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離婚

  悠悠處理完了jerry，似乎就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所有的信息丟給了楚琦之後繼續著每天的工作生活，唯一不一樣的是，最近嘴巴里不再有今天有個什麼男人之類的信息了。我都覺得她開始改邪歸正了。


  很快到了年底，楚琦如約而至。儘管是帥哥一枚，但是畢竟是中高層，大家也熟知楚董的狠厲，所以真箇宴會，沒有什麼新意，大家全部是套路。宴會的結束的時候，楚琦和大家說：「明年公司要在長三角進行擴張，也就是公司長三角將簡歷自己的營銷中心，管理中心也要北邊移動，但是目前在廣州這邊的研發和生產中心保留。關於大家的工作地點，公司會根據業務的需求以及大家的實際情況，進行調整，之後會和大家溝通，公司充分的尊重大家的意見，也希望公司作為一個平台，能夠給大家更好的發展。為我們更美好的2017年，希望大家舉杯。」


  答謝宴順利的舉行，我沒有被關注，似乎我的存在根本沒有什麼重要。


  第二天總經理室悠悠告訴楚琦那天逛街的時候和蘭嘉的對話。


  「我們聊天的時候蘭嘉沒有刻意的迴避你，你最好別逼太急。」


  「公司里，我公事公辦。」


  我被叫到了悠悠的辦公室。老闆椅上坐著的是楚琦，悠悠在旁邊。


  「蘭經理，找你來，是想和你聊一下關於公司上海中心設立的人力資源規劃。楚董希望儘快能夠完成公司設立等問題。」


  「哦，好的，昨天了解到公司的決策，整理好了公司人員的基本情況，以及我的個人建議，請楚董和林總過目。」整體談下來，明年的年初，第一步的人員到位，做公司的前期選址等方面的工作。


  「蘭經理升總監這邊的工作提拔一個經理起來，蘭嘉調上海籌備工作。」楚琦最後的一句話，沒有徵求我的意見。我沒有吱聲，儘管躲不掉，只要楚琦能就公事公辦的對待，我也沒必要一定要堅持離開。何況回到上海，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車子，生活自然也舒服些。


  下班回家，門衛室收到一個快遞，我拿著快遞我走到了家門口，一個筆直的身體站在了那。我從他身邊走過，開門進家，然後給他做了一個禁止的手勢，「我們說清楚了，所以以後我們不認識。」


  「關於離婚的事情，你也不想談？」


  最終，他還是進來了。「離婚的事情，我想能緩緩，公司新行業的涉及，一切都是利好的消息，對公司整體的發展都好，如果我們離婚，會需要經過董事會，可能這個時候不合適。」


  「怎麼會？我們當時沒有真正的婚禮，所以只是去辦一下離婚手續。」當初結婚得時候也沒那麼麻煩，什麼協議都沒有簽訂。


  「會有股權的問題，所以可能沒那麼快。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和你沒關係。」


  「爸爸去世的時候，說如果有天，你要提出離婚，讓我把這個放給你聽。如果你還是決定要離婚，那我尊重你意見。」楚琦心裡很清楚，


  「嘉嘉，你聽到這個的時候，爸爸已經不在了。嘉嘉是爸爸最寶貝的女兒，爸爸希望嘉嘉開心，所以聽到的時候不許哭啊。如果楚琦把這個給你，相信你知道了那份收購協議，是覺得工廠是爸爸一生的心血他欺負了爸爸是不是？嘉嘉，楚琦沒有欺負我，當時公司岌岌可危，收購是我找的他，楚琦的收購解決了我們的財務問題，但是這個收購確是作為你的嫁妝簽訂的協議，還有另外的一份協議，是楚琦對我們工廠的股權贈與協議。如果不是楚琦，其他人，也會這樣收購。所以是他幫了我們，也把工廠完整的保存在了你的手裡，嘉嘉，爸爸希望你幸福，我相信楚琦會照顧好你，我也希望你幸福，可以一起去看白雪……」


  楚琦把協議給我，「工廠的經營狀況不錯，盈利也不錯。」我沒出聲淚已經忍不住留下來。楚琦坐在旁邊，手環過來，抱著我。「對不起，不該你哭的。」


  「你告訴我，為什麼不給我爸爸做手術？他那麼信任你？」


  「因為做不做手術都一樣。」楚琦知道自己不能再瞞著了，因為吳崢已經開始行動了。


  「什麼叫做都一樣？」


  「因為你父親沒找到他的，所以活不過60，所以如果做手術就是死在手術台，如果不手術，還能多活幾天。」


  「不是宿命只是不能冬季去北方嗎？」


  「怎麼可能？如果僅僅是這樣，怎麼叫宿命？」


  「也就是我也活不過60？」


  「嗯。所以不要著急離婚好嗎？我不逼你，但是你也沒必要推開我。」


  那一夜，楚琦睡在了蘭嘉的房子里，只是兩個人分房睡。在自己的卧室，蘭嘉打開了快遞，一副自己的肖像畫，署名：吳崢。裡面有一封信：


  蘭嘉：


  你好！這幅肖像送給你，希望你喜歡。上次你來我家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聯繫，可能我給你造成了困擾，但是在大學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只是當時你已經成了楚琦的女朋友，我沒了機會，所以我選擇了去國外留學深造，可是在國外學期偶爾的一次同學聚會聽到了你們分開的消息，但是於此同時，你卻消失了，沒了消息，如果不是那天在悅府酒樓的巧遇，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遇到你。但是遇到了你，我就沒準備放棄。在白水寨我拉著你的手，你沒有反對，我以為你對我有好感，所以在我家，我才和你表白，沒想到唐突了你，對不起。但是我還是愛你。既然你已經沒有了婚姻，那麼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


  愛你的崢

  蘭嘉的心裡沒有辦法平靜。現在的自己還在愛著楚琦嗎？但是上次見到楚琦父親的時候的情形還是記憶由心，就算是廠子回來，能怎麼樣？自己和楚琦註定是沒有緣分的，上天給自己開了一個玩笑，讓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宿命，但是卻沒有緣分相守。60歲的壽命對自己來說，可能也是賞賜了吧。


  蘭嘉想著，自己再仔細看看這個男人吧，或許楚父也已經開始行動了，這次應該是最後一次見面了。看看時間也已經半夜12點以後了吧。楚琦應該睡著了。


  蘭嘉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楚琦房間的門，裡面沒有開燈，輕輕的走到窗前，蘭嘉聽得到楚琦的喘氣聲音，很重，楚琦的頭上已經開始冒汗，時不時的擺到左邊，又擺到右邊，雙眉緊皺，喘氣聲音很重，好似很難過，很害怕。


  蘭嘉輕輕的喊：「楚琦，楚琦?」


  楚琦並沒有醒來，她伸手推推，推醒了楚琦，「你做噩夢了。」


  楚琦看著蘭嘉，雙眼淚流了出來，像個孩子抱住了蘭嘉。「如果我說我害怕，你信嗎？」


  「夢到什麼了？」


  「很怪的夢。」楚琦抱著蘭嘉，抱得好緊，「我快喘不上氣了，你鬆開，楚琦。」


  「我不敢再睡了。」楚琦和孩子一樣。


  「你會經常做夢？」蘭嘉看著楚琦的黑眼圈，應該是經常睡不好的原因。這是要多大的壓力啊，或許楚父是對的，只有一個強有力的助手才是楚琦所需要的，顯然自己不是。


  「是的。」


  「楚琦，我們分開吧。就算上天讓我們有緣分可以是愛人，但是卻不一定願意給我們一個好的結局。」


  「你什麼意思？」


  「我們還是離婚吧，我其實覺得能和你相愛一場，也挺幸福的。我們放手好不好？如果有緣分，我們會有下輩子。」


  「為什麼不是這輩子？」


  「你是楚天集團的董事長，你身上有很多的責任……」可能是我是一個不夠勇敢的人，也或許是我不想耽誤楚琦的發展，我不覺得這份愛情主定會很累。


  「我知道我父親找過你。但是這些不是問題，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我是找妻子，不是找合伙人。」楚琦沒有給我回復，也沒有說，要不要結束，但是我知道他的不放棄，或許我該用另外一個方式讓他放棄，何況吳崢和ben還在後面盯著，或許這個時候和蘭嘉和好，時機也是不對，但是只要她內心中原諒了自己，那麼後續可能還會有機會。想到這些，楚琦他我到床上，擁著我，「陪我睡睡，我好睏。」


  我並不知道楚琦的想法，但是我看的出來，楚琦內心中沒有死心。楚琦睡著后，我看著他的黑演員和略顯憔悴的面容，我覺得我答應吳崢或許這樣子可以讓楚琦死心，他可以生活的更好。這個是最後的擁抱了，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很舒心，或許吳崢身上的味道也很溫暖，但是楚琦的身上的味道，才能讓我安心。


  這一覺睡了好長時間，我請假就這麼陪著他，睡到了中午了，楚琦也沒有醒來像好久沒有睡過覺，沉沉的睡著一直到下午的三點多。他醒了。


  「我還想我醒來看不到你了。」


  「下午了，起來嗎？」


  「嗯。」晚上楚琦飛機飛往上海。但是實際上，楚琦的飛機已經取消，因為他要去悅府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