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稀裏糊塗住進夫妻房
昨晚睡太晚的結果是……
“懶豬起床,懶豬起床,懶豬起床……”床頭櫃上那萌噠噠的鬧鍾聲不知響了多久,我用枕頭捂住頭,再睡會,十分鍾,五分鍾,哪怕一分鍾也好。
剛想睡著,門外響起劇烈地敲門聲以及老媽的高嗓音:“寶貝,快起床,上班要遲到啦!”
閉著眼伸手去摸鬧鍾,睜開朦朧的雙眼,八點半!我猛地坐起來,頭腦一下子就清醒了。
完了完了,還有半個小時,這個點地鐵肯定很多人,注定遲到了!
飛速的洗漱完畢,背上包跑出門。老媽站在門口說道:“拿幾片麵包車上吃啊!”
“不了不了,先走了。”我匆匆忙忙的走進電梯。
剛走出小區大門,就聽到長鳴的小車喇叭聲,是溫以漠。
我哼聲:“算你夠意思!”
坐到副駕駛座上,溫以漠忍不住抱怨:“我從七點等到現在。”
我委屈的瞪他一眼:“還不是都怪你,昨晚我那麽晚回家……”
他將一個黃色的牛皮袋子塞到我手裏,然後發動車子向雜誌社開去。
這是“多味軒”的早餐,他怎麽知道我最愛吃那裏的油條?
真是貼心啊!
在我愣神之際,溫以漠提醒道:“快吃吧。”
喝一口豆漿,好甜!油條的味道也不錯,酥酥脆脆的!
吃完早餐,剛好到雜誌社,解開安全帶正準備下車,又被拉了回來。
“等會。”溫以漠用紙巾將我嘴邊的油漬擦幹淨,滿意的說:“好了。”
下車看看時間,唔,還有十分鍾。我驚喜道:“以漠,你好厲害!我們居然沒有遲到哎!”
“來,表示一下。”溫以漠故意靠近我,溫熱的氣息灑在我的臉上。
我臉頰微紅,立即推開他,嗔道:“走開。”
這一幕被佳怡姐看到,她調侃:“如此光明正大的秀恩愛,讓我們這些單身狗情何以堪?”
主編走過來,笑道:“那你也趕緊找個。”
佳怡決定將自己的終身大事托付給主編,誰讓雜誌社總加班呢?“我也想呀,可是沒遇到合適的呢,要不主編你給我介紹個?”
主編安慰:“別急嘛,咱們佳怡條件這麽好人又漂亮,還怕嫁不出去嗎?再說了緣分到了那個人自然會出現。”又對我和溫以漠說道:“下期雜誌社封麵拍Lina,小花已經跟那邊談好了,但是她的行程安排得很滿不能過來,所以要到S城去。你倆去吧,工作之餘出去旅遊過過二人世界也不錯。”
S城……許辰逸呆過三年的城市,以前一直想去看看,如今終於有機會了。
許辰逸,許辰逸,我不能再想你。
佳怡在一旁抱怨:“主編,什麽時候輪到我也出差一次呀?”
“下次吧,你看這不是剛好輪流到二組嗎?”
佳怡立即笑彎了眼,討好主編,帶著撒嬌的口吻:“那說好啦,下回我去,主編您真是越來越漂亮啦!”
溫以漠問:“去多久?”他比較關心的是這個。
“三天,下午就不用來上班了回去準備準備,明早的車。”難得主編如此大方!居然給我們三天的時間!想想去年到B城出差,才給我一天半的時間,光來回坐車就花了一天,資料什麽的都是在車上準備的。
不對,我在南方,而S城在北方,得坐一整天的車啊!那還不是一樣的嗎!
“媽,我等會要去出差!”我低頭收拾衣服,對老媽說道。
“幾天回來?”
“今天周二,我周五晚上回來。”
原本打算明天坐車去的,溫以漠說下午提前坐飛機去,這樣可以多玩會兒。
老媽八卦的問:“和誰一起去?是小漠?”
“哎呀,媽,少八卦。”
我和溫以漠的事除了雜誌社的同事知道以外,身邊的朋友甚至老媽和江可欣、王媛都沒有告訴。其實隱瞞也是擔心許辰逸介意,畢竟洛依是為了溫以漠才跟他分手的。
溫以漠打通我的電話:“東西準備好了嗎?”
“嗯,差不多了。”
“身份證帶了嗎?”
“放心吧,在包裏!”身份證我可是夾在錢包的卡位裏,隨身攜帶的。
“你確定?”
“是啊。”我正說著打開錢包,咦?身份證呢?我驚呼:“以漠,我身份證不見了!”
不想,卻聽到對方哈哈大笑的聲音:“在我手裏呢。”
我頓時恍然大悟,中午買飛機票時,把身份證給了他拿去登記,結果忘了要回來。
盡管溫以漠看不見,我還是翻了個白眼。
五點的飛機,磨磨唧唧的到四點半才出門,溫以漠老早就開車在樓下等我。
眼前出現一個陌生的麵孔,他接過我手中的箱子,自我介紹:“嫂子你好,我叫路翰飛。”
呃,嫂……嫂子?他叫我嫂子?
滿臉的疑惑狀,溫以漠知道我反應慢,趕緊解釋:“翰飛是我最好的哥們。”
原來如此。
我對路翰飛說道:“哦,你好,我是柳晨曦。”
“我知道。”
你知道?
“我常聽以漠提起你。”
好吧,是不是老說我壞話?說我缺點多得數不清?說我胃大如牛?
在陌生麵前我表現得有些拘謹,溫以漠摟住我的肩:“沒事,都是自己人。”
我突然想到現在很晚了!催促道:“快走吧,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很少坐飛機,頭發暈,昏昏沉沉的,靠在溫以漠懷裏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溫以漠叫醒我,已經是晚上七點多,終於到S城了!飛機在空中緩緩降落,我隔著窗子向下看去,幾座高樓大廈孤零零的聳立,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寂寞、孤獨。
下飛機,悶熱的氣息襲來,汗如雨下。北方四季分明,熱天極熱,冬季又非常寒冷,我所在的城市四季如春,夏天涼快,冬天就連陽光都是暖暖的。三十多的溫度實在讓我受不了。
溫以漠拿出濕紙巾擦幹我額頭上的汗,感覺到一絲絲涼意,舒服了些。要不要這麽體貼入微?十足地“中國好男友”哇!
“訂一間夫妻房。”溫以漠在收銀台旁出示證件訂房間。
他轉過頭別有深意地看我笑了笑,而我絲毫沒反應過來,更沒聽到他說了什麽。隻顧著東張西望打量著旅館,隱隱覺得不對勁。哪呢?哪不對勁?
算了,不想了。
真是累壞了,一到房間就打開空調,然後成大字型倒在床上。紅色的床墊和枕頭,還印著鴛鴦戲水,雖然土了點,唔,但是感覺好柔軟,好舒服。我十分享受地閉上眼睛,許久都沒有聽到溫以漠離開房間關門的聲音。
他也挨著我躺到床上,我立即坐起來問:“你怎麽還不走?”
“我隻定了一間房。”溫以漠一副“你不知道?”的表情。
我被嚇得嘴巴張成“O”型。
他繼續說道:“還是夫妻房。”
怪不得總感覺不對勁!都快入狼口了,還渾然不知!柳晨曦,你腦袋裏裝的是漿糊還是漿糊?
溫以漠接著擺出“無可奈何”的樣子“沒辦法,隻有這一間房了。”
“為什麽?”
“節假日人多。”
我仔細想了想:“最近沒節日啊!”
“六一兒童節。”
“……”
肚子餓得“咕嚕嚕”直叫,摸著幹癟的肚皮,不糾結這個,先吃飯,吃飯最大!
我撅起嘴巴,撒嬌:“以漠,我餓了。”
溫以漠揉揉我的頭發:“走,帶你上‘戰場’。”
使勁地點頭:“呃呃。”
找了家南方人開的飯店,餓壞了我,低頭猛吃。活脫脫“餓死鬼”投胎相!
溫以漠邊吃還不忘向我碗裏夾菜,“多吃點。”
我含糊不清地說道:“這是我的戰場,我要把它們全幹掉!”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半小時後……
“我吃飽了。”溫以漠優雅地用餐巾紙擦拭嘴巴。
我動作一滯,汗顏,太粗魯了!每次麵對美食就把持不住。
溫以漠繼續給我夾菜,吃掉最後半碗飯,“我也飽了。”半靠在椅子上,肚皮撐得圓圓鼓鼓的。
於是回到房間,又開始糾結隻有一間房的事。
一張床,兩個人怎麽睡?
我主動提出:“要不,我睡沙發?”
訂房間是他開的錢,所以我睡沙發吧。
“你睡床,我睡沙發。”溫以漠指了指床又指指沙發,就這麽安排好了,不容我拒絕。
“那洗澡……”看著僅用玻璃隔著的透明浴室,我欲言又止。
溫以漠將床上的紅毯搭在架子上,正好遮住了那小小的浴室。
萬能的以漠!
我穿著單薄的睡衣走出來,用幹毛巾搓著剛洗了的頭發,對溫以漠說道:“我洗好了,你進去吧。”
“嗯?怎麽還不去啊?”溫以漠沒有進去,反而拿起床頭櫃上的吹風機朝我走過來。
他寵溺的一笑,插好吹風機的電插頭,將我拉到床邊坐下,“來,我幫你吹幹頭發。”
我竟也沒有拒絕,他動作輕柔的梳順我的頭發,雖然頭發還比較短但挺多的,他耐心的慢慢把它吹幹。
溫以漠就像這溫熱的暖風正一點點融化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