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來如此……個鬼啊
考夫曼先生，這麼叫好像有點太正式了，考夫曼少年，好像又太年輕了，不管了，反正是個出場一次的龍套，就這樣吧。
考夫曼先生剛剛被老闆給炒了，他調戲了老闆的秘密情人護士卡梅隆，可悲的是他還沒上手就被發現了。回到家裡一肚子火的考夫曼先生決定發泄一下，他從網路上找到一部女主角跟卡梅隆小姐一樣金髮大波的愛情藝術動作片，當他把潤滑油、紙巾、施法參考視頻都準備好，小考夫曼先生已經躍躍欲試的時候，他的眼角瞄到了可疑的東西——然後他就腦後一疼暈倒了。
考夫曼的房間就如每個邋遢美國漢子的房間一樣，穿過或沒穿過的衣服臭襪子、球棒滑板遊戲機、飲料瓶子零食袋、露點不露點的雜誌……亂成一團糟，6號跟7號最終被肖威放到了考夫曼的床上，至少相對乾淨一點，出於某種惡趣味，肖威順便把倆人以相對擁抱的姿勢捆在了一起，考夫曼電腦顯示器上正進入戰情激烈的環節，生理功能很正常的7號一下子頂住了6號，換來了6號惡狠狠的眼神：你死定了！
在哦噎死的背景音下，肖威的拷問繼續：「那麼，接下來是賞罰搶答環節。」
屬於考夫曼先生的酸衣服、臭襪子、不知擦過什麼的紙巾團漂了起來，圍到6號7號邊上打著圈旋轉，「接下來我每問一題，答慢的、答假的、答漏的將接受懲罰，答對、揭穿假答案、補充漏答的將有獎勵。」
肖威稍等停頓想了一下：「為什麼你們說不出來歷、目的、其他成員的詳細信息之類的？」反正時間有的是，肖威從這個好像無關緊要而且他確實挺好奇的問題開始。
6號跟7號眼神交流了一下（肖威是這麼以為的），隨後6號搶先開口：「給我們指定任務目的的存在禁止我們泄漏相關它的一切信息，想說也說不出來，而任務目的跟成員信息是因為我們簽了1號的保密契約，契約的效力強制約束了我們。」
契約，這個詞讓肖威聯想到了歐美文化里的魔鬼交易，既然有他這種偽幽靈、有6號這種半機械改造人、有之前的4號變身、有5號的那些鬼怪、有2號能釋放「黑洞」，再多個古怪的契約也沒什麼。
「你沒有什麼要補充的么？」一團散發著某種味道的紙巾慢慢地靠近7號，他要是說不出點更有用的，這團紙巾就會進入他的嘴裡。「對了，題目數量有限，最終被罰少的將獲得一個逃跑的機會，至於罰多的那個嘛……嘿嘿。」
眼看著那團紙巾幾乎要湊到鼻子底下，嘴巴卻不受控制的被一點點強行拉開，7號的臉扭曲了：「我說！我說！」
6號不可思議的看著7號，這傢伙是想自殺么？而且他有那個能力繞過系統或者契約的限制泄漏消息？
帶異味的紙巾慢慢飄開了些許，7號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說了出來：「我有件東西可以讓你知道我們的來歷，應該也可以繞過契約的約束，告訴你我們的目的和其他人的信息。」6號轉起了腦筋，可她怎麼想都想不出系統的商城什麼時候有賣這種允許泄漏它信息的道具，突破或繞過契約束縛的道具倒是有，至少她知道三個，只是以前沒必要她才沒買。
噁心的屈辱果然比肉體的疼痛更有效，肖威總結出了這條經驗，之前上電刑這個7號都沒說出來，「那就交出來，這次答題算你過了。」
「不，你得先答應放了我。那件東西可是我最珍貴的收藏，給了你卻還要被你這麼玩到死，我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7號這次倒是一臉堅決，大有以死相逼之志。6號卻臉色大黑，若他真給跑了，她就連個跑的機會都沒了，可偏偏她現在完全拿不出談判的籌碼，該死的。
「帶上我，我跟你簽烙印契約！」6號狠下心來，既然她沒有跟肖威談判的籌碼，那就只能跟7號談了。
肖威卻沒想放過她：「交易達成，交出那件東西，但我只放一個人，至於你自己走，還是讓她走就由你自己決定了。」
烙印契約，這對7號是個巨大的誘惑，無論是6號本身還是她的所有，可惜——「抱歉了…」7號只能放棄這個拿不到的蛋糕，「至少給我鬆開一隻手，拿出那件東西我需要觸碰裝備。」
7號的左手獲得了自由，他伸進衣內碰了一下掛在胸前那個看似普通的金屬小吊牌，隨後一張肖威居然摸不透的疑似羊皮紙出現在他手裡，當7號把這張摺疊起來的疑似羊皮紙拿出來時，6號已經信了九成，倒不是她確認了它的功能，而是在系統的標識里它就是個「？？？」，那是極稀少的特高級物品才有的待遇。
「這個要怎麼用？」肖威有點擔心這完全摸不透的東西會不會要滴血認主之類的狗血橋段，他現在真沒血可流了。
「只要拿起來看它的內容就行了。」說不定有機會看到這個隱形人的真身，甚至抓到反殺的機會，7號打著僥倖的小算盤。
可惜7號註定要失望了，它就這麼飄了起來，背向他跟6號折展開來——
【無限遊戲系統邀請券：無限的世界，無限的遊戲，親愛的玩家，來一起玩吧】
【登記完成，歡迎加入無限遊戲系統】
【你已臨時加入遊戲隊伍：巴納扎爾老公公】
然後呢？沒了？沒有點擊就送屠龍刀，至少也給個油膩師姐吧！面對一股垃圾頁游風的強勢刷屏提示，肖威吐了個槽。不過，他也發現確實有一些不一樣了：6號跟7號的頭上多了一欄【臨時隊友】的飄浮文字，很微妙的感覺，完全是強行插在他的思維意識里卻沒半點違和感。
「那麼，現在告訴我你們的來歷和目的。」肖威繼續拷問兩個【臨時隊友】。
不止肖威看到了6號跟7號頭上的提示，他們也看到了肖威的，只不過……數不清的【臨時隊友】字樣亂麻似的環繞在周圍，看得他們眼都要花了。
「你也是玩家了？應該直接在你腦子裡了吧？……」7號有點不大確定，他就只有這麼一張，也只用過這麼一次，被肖威用過之後就化為虛無了，這種臨時插進來的跟他們正常進入的到底一樣不7號完全不確定。
腦子裡？肖威不確定他現在還有沒有腦子這個玩意兒，但他確定沒收到更多的信息了：「別管那麼多，先說你們的來歷跟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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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玩家臨時加入你的隊伍】
1號懵逼了，什麼時候系統玩半途插入新人了？他第一個吃螃蟹了？而且人還不在他這邊，這怎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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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只是副本土著……個鬼啊！』肖威不認為他真的只是一個遊戲里開出來的副本里的一個小小人物數據，哪怕這個遊戲跟他所理解的電腦遊戲有著極大區別。
毀滅世界，還按照某個指定劇本去完成毀滅世界，肖威無法理解他們是怎麼淡定把這話說出來的，他承認中二的時候幻想過毀滅世界原秩序、建立新世界之類的，但也只是中二幻想而已，幻想過後依舊該睡睡該吃吃、上課還是怕老師點名、上班又怕老闆各種叫做雜務、看到美女就yy。
1號，隊長，很少出手，僅憑精神威壓就鎮服了全隊成員。
2號，危險不可控的強力術士，因為不可控所以平時沉睡著，必要的時候才喚醒，某種意義上的杯具。
3號，據說是吸血鬼，移動速度近乎瞬移，能單對單目光施展迷魂術，不同於人類的可分化身體導致普通物理攻擊對他基本沒作用。
4號，已死。
5號，邪道術士，靠控制的鬼怪遠程作戰。
6號，半機械改造人，擅長電子技術，靠裝備作戰。
7號，道武雙修，肉搏戰鬥派，運氣強人。
8號，已死。
肖威把6號跟7號說的總結了一下，要把這一隊的人全乾掉好像有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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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各位對於本次會議的主題內容應該都有所了解了，現在，我來說明一下具體情況。」安全局局長作為此次會議的主持人開始講話。
網路上正熱傳的國會幽靈視頻在投影布上播放出來，隨後畫面定格在『幽靈』身上，「這個人，直到他暴露之前，我們的安檢都沒能發現他，而奇怪的是，我們事後來看安檢紀錄，他幾乎漏洞百出，就算是我們最拙劣的新手探員也能看出來問題。」
畫面切換了一下，這次是一幅衛星航拍圖：「這張圖片是由一顆地圖衛星記錄下來的，如各位可以看到的，圖片裡面有超過三十發小型導彈，它們在我們的國土內發射，並且爆炸了，爆炸現場已經被找到並隔離起來。這裡的大問題是——我們的導彈防禦系統完全沒有反應！」
隨後畫面再次切換，這次是一張馬路監控的截圖：「眼熟么？這是特別調查小組在發現上面的爆炸現場后反向追蹤找到的，從國會現場跑掉的幽靈先生就是導彈的攻擊目標，很有意思不是么？」
這次畫面又切成了一段視頻，拍攝者的技術顯示很一般，畫面抖動嚴重，但拍的內容還是很清晰的：「更有意思的是，調查小組找到了導彈的發射點，一個火力龐大而齊全的軍火庫，隱蔽性、防禦性比我們陸軍大部分基地還要好，並且高度自動化控制。奇怪的是，這個基地在我們抵達之前已經被暴力攻破了，裡面的防衛系統遺留著攻擊的痕迹，偏偏現場卻沒有與之交戰的進攻方痕迹，就像在攻擊一個幽靈。」
畫面最終定格住了，「這是我們最大的收穫——一個超越時代的飛行器，至少我們的專家認為這是一個飛行器。是的，超越時代，技術專家肯定這個東西即使最先進的實驗室也製造不出來。」
「接下來，是討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