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尹楚堯的身份

  可是，要是他看到了我，是否一直糾纏著我是不是惜言，或者自己會露出了什麽馬腳來，可就糟了。我不希望他的一生還是被趙惜言這個女子牽絆。他應該還是像現在這樣開心就好吧！心裏雖然有些失落，但是還是應該值得開心的吧！


  我準備離開，或者拿一塊紗布遮住臉。身後卻忽然響起一陣喊聲，“小小，都到門口了，怎麽不進來，又要回去呢？”該死！此刻，玄悅必定站在李複禮的身邊，期待著我的回頭吧！


  這該怎麽辦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來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該來的還是要來，要不，我就裝作不認識吧！我臉上雖然十分平靜，就連心底裏的忐忑不安的情緒都可以忽略掉。


  我一臉笑意，又有些失禮地說道：“李大人，有些抱歉，剛才小小見你和這位公子聊得正歡，不便打擾，所以準備離開，等過一會兒再來的。”我一一平靜地說著，仿佛眼前的所有於我而言，過分地陌生，我就該擺出一副好奇的心理來迎接他們。


  “小小，說的是哪裏的話？我們都是朋友哪裏來的打擾不打擾啊？”李複禮有些客氣地笑笑，一點都不知情，此刻的氣氛是有多尷尬。我一直都注意到玄悅的眼睛寸步不離地盯著，眼睛裏麵似乎有著什麽東西，隻要輕輕地一點，便可全部爆發出來。


  我努力將自己的眼神集中在李複禮身上，壓抑住心裏所有的衝動，最後若無其事地看到玄悅，對著李複禮問道：“李大人，這位是？是不是就是您要介紹給我的朋友？”


  “是啊！是啊！這位是……”李複禮忽然意識到玄悅的存在，又忙著準備介紹。


  玄悅在這時，卻將李複禮退到一邊，有些氣憤地說道：“你怎麽會不認識我呢！難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僅需要一個旁人來做介紹嗎？”這話倒把李複禮嚇得一愣一愣的。可是，我們已經無暇顧及他的感受了。


  他終於還是說出了口，卻給我帶來無數震撼，又需要多少的鎮定來壓抑自己，這樣的自己真的好累，可是我卻不能夠將一切全盤托出，我知道我們隻是過路人。三年前如此，三年後還會改變嗎？

  我的語氣有些微弱，卻還是要擺出好奇的樣子說道：“這位公子，您在說什麽？小小有些聽不大懂。”就連李複禮站在一旁，也傻了眼，不明白這堂堂的悅王爺演的是哪一出？

  我的話似乎更傷了他的心，他仍然十分激動，甚至帶著委婉的哀求，“惜言，那天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太過衝動丟下你，所以你才會懲罰我一個人離開。我就知道他們都在騙我，你明明就活著，隻是你覺得累了，所以是去散散心啦！現在，現在，你在外麵呆了這麽長時間了，都已經三年了，你一定原諒我了吧！”他的眼神因為用力地看著我，仿佛一個孩子多麽緊張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糖果會再次消失。


  我有些動容地看著，雖然我的手臂被他用力地按著，就連那傷口也生生地疼痛，可我知道流血的不單單是那裏，“三年了，我何曾怪過你，隻是越來越牽掛你，卻不曾知道原來這三年中你卻活在自己自責的世界裏，你讓此刻的我覺得更加對不起你，如果沒有趙惜言，如果沒有我的不速到來，或許我們隻是擦肩而過，也不必帶來那麽多無盡的折磨，為什麽愛得那麽痛？卻還是要愛下去呢？”我的心裏有多麽希望能將這些話說出口，可是就算能夠道盡，又能挽回什麽，難道那些的天長地久就不再奢望了嗎？恐怕徒添更多的傷感罷了。


  因為我已經很多次傷害了玄悅，就算依然矢誌不渝的愛著，卻永遠拖著那些傷痕累累，是我太自私了，情願這麽狠心地拋開，隻是希望都能夠過得幸福。其實我是愛他的，三年離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可是，我卻沒有資格去愛著他。一個曾經能夠狠心地愛著別人卻嫁給他的女人，到結果竟然也會賭氣地逃走，拋下所有的關懷，不聲不響地離開的女人，還值得他愛嗎？我想，真的沒有可能了吧！就讓這一切結束吧！


  我輕輕地用手撫摸他的輪廓，眼睛含情地看著他的執著，而他此刻的眼裏也滿是期待和驚喜。或許他認為我就是惜言吧！可是對不起，我終是要再傷害你一次，因為我已經不配再待在你的身邊。


  “公子，您剛才說的那些話真是感人，小小真希望就是那位惜言姑娘，得到那一生的不離不棄。”仿佛我隻是一個投入的聽眾，因為過度的認真，才會如此的動情，其實隻是羨慕那個女主角的幸福，而其他的都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