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神秘的買家
兩個大漢拔開伸在外面的灌木叢的枝椏。
來到了幾人所在的林間小路。
「謝啟，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怎麼沒有一個人影？」
前面的大漢走在前面，掃了一眼小路，並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扭頭問後面的矮胖子。
「說不定人走遠了。七哥，你說那人為什麼要這麼大的孩子呀？咱們肩膀上的兩個孩子，看起來都上小學了。至少也得七八歲了。他們可什麼都記得，那人要是想領養也不會找這麼大的孩子吧？」
矮胖子蹲下身子，從灌木叢後面，摸索了一陣，摸出兩個半人長的大麻包。
把自己肩膀上的男孩從腳往上套，套到頭頂時，忍不住仔細端詳了幾眼麻包里的孩子。
「你看，都這麼大的孩子，你說咱們干這事，會不會遭報應？他們的爸媽丟了孩子會怎麼樣？」矮胖子的神色即不安又有幾分慌張。
「你快點把那孩子的頭給我套上。別忘了留點縫」前面的黑大漢朝矮胖子一聲吼。
矮胖子雙手哆嗦著把麻袋蒙上了孩子的頭。
「七哥，咱們還是放掉一個吧，那人不是說要一個嗎？」矮胖子怯怯的抬頭問黑大個。
吳洛剛才就想出來把這二個人給辦了。
殷素素一直朝他擺手。
無聲的對他講：「再等等，看看他們要把孩子往哪裡送？」
吳洛一邊點頭，一邊朝殷素素做了個OK的手勢。
「你看你那點出息，咱們以前小偷小摸還不是一窮二白？啥也沒剩下。咱們做完這一票就收手，以後不幹這事不就行了。退一萬步講萬一被抓，咱們也就坐個五六年。你聽我的准沒事。」黑大個把自已肩上的孩子把麻包里一丟，一拍手朝矮胖子一招手。
「快去。我在這裡看著，你去把摩托車都開過來。咱們扛著麻包出去萬一讓人撞上太顯眼。」黑大個看矮胖子一陣遲疑，用力推他一把。
「哦，好的七哥。」矮胖子答應一聲，拐進小路的另一頭。
「怪不得我們來的時侯沒看到有車輛。這兩個小子還真狡猾。」殷素素嘴裡小聲嘀咕一句。
黑大個剛掏出一隻煙，拿出打火機準備打火。
「你還要我怎樣……能怎樣……」手機鈴聲忽然炸響，再看時，吳洛掏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殷素素首先撲哧笑出聲來。
「肯定是那個急性子林家老闆娘的電話。這傢伙原來是個悶騷男！」
黑大個一驚，手裡的煙隨手丟在地上。
他四處望望，接著強自振定心神：「什麼人？給我出來！」
吳洛從樹后踏出一步。
朝著黑大個一攤手。
「叫爺出來做什麼？本來爺不想理你的，你非要叫爺出來，爺也不能不管了。」
他人一出來，神態自若的朝大個子邁近幾步。
大個子看從樹後走出來的，是一個二十齣頭身材瘦削的小夥子。
緊繃的身體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從懷中摸出一把刀，朝著吳洛一揮：「你少管爺們的閑事，識相的話你小子快給爺滾開。」
吳洛食指輕勾，嘴角微翹。
不多不少，只聽「噼噼啪啪」幾聲響，手起腳落，眼前沒有看到吳洛抬手落腳的起勢也沒有他的收勢。
對面的黑大個噗通摔倒在地，臉上開花血跡布滿了滿頭滿臉，只有哀聲連連。
「你，你是什麼人？」男人倒在地上，偷眼瞧一旁的麻包，看到麻帶前兩個漂亮女人的背影。
「不用看了，我們是警察。」肖婷的聲音輕晰的傳到男人的耳中，手腳未停，利落的解開了麻包。
「吳洛，去河邊取一點河水，讓孩子們清醒一下。」殷素素打開麻包一看裡面正是畫面中，林家早餐鋪子里的林同。
片刻后小男孩被兜頭潑了半瓶純凈水之後。
猛然睜開眼，手腳一陣兒亂踢：「你是壞人，壞人我打死你。」
「林同，你看好，我們可是來救你的。」殷素素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往後一退，一個躲閃不及，竟被小男孩踹到了她的名牌LV包上。
肖婷同時打開麻包袋，把裡面的孩子救醒。
回頭朝地上的高大個高喝一聲：「說說吧什麼情況？你的下家是誰？約定的什麼時間交貨？」
「你們真的是警察？不是黑吃黑？」黑大個捂著胸口，想試著站起來，結果一吃痛，一屁股又坐回地上。
肖婷從懷中掏出證件，朝地上的黑大個一亮。
「市刑警隊的。看清楚了沒有？」
「少廢話，你們倆之前的對話，我們都聽清楚了。你們的下家在哪？什麼時侯交易？在哪裡交易？想不想將功補過？」
黑大個抬頭看到吳洛正朝著他亮拳頭，猛點頭：「想想，我全說。」
這時侯眾人都聽到摩托車的馬達聲。
正是那個矮胖子開著一輛半舊的摩托車來到近前。
矮胖子一看到坐在地上的高大個，剛想調頭，
吳洛幾步跨出去，飛身一跳，輕輕落在矮胖子的車前，手持一根木棍橫在矮胖子的車頭。
「怎麼？你這麼不夠意思，不管同夥的死活，想自已溜嗎？」
「不敢，不敢！」矮胖子丟下車子下了車。
「我全交待，前幾天有一個買主找到我，問我要不要干一票大買賣？我一聽他的出價就心動了。這不踅摸了一陣子，就盯上了這個愛逃課的娃娃。沒想到剛一得手就被你們撞上了。」黑大個一邊交待，一邊朝矮胖子招手。
「你快扶我起來呀！」
「那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以前有沒有交易過？」肖婷繼續追問。
「沒有，我們以前也就是小偷小摸，做了一陣子工地上的活，那活實在是受罪，我們實在是受不了。所以就想著再踅摸著偷點東西。在一個廢棄的工廠，偷機械的時侯，遇到這傢伙，他跟我一提，我當時就心動了。那人我可不認識，以前也沒有過交集。」
「是什麼樣的人？你細說說。」
「說起來那人真的是有點瘮人，天黑我看不清楚他的面目，聲音也不男不女。我甚至拿手電筒照過他，也沒看清楚他長什麼樣？」黑大個凝神細想，費力的想著措辭。
「不光這，我們都沒聽到那人的腳步聲。而且我回頭看那人在燈底下都沒有影子。」矮胖子一張肥臉上現出一臉的驚恐。
「啊？你怎麼……不早說？」
「我不敢說，每次我想說，好像眼前就能看到那人一臉陰森森的望著我。」矮胖子聲音乾澀，聽得出來他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