽雙眼對視的那一瞬間,語魔生才意識到,白樺在她身上施的秘術不起作用!
在世界之神菲陽的麵前,白樺的力量會不解自破。也就是說,就算語魔生的外表發生了變化,菲陽也能從氣息當中感受的出來,那就是語魔生。
孤朝菲陽走去,語魔生才對菲陽拚命地搖著頭,示意她不要拆穿她!
菲陽也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淵源,便沒有當場拆穿了語魔生。隻是忍下了這大驚的心情,準備私下找語魔生談話。
說做就做,一瞬間,菲陽就讓整個世界的時間停在了這一刻,這是她最擅長不過的了。
隻留下語魔生,菲陽快速來到了語魔生的麵前,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
“魔生……真的是你嗎?!”
語魔生低下了頭,她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她最害怕讓別人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最害怕被人知道她就是語魔生。
“菲陽,是我,我是魔生。”
語魔生的聲音很淡,但足以讓人感受得到她的難過。
“魔生!你怎麽會變成這樣?難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一直躲著我們的嗎?!”
語魔生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點點頭,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但還好隻是菲陽發現了,隻要孤和大家不知道,那她便還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菲陽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就是語魔生!在她的記憶力,語魔生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即使長大了,臉上的稚氣也還存留半分,如今要她接受這樣的事實,她實在難以消化。
“魔生,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語魔生覺得,既然菲陽知道了,那麽她也有權利知道真相。
“菲陽,你還記得,我去世界之外找你們複活大家的時候答應過你們的事情嗎?”
菲陽仔細回想著,道“我記得!當時因為人數太多了,你說無論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
“對啊,我也很好後悔,我當時為什麽會這麽說呢?看看我現在,這就是交換大家生命的條件。”
語魔生說得很平靜,仿佛這一切都不關她事。
菲陽心疼地撫摸著語魔生的臉蛋,過去,這張臉是多麽的粉嫩雪白,如今,已經變得蒼黃老派。
“魔生,這些年你都在哪裏?”
“這些年,我都在默默地看著大家,看見你們那麽平靜地生活著,我也放心了。”
“好了好了,回來就好了,要是大家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語魔生離開捂住了菲陽的嘴,搖頭道“你別那麽大聲,再說了,我是不會回到大家的身邊去的。”
“為什麽!”菲陽有好多的事情都不理解。
“因為……”語魔生想著要不要把事實告訴菲陽,畢竟在即將消失的時間裏,她不想撒謊騙人。
菲陽現在隻是想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如果大家知道語魔生回來的話,一定會著急地跑來的!
可是語魔生的表情告訴菲陽,這一切並非她想象得那麽美好。語魔生跟在孤的身邊,如果孤知道這是語魔生,剛才就不會是那種壓抑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