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中取栗
「我這裡剛打開缺口，有所發現，什麼任務能抵得過人命？還是個連環殺人案」衛摯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嘴裡念叨一句。
推開辦公室的門，有一個中年男人臉色不善的端坐在桌后的辦公椅上，看到來人，中年男人聲音洪亮的開了口：
「你小子出個任務，可真忙！你的電話永遠都打不通。」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責怪，還有幾分慍怒。
「林局長，你大駕光臨，讓我猜猜看，肯定有什麼大事？」衛摯臉上賠著笑，他的手機在接完吳樂的電話之後，便沒了電。
自已覺得似乎有些理虧。
「你小子在老子面前耍什麼精明，我在這裡，都聽到小李子給你打過報告了都。」中年男人黑沉的臉上，現出幾分笑意。
「行了不跟你小子賣關子了，上頭下來批文，最近各地都出現有嚴重的販賣兒童的團伙兒，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態勢。咱們也要配合各省市一起打擊這類的犯罪。而且有一個團伙盯上了咱們省，因為咱們省可是全國出了名的人口大省的s省j市。而且前一段時間在陝西省幼兒園發生了虐殺兒童的案件，對社會影響力極壞，我們也要緊抓這方面的工作。」
「是，這些工作都很重要，這個由兄弟部分嚴打不就好了，我們面臨的都是大案要案，個個都是命案。而且我們手頭上人手已經很緊缺。」衛摯一聽是嚴打，趕緊往外推，眼下就發現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不繩之於法，對他來說是不能容忍的事。
「我知道你手上都是命案，可是咱們辦案的時侯也要配合兄弟部門的工作。好不好？現在公安部，哪個部門不是人員不足？」中年男子點點頭似乎很同意衛摯的說法。
「衛隊，哦，林局也在呀？我這裡有重要情況要彙報。」
吳樂豁然推開門，急急的進來抬頭看到了坐位上的林局。
趕緊理了理自已的衣帽。
「你們談你們的案情，我做旁聽。」
「是，林局，衛隊情況的確如此所料。」
「在前進街道發現了兩具屍體，還有附近拆遷部門發現了一名年輕女子的屍體，就是昨天報案失蹤的那個姑娘。」吳樂的臉上跟著一激動。
「這個兇手簡直是明目張胆，我沒想通他怎麼沒有藏屍，而改成了拋屍？」
「好，吃過午飯後馬上開個碰頭會，把信息整合起來，進一步分析犯罪嫌疑人的犯罪模式。」衛摯臉上布滿了烏雲，果然又添了一條無辜的生命。
「林局，你看，我們隊里正在偵破一個連環殺人案，也沒有人手去配合兄弟們的行動，我們要撒開大網等著罪犯落網。」
吳樂回聲是，剛想出門，好像又想起什麼事，重新折身回來。
「對了，衛隊那個殷素素的也跟在我車后一起去前進街道。我知道的情況她也全知道。我讓她跟我一起回來，可是她說還要到處去逛逛，她說兇手很可能還在j市？您說有這個必要嗎？他連屍體都來不及藏起來，還能貓在那裡等著被我們抓嗎？」
「哦，殷素素，是不是一早來報到的那個？」林局開口問道。
「是，林局，我怎麼看她怎麼不順眼。穿的一身名牌，手裡拿的是值一輛小轎車的名包。她怎麼可能做得了刑警？林局，這人我還是原裝退給您吧？讓她去抓孩子的安全不是很好嗎？」
衛摯終於抓到話頭，想甩掉這個他以為的包袱。
「我怎麼聽起來這個殷素素對工作很熱情呀，現在不是人員緊缺嗎？難得人家喜歡咱們這一行。如果說她對刑偵這方面有欠缺，咱們可以送她去進修。你說呢？而且在你的隊里，你就自已看著安排工作。」林局又把球踢了回來。
「有時侯，光憑一腔熱血，沒有正確的方法也做不好工作的，林局。」
「好了，這事就不討論了，我還有工作，先走了。」中年人說著話已然起身離坐，打開門便走。
「你看，官大一極壓死人不是？」衛摯回頭沖吳樂一攤手。
「對了衛隊，剛才林局在我不好講。那個殷素素看起來真的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講。她看到挖出的一具年輕女屍體。盯著屍體像是盯著自家的親人似的。你說是不是有點奇怪？一般人看見屍體都是害怕，或者是噁心嘔吐，對不對？」
「也可能是女人心軟，女人可是一種複雜的生物。不過那個女人里裡外外都透著詭異，你看人家一個大小姐，怎麼可能看得上咱們這份苦差事，她就來了？你說怪不怪？」衛摯一擺手。
「不講這些沒用的，趕緊吃飯然後準備開會。」
話分兩頭，殷素素沒有跟著衛隊歸隊，跟著吳樂找到了大姨和前身的屍體。
她心裡一陣心安，可是接著又是憂心忡忡。
「吳師兄，這屍體會怎麼處理呀？」
「這個當然是做公告，核對失蹤人口，給他們找親人。」
「那如果說沒有親人的消息呢？會怎麼處理？」
「那就按政策，火化然後讓死者入土為安唄。」
「這一老一少人死的這麼慘，兇手真不是人！師兄你先歸隊，衛隊說過明天我才算真正的報到。我再四處轉轉。」
看著吳樂的車子開遠。
殷素素調轉車頭，四處遊走。
「我就不信你能一步領先，步步領先。」殷素素來到一個學校門口，因為附近在拆遷，這個學校新建不久，而且隔了一條馬路，原址保留了下來。
學校的一條街也被保留下來。
看著周圍的破敗，這裡就像是海里的一隻船一樣醒目。
她一時間覺得口渴，下車準備在學校門口的小賣鋪買一瓶水喝。
車子靠邊停車，殷素素抬頭看到學校門口的保安，遠處還有一個巡邏的警務人員。
保安手裡手持電棍。
神情看起來很警覺、謹慎。
不知是被太陽炙烤的原因，還是因為常時間保持警惕的人容易睏倦。
沒一會兒，殷素素再回頭，看到保安的眼晴微眯，似乎有些睜不開。
巡邏警察也往小賣部這邊走過來，正面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個女警察。
怪不得身材瘦小。
殷素素抬手腕看了一眼手錶，十一點鐘，差不多要到中午放學的時間。
日子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三月里，太陽高照，氣溫也跟著陡增。
小賣部門口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手裡拿著一根冰淇淋。
想到自已隱忍委屈的童年，她一下子覺得很感傷。
一時興起要給自已補上以前只是看別人吃冰淇淋的遺憾。
「老闆來一瓶礦泉水，再來一根冰淇淋。」
「好咧，今天天真熱。」老闆是一個發福的中年婦女。
不遠處，忽然聽到一聲慘呼。
「殺人了，殺人了……快來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