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們要我坦白，那我就給你們我的《自白》
章怡紫loft公寓，齊雨橙閨房。
「大半夜怎麼還不睡覺！」章怡紫貼著面膜走了進來。
齊雨橙頭也不抬的拚命敲打鍵盤，說道：「太氣人了，簡直太氣人了。」
「怎麼了？」章怡紫問。
「渣男被人誣陷賊偷，還證據確鑿，十年起步最高無期！」齊雨橙指著一個帖子說道。
章怡紫瞅了瞅，啊了一聲：「糟了，這貨還欠我兩個月房租、價值一萬以上的梨花木椅子、近千元的水電物業費！」
「小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那點小錢。」齊雨橙撇著嘴。
嚯，章怡紫冷笑：「敢情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錢都是天上掉下來的？」
知道小姨要發飆，齊雨橙連忙說道：「小姨，你是高手，就救渣男吧。就像古時候行俠仗義的大俠，劫囚，多霸氣……哎喲，你打我幹什麼。」
章怡紫敲了一下，翻白眼道：「你以為現在是古代啊，還劫囚。在現代社會，國家機器下，即使是條龍，也得給我趴下。」
「難道就要讓馮昊憑白遭受這麼大的冤屈嗎？」齊雨橙嘟著嘴，「小姨，萬一他說偷竊只為了還房租，你可是要被受到牽連啊。」
章怡紫皺皺眉，問：「你不是看不上渣男嗎？怎麼如此上心。」
齊雨橙拍著胸脯道：「渣男是小姨的租客，我是小姨的外甥女，就是所有租客的老大。小弟再不成器，也不能被外人欺負，否則做老大的臉上無光……哎喲，別打我的腦袋，會傻得。」
「快給我滾上床睡覺！還有，不準再看古惑仔，你瞧瞧你的三觀都成什麼了。」把齊雨橙踢上床，章怡紫看著被刪掉的帖子，默然無語。
要不要救呢？
……
章怡紫loft公寓對面住宅樓。
三歲的元元指著電腦屏幕說道：「媽媽，媽媽，快看，是英雄哥哥。」
少婦走過來，以為兒子又在看動畫片，教育道：「少看電腦，會近視。」
「媽媽，媽媽，你快看嘛，是救我的英雄哥哥。」元元抱著少婦的大腿，拚命搖著，「英雄哥哥好像被抓了。」
「啊？」
少婦愣了愣，連忙看帖子，卻發現真得是救下元元的那個無名英雄。
尤其那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更是擊中了少婦的心房，引起了共鳴！
「英雄哥哥被抓了，你快讓爸爸救他。」元元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眼角有淚珠打轉。
少婦想要再仔細看一遍帖子，卻發現帖子被刪，義憤填膺道：「放心吧，兒子，我們不會讓英雄蒙冤！我這就給你爸爸打電話！」
「太好了！」元元高呼一聲，就要發帖。
看著兒子發帖，少婦也不再勸他少看電腦，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說道：「老劉，你在哪？我找到救兒子的英雄了。」
「哼哼，少虛情假意了。你手下的隊伍簡直目無王法，隨便給英雄扣賊偷的帽子，還敢使手段，操控輿論，刪帖。」
「如果你不能妥善救出英雄，元元就不認你這個爸爸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
啪，手機被掛斷。
元元一臉期待道：「怎麼樣，媽媽？爸爸會救英雄嗎？」
少婦蹲下身，抱住元元，輕聲道：「爸爸可是警察局局長，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他可以退休了。」
……
大廈，樓頂，《食神》劇組。
吳粒韜端起一杯紅酒，靠著樓沿，看著樓下被大量記者堵住去路的馮昊一行人。
記者是他拜託凡哥喊來的，目的就是搞臭馮昊。
這叫做連環局。
否則以馮昊的知名度，怎麼可能有這麼多記者聞風而動呢？
咕嚕。
一口喝完紅酒，吳粒韜有些迷醉的眼睛充滿了赤裸裸的慾望。
看著一臉焦急如熱鍋上螞蟻的劉一菲，想起花掉的一百萬，吳粒韜咬牙，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你們堵大門幹什麼？都讓開！」鄧所長看著蜂擁而至的記者扛著長槍短炮進行拍攝，以為馮昊找來了輿論幫手，正準備遣散他們時，卻發現根本不是這回事。
「馮昊，請問你為什麼要偷竊藍天建築集團價值100萬財物？聽說你小時候就有偷竊行為。所謂小時候小偷小摸，大了以後大偷大摸。是什麼家庭環境造就了你偷竊的壞習慣？」
「馮昊，聽說你先前直播的《食神》節目因為趾高氣昂、惡意索取報酬、沒有職業道德被第一直播平台封禁，后又因為虛假宣傳、加特效、宣傳迷信被華廣總局封殺。請問你對這些事情有何看法？」
「馮昊，這次直播跳樓自殺是不是心灰意冷、走投無路才突發奇想，準備以跳樓自殺為噱頭吸引大眾眼球？後來為什麼不自殺了？是不是因為成功偷竊了藍天建築集團價值100萬財物，才改變了自殺的想法？請做回答。」
「馮昊，是不是你事先得知《食神》劇組在大廈樓頂拍戲，你才故意設局，在大廈樓頂布下機關，借直播跳樓為由，等著劉一菲墜樓，然後再營造各種驚險動作，在鋼絲特級的幫助下，完成高空救人的壯舉？」
……
一個個問題犀利無比，從記者嘴裡說出來又是那般「言之鑿鑿」，簡直把馮昊氣樂了。
不愧是無冕之王。
假的都能說成真的，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全憑你們一張嘴。
警察都沒有定我的偷竊罪，你們一個個都成法官，僭越直接對我宣判。
說我家庭環境造就偷竊性格？說我以跳樓自殺為噱頭吸引大眾的眼球？說我提前設局讓劉一菲墜樓然後完成救人壯舉？
握草，你們怎麼不去當編劇？
這腦洞也太奇葩了。
潑髒水的手法更是毫無底線。
唔，到底是誰要坑我？
別讓我查出來，否則第一直播平台和華廣總局就是你的下場！
……
「要不要遣散他們？」民警側耳對鄧所長問道。
鄧所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原來是友軍啊。
本來呢，跳樓自殺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帶隊。但有人給了他10萬讓他配合設局，他才勉為其難的帶隊抓捕馮昊。
而且，他只需要把馮昊抓進派出所，其他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就能白拿10萬，何樂不為呢？
只是沒想到，那人還安排了媒體記者來潑髒水，手段簡直狠辣。
這是要讓馮昊不得翻身吶。
……
直播間，觀眾們感同身受，氣得咬牙切齒。
「這些記者簡直太無恥了，怎麼能睜著眼說瞎話呢？」
「記者=妓者，你能指望他們有良知？」
「誰在大廈附近，帶隊滅了這幫無良記者。」
「幕後黑手太強大了，主播慘了。」
「樓上不要一竿子打倒所有記者！我是有良知的記者！我正聯合朋友們前去拯救主播！」
……
面對不斷潑髒水的記者們，面對無動於衷的民警，看著不斷攀升的聲望，98123，98245，98576，98765，98999，99654，99865，99900……直到99999才停了下來。
馮昊反而冷靜了下來。
真相終有大白天下之時，還能免費炒作幫我賺聲望，這麼一看，還是蠻划算。
有記者追問：「對於我們的質問，你不打算坦白嗎？」
坦白？
馮昊的嘴角微微上揚。
既然你們要我坦白，那我就給你我的自白。
順便一鼓作氣衝破10萬大關！
馮昊哈哈大笑，如果有鏡像位面的人聽到，一定會脫口而出，這是周星星經典笑聲，一旦聽到這個笑聲，意味著他要開始裝逼了。
見馮昊終於做出反應，所有記者立刻精神一振，把長槍短炮對準了他。
蔑視的看了眼記者和民警。
馮昊揚了揚手銬，以喜劇之王的演技，一步邁出，踏裂青磚，激昂澎湃的誦讀道：「任腳下響著沉重的鐵鐐，任你把皮鞭舉得高高，我不需要什麼『自白』，哪怕胸口對著帶血的刺刀！人，不能低下高貴的頭，只有怕死鬼才祈求『自由』；毒刑拷打算得了什麼？死亡也無法叫我開口！對著死亡我放聲大笑，魔鬼的宮殿在笑聲中動搖；這就是我——一個草根主播的『自白』，高唱凱歌埋葬魑魅魍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