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方高能

  翌日八點，十二個小時一過，馮昊自然醒來。


  「我在哪？我是誰？我要做什麼？」


  馮昊問出了人生三大哲學問題。


  當看到自己裸睡在自家屋裡的床上后，他才心有餘悸的嘆了口氣。


  所以，昨晚到底啪了還是沒啪？


  但不管啪沒啪，我都吃虧啊，因為我完全沒有印象！


  看著已經斷裂的月老紅繩，馮昊使勁想也回憶不起昨晚自己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去問章怡紫？


  嫌命不夠長嗎？


  馮昊決定就把昨晚的事情當個春夢，忘了吧。


  咚咚咚。


  房門忽然被敲響。


  馮昊嚇得裹起被子不出聲。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清脆的聲音。


  「死龍套，你是我小姨人生中第一個男人，你如果敢辜負我小姨，我會拿把剪刀把你咔擦了！」


  說完這話，齊雨橙噠噠噠的下樓離開。


  馮昊擦了擦額頭冷汗，嘀咕道：「現在的小孩子都那麼早熟嗎？」


  我當初在她這個年齡還不懂男女之事呢。


  不過聽她的意思，我把章怡紫啪了？而且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個男人？

  握草，章怡紫不是少婦竟然是處！


  然而不等他思考該不該負責任的時候，房門被砰的一腳踹開，門鎖再次四分五裂。


  「還不起床去開專車，什麼時候還錢？」章怡紫氣勢洶洶道。


  馮昊覺得自己應該負責任，拍著胸脯道：「放心吧，以後我賺錢養你！」


  「你皮癢了是不是？」章怡紫隨手把包子再次當做暗器砸了過去，「就你明勁小成的功夫別說啪我了，連我那層膜你都捅不破。」


  撂下狠話，章怡紫轉身離開。


  馮昊目瞪口呆的看著離開的章怡紫，覺得三觀盡毀。


  什麼是霸氣，這才是霸氣。


  什麼是逼格，這才是逼格。


  馮昊覺得自己有生以來裝的逼都沒有章怡紫的這句話屌炸天。


  所以……


  先填飽肚子吧。


  反正空歡喜一場，還浪費了一條月老紅繩。


  馮昊三下五除二吃完包子，打開第一直播平台查看昨晚的收入。


  一看不要緊，嚇得他差點扔掉手機。


  只見收入清單上羅列著一串數字。


  1，324，987.00。


  換言之，只是一個晚上的直播，他就得到一百來萬的收入！


  妥妥的百萬富翁啊。


  雖然這點錢連他租住的45平的公寓都買不起。


  但他哪裡見過這麼多錢？


  關鍵這些錢還是靠他親力親為賺出來的錢，非常有成就感。


  系統，我現在的明星聲望有多少？


  「明星聲望：龍套（12983/100000）。」


  嚯，只是一次直播，聲望就飆升了一萬多。


  再來十次這種級別的直播，開啟商城不要太容易啊。


  馮昊忽略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私信，看到第一直播給他發的簽約信息。


  簽還是不簽？

  這根本不是問題，必須簽約啊。


  簽約後有各種渠道推廣，既能賺更多的錢，又能聲名遠播，增加聲望！


  馮昊加了簽約編輯的qq，互留電話，約了明天見面。


  至於為什麼要現場簽約，一來馮昊有很多條件，二來直播平台非常重視馮昊。


  做完所有的事情后，馮昊也不再去想開專車的事情。


  錢的事情已經解決，除非接到萬界訂單，否則他不會再開專車。


  他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


  馮昊的決定卻苦了劉一菲。


  她不知道馮昊的聯繫方式和居住地址，重新來到上車的地方，原地駐足等待了幾個小時。


  貴人，你怎麼還不出現呢？

  劉一菲苦惱的離開了。


  如果她再多等十分鐘，會發現馮昊拎著飯盒從超市裡走出來，回到出租屋裡。


  隨便應付了中飯和晚飯，馮昊準時在下午六點開啟了直播。


  剛進入直播，屏幕上立刻刷出一大堆彈幕。


  「當你們看到這條彈幕，我已經是第一個！」


  「我才是第一個。」


  「第一個是我兒子。」


  「兒子，告訴爸爸你什麼時候有對象？」


  「等了十二個小時，主播終於開直播了，好期待。」


  「比起直播美食，我更期待昨晚戰績如何，我猜一定使用了女上位。」


  「主播那瘦弱的小身板怎麼能夠受到了霸王龍的摧殘？」


  「主播，你現在是人是鬼？」


  「少婦的滋味如何？」


  「頭頂一片綠贈送主播魚丸*500，主播，我要學武！」


  看著直播室人數輕而易舉破一萬，馮昊知道自己在第一直播平台算是站穩了腳跟。


  「謝謝大家支持，首先我在這裡聲明，本直播符合政府法律法規，不會有任何違法亂紀、違規操作的事情。如果有，那也是你們臆想，與本主播無關。還有，房東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正經的良家處女。希望你們尊重她，不要稱呼她少婦。」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房間又亂了。


  「主播，你怎麼知道她是處不是少婦，難道你昨晚驗證過了？」


  「一定是主播jj太短夠不著。」


  「jj太短，尼瑪我笑噴了。」


  「陽頂天贈送主播魚翅*10，我為主播+1cm。」


  「缺水的魚贈送主播魚丸*300，我為主播+1cm。」


  「自掛東南枝贈送主播飛機*1，我為主播+1cm。」


  ……


  「咦，主播把房間改名字了，發光料理？」


  「主播，你確定你吃得是料理，不是led燈？」


  「什麼是發光料理？」


  「主播不玩爆汁撒尿牛丸，改玩發光料理了？論腦洞，我趙日天只服你！」


  終於有人注意到房間名稱了。


  馮昊趕緊接住話題說道：「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聽過一句這樣的諺語，情婦要找霓虹人，住房要住西式房，吃飯要吃中國菜，乃人生最高之享受。餃子、燒麥、春卷……這些時常被端上餐桌的食物，沒有人不愛吃！橫濱的中華街、舊金山的唐人街……中國菜不但流傳世界，還與各國的地方特色結合，搖身一變，成為世上最普及的佳肴。毫不誇張地講，中國乃美食之鄉！」


  「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披薩突然索然無味。」


  「留學生表示特別懷念中國菜，這洋鬼子的菜能吃嗎？」


  「我面前擺著一份仰望星空，其實就他媽的是炸魚頭！」


  「經鑒定，主播憤青！五毛給你，謝謝！」


  「某些人跪久了就起不來了，中國美食甲天下，誰敢不服？」


  「主播，牽好你家的狗，別讓他出來咬人。」


  眼看著直播間變成五毛和美分的戰場，馮昊適時開口：「大家不要吵，正所謂口說無憑，手底下見真章。我會以食神的名義，效仿太祖，讓跪地不起的人重新再站起來！」


  「握草，我是不是產生了錯覺，我竟然看到主播發光了。」


  「同錯覺的不是一個人。」


  「這叫主角光環！」


  「認真的男人太帥了，主播還缺暖床丫鬟嗎？」


  馮昊把手機固定在廚房，翻了翻冰箱，說道：「讓我看看廚房裡還有什麼材料，唔，不好意思，只剩下雞蛋和隔夜米飯了。」


  「難道主播要做蛋炒飯嗎？這也太稀疏平常啦。」


  「主播為什麼不去找美艷房東借廚房？她家應該由不少食材。」


  「就主播那慫樣，他還敢去少婦家？」


  「主播不能慫，剛少婦正面！」


  「蛋炒飯才是考驗廚師的基本功。」


  「然並卵，這是直播，難不成主播能夠把蛋炒飯隔空送給我們每個人？」


  「不是爆汁撒尿牛丸乒乓球大賽，沒有少婦和萌蘿莉，這直播還有毛的意思，我走了。」


  「走好不送！」


  房間人數跌跌漲漲，尤其在知道馮昊做蛋炒飯後，沒了興趣，人數甚至一路下滑，只有寥寥八千人。但即使只有八千人，也是一個不錯的成績。


  馮昊也不著急，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不如用實踐來打臉。


  「大家稍安勿躁。」馮昊打燃燃氣，調至最大火焰，左手持鍋置於爐灶，待鍋底熱度達到適宜溫度，右手閃電般出手，抓住雞蛋，輕輕磕在鐵鍋邊緣，蛋液在慣力作用下落入國內，蛋殼被他拋掉，然後再次閃電抓住第二個雞蛋，循環往複。


  「首先是炒蛋，必須快速攪拌均勻，炒至半熟。加飯——」


  話音剛落，米飯仿若銀河之水從天而降落入鍋內，在有節奏有韻律的顛鍋中，米飯和雞蛋水乳交融。


  「——飯必須炒到一粒一粒分開，然後再輕輕地與蛋混在一起，等到飯與蛋攪拌均勻，再以煙與胡椒調味。在一瞬間，悶住所有材料的味道和香味，這就是火焰料理，中華料理的精髓！」


  砰！

  右手持鐵勺舀起蛋炒飯悶在左手的盤子上。


  「好了，完成了。」


  一碟被蓋住的盤子出現在鏡頭內。


  「這就是說傳中的蛋炒飯？」


  「什麼嘛，平淡無奇，主播想靠這種三歲小兒都能做好的蛋炒飯為中華美食正名，實在是貽笑大方。」


  「但主播手速好快，我還沒看清楚，蛋炒飯就做好了。」


  「主播別當廚師了，來玩競技遊戲吧。」


  「不想當廚師的主播不是好競技選手。」


  「主播做的蛋炒飯根本就是開玩笑。」


  「主播你造嗎？你在自毀長城！昨天最高峰20多萬在線，現在只有寥寥六千多人。」


  「這年頭吹牛逼根本不需要交稅，只用了蛋和米飯就想做出驚世之作，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


  面對種種質疑和人員流失，馮昊雲淡風輕。


  他單手按在蓋子上：「不要眨眼喲，見證奇迹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