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吃醋

  想起是他那麽多天來照顧我，那夕兒哪裏去了？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我好奇地向尹楚堯問起這件事。


  “好奇怪，怎麽都不見夕兒，那丫頭向來無影無蹤的，不知道去幹什麽？連我受了傷都不來照顧？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這句話一問出口，怎麽氣氛會如此僵硬，難道我有問錯話嗎？這句話好像也沒什麽不對啊！那是怎麽了呢？


  我看見尹楚堯的臉上情緒還是有些複雜，真不懂他們這些江湖人物那麽複雜的思想。他有些僵硬地笑了笑，說道： “小小，你連這個都發現了！其實夕兒是向我請了假的。她老家出了一些事情，所以回家去幾天。”


  “哦！原來如此啊！她回家也是應該的，都有三年了，也沒見她有回過家，而且也沒聽她說起過她家人的事情。你不說我還以為她是個孤兒呢！現在看來，她倒比我幸福呢！”我有些興奮地說著，竟不知不覺說到了自己的傷心事，或許夕兒真的比我幸福。哪像我，是有家不能回啊！


  尹楚堯有些心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怎麽會不幸福呢？其實夕兒心裏也有很多的痛苦，隻是她太內向，也從未跟別人說起過。她憋在心裏，那才苦啊！”或許，真的如他所說，夕兒的苦從不掛在臉上。那種心情又有誰能夠體會呢！想想也是，便不覺得什麽。希望夕兒能有一天找到自己的幸福吧！

  尹楚堯離開了，看我喝下藥又安穩地躺下，便關上門離開了。原本很安穩地躺著，準備慢慢地進入夢鄉。忽然聽見有人開門進來。


  看到玄悅終於過來看自己，便準備裝睡，看看他會對自己說些什麽呢？嗬嗬！便立即閉上眼睛，裝作睡著。


  雖然，閉著眼睛，但是能感受到他的腳步聲慢慢由遠及近地開鏡，似乎是刻意地放低聲音，不希望我吵醒我吧！


  “惜言，你都已經躺了這麽多天了，真是讓我擔心。不過，看到你臉上淺淺的笑，是不是在做什麽好夢呢？隻要看見你每天安靜地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麽要求呢？”他的聲音是那麽體貼，好像是溫柔的催眠曲，真的又要忍不住睡去呢！

  不過他的話還真是不懷好意呢！竟然希望我永遠這麽躺著，我有些不滿意地皺了皺眉頭。


  “嗬嗬，你現在怎麽又皺眉頭呢！是不是誰在夢裏欺負了你呢？好了，乖，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之後我會一直寸步不離地陪著你的。”之後，又把被子給我好好地蓋上，轉身便離開。


  我偷偷地睜開眼睛，真是的，怎麽沒說幾句話就走了呢！不行，我一定要讓他多陪陪我，誰叫他以前都不來理我，現在我要他陪我可一點也不過分啊。怎麽辦？怎麽辦？他就要把門關上了。


  忽然想到辦法，便閉上眼睛，顯得緊張地喊道“玄悅，玄悅，你不要走啊，我，我一個人好害怕啊！”


  果然，他聽到著這句話，立刻又回過頭來，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說道：“惜言，惜言，我在這呢！不要害怕，都有我呢！” 說話間，將我的手緊緊地包在我的掌心，仿佛就像是回到夢裏的那種熟悉感，還時不時地放在他的臉上摩挲，卻能夠細致地感受到他下巴的胡茬。


  一時沒忍心，悄悄地眯著一條縫，看著他如此緊張地看著自己。既是開心，卻又露出了連日來的憔悴，是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身體，才會如此的呢！


  忽然，他又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熟睡的樣子。我立刻閉上眼睛，應該沒有被他發現吧！他又輕輕地撫了撫我的臉頰，“惜言，真讓我開心。你在夢裏還喊著我的名字，說明你心裏有我，既是如此，我還有什麽要求呢！惜言，你知不知道，我愛你，以前沒說，隻是不想給你太多的負擔，可是，如果沒有你的離開，我不會意識到你在我心裏是有多重要。這三年來，沒有一天是不想著你的。沒想到，這次能在黎州遇見你，我想肯定是上天給我們暗示，讓我們不要再錯過彼此了吧！”


  他一句句娓娓地到來，每講一句就讓我多一份感動，這些話我等了很久，很久，如果他早說出來，我也不會再這麽任性地離開了三年，不過，現在也不遲吧！至少，我還是能夠在他的身邊，被他這麽握著的溫柔地手，聽著他對我的每一句驚心動魄的告白，此刻的我是不是最幸福的呢？


  我睜開眼睛，同樣深情地看著玄悅，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當年那個少年何時也開始蛻變得成熟。“玄悅，其實，是我不對，我早該告訴你的，我和玄麟的事早就已經成為了過去，從我嫁給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和他有了一個了斷，所以我隻想全心全意地和你在一起。讓我之間不要再有那麽多誤會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