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隔壁的老『色』頭兒
「不會這麼巧吧?咱們就吃個飯都能遇到個犯罪頭目?」殷素素掃了一眼眼前快速走過的男人,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只看到一個黑如炭頭的黑臉走過。
看人越走越遠,殷素素小聲的趴在肖婷的耳邊小聲問了一句。
「我說什麼了?我只說這個人不是好人而已,我沒說他是麻四呀?」肖婷慢悠悠的坐在進門的位子上。
「呵呵,那就算我太敏感吧!不管他,咱們先大吃一頓再說。」殷素素帶上門拿起桌前做工精緻的菜單。
嘶嘶的吸氣,似乎是費力的在壓制著肚子里的饞蟲。
片刻后殷素素果然沉不住氣,騰的起身,急急的跑到樓梯口,朝著櫃檯里的胖子高喊一聲:「老闆快上菜,我這都餓死了。」那神情那喊聲不似是一個大小姐在催菜,倒像是一個餓了幾天的要飯花子的叫飯聲。
胖老闆答應一聲。
剛才熱鬧非凡的大廳,一下子寂靜無聲,如同功夫里包租婆的那一嗓子獅子吼的效果。
全場被這一聲喊,喝酒的忘了端酒杯,夾菜的鬆了筷子。
「什麼情況這是?」
「你看那小姐人長的這麼美,是不是為了減肥餓壞了?」
眾人寂靜片刻之後,隨即重新熱鬧起來,開始議紛紛。
胖子趕緊去廚房裡吩咐廚師。
「快點,樓上201包廂點的菜,趕緊做先上。」他想想那殷素素的樣貌,渾身上下沒有像是小縣城裡出來的的人,說不定是哪家的大小姐,愛吃他們家這一口,還是別一不小心再惹了一尊神的好?
就沖她一進門就要包廂來看,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兜里肯定有錢,不然萬一是個官二代,那更是他能惹得起的。
二人穿著便裝,任誰看來,都是兩個弱不禁風的二個年輕姑娘。
那殷素素身上的衣服,和她手裡的手包,老闆雖然叫不上牌子,但知道那東西很值錢。
殷素素這一聲喊之後,沒過多久,菜很快的被一一端上了桌。
殷素素看著盤子里的醬燜黃花魚、糖醋鯉魚,還有一個火盆上的燒魚撲鼻的往外一陣陣的冒香氣。
這香氣混在一起,勾起殷素素少時許多的回憶。
他那個乾巴老爹最愛吃的就是這一口,據他自已逢人便誇。
有一次參加村支書一個本家侄子的婚禮,有幸吃過一回,在那以後的日子裡,他常常念叨那魚的鮮香。
「如果能一個月能吃上一次,或者說一年半載的能下一次余記烤魚館子。死也值了。」
如今殷素素吃在口裡,吞下肚去的,不僅僅是鮮美的魚肉,更多的是彌補少時的遺憾和委屈。
「這家館子老闆的素質這麼差,手藝卻這麼好,生意這麼火。我一定要把這個店盤過來,實在盤不來,也要把這裡的大廚給挖走。」殷素素恨恨的吐出一根魚刺,聲音雖然平淡,聽起來卻不像是隨口說的玩笑話。
餐桌上的魚被她吃的七七八八,殷素素打著飽嗝,才忽然想起自已是個女人,抽出一張紙巾慢悠悠的擦嘴。
抬頭看對面肖婷,「這魚的味道怎麼樣?」坐位上卻空無一人。
「肖婷,人呢?」
殷素素急急的轉身四處搜尋,看到肖婷像一隻蜥蜴一樣正掛在天花板上。
「你剛乾嘛呢?你不會上房頂上消食去了吧?」殷素素呵呵曬笑,仰著頭問。
「我只是好奇心大起,而且我也不像你那麼餓?想聽聽看那人到底是個什麼人?因為包廂牆是上實體牆,房頂卻是木板隔斷開的。所以我只能貼著房頂聽。」肖婷的話讓人聽起來像是水龍頭裡的水不好喝,要出來接大桶水喝一樣輕鬆,平常無奇。
「那個黑炭頭走了。現在裡面似乎像一群農村老頭兒在嘮嗑?你來聽聽,你應該能聽得懂的。」肖婷朝殷素素招手。
「我……上房頂去?像個壁虎一樣的貼天花板上?呵呵」殷素素一邊說一邊笑再加上擺手,我可做不到。
「那個黑炭頭的確是麻四。」肖婷搖頭覺得無趣,像根羽毛一樣輕飄飄的從天花板上輕輕的落在地上。
「啊?真的,那我來想辦法,別忘記咱們可是美女,多的是辦法調查情況。」殷素素說著話,從門口一邊的吧台桌子上,拿起一瓶白酒,擰開蓋子,捏著鼻子,往身上澆了一些。
「可惜了我身上這款,可是今天春裝剛上市的迪奧!」殷素素一想起身上這件衣服的標價,一陣兒肉疼。
殷素素一聞見身上的酒味,瞬間便化身為一個爛醉的女人,扶牆朝著隔壁的房間走,來到門前,像是進自已家的卧室一般,推門而入。
「呀?這個誰家的女仔?這麼俊?哎喲喲,喝的這個叫爛醉。」一個瘦老頭兒,拿起手裡的手絹攜一下嘴角留下來的口水,眼露金光的望著進來的殷素素。
「乖乖,這不是西頭的老李頭兒嗎?NND從前一直聽媽媽說這老李頭兒專撿小媳女,大姑娘聊天,沒事就要拉著人家話家長,第一次見他的人,不知他的為人,常常不注意就被他碰碰小嫩手,你如果轉身離開,還能聽到他吹鳥搔的破口哨聲。
有一次跟鄰居王大娘聊天的時侯,王大娘還提及,媽媽前幾年,也被這個騷人佔過便宜。
殷素素恨從膽邊生。
兩眼微眯,朝老李頭兒一招手。
聲音酥的掉地上能摔的粉碎。
「這大叔看起來這麼面熟?好像我家隔壁的二大爺?」
她這話本來就是要罵:你大爺的,你今天遇見我,今天就你的倒霉日!
她的俊臉,合著那甜酥的聲音,先讓自已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平時聽田心的聲音聽多了,這聲音從自已口中吐出來,怎麼這麼讓人受不了。
男人聽了肯定都渾身酥了都。
殷素素微微皺眉,看來走甜蜜范兒不是每個人都合適!
只見對面的老頭兒,星眼迷離,口水流的更勤,手絹都擦不及。
她剛來到老李頭兒跟前,老頭兒的雙手擎起,左手還掐著佛手。
顫顫的起身,身體劇烈的抖動幾下,接著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殷素素再仔細一看,「NND原來是中風患者,手指都伸不開了。」
這時侯老頭兒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側頭皺眉叫一聲:「叔,你坐好吧,你都這樣了,還想什麼呢?」
殷素素本來想用她那細高根鞋狠狠的給那老頭兒腳上猛踩一下,看到這裡忽然沒了興緻。
「哦,我好像走錯屋了。」殷素素說著話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那年輕人卻急急的起身,攔住殷素素的出路:「小姐,即然來了,就陪咱們喝點小酒唄。」
殷素素收住腳步,仔細看身前的男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卻是他頭頂上的一個小人。
一個胖胖的小手,兩手抱著他的頭,正朝他的脖子里撒著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