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消息
遵義市歷史悠久,商周時期屬諸侯小國鱉國。上古鱉族是巴人的重要支系之一,也是蜀人的重要起源之一。鱉令建立古蜀國開明王朝,現在的蜀文化中心CD市就是由開明王朝首先建造的。
歷史上唐宋元明時期遵義稱播州。著名的楊家將演義里的人物楊宗保和穆桂英,在駐守廣西時,把兒子楊貴庭過繼給當時播州的統治者楊昭。後來,楊貴庭的重孫楊馴養了一隻猛虎,平時無事時喜歡駕著虎車四處巡遊,有一次,他信虎由韁,駕著虎車到了距離他的州治白錦堡十里遠的穆家川,看見這裡山清水秀,林木茂盛,認為有王者之氣,就決定在這裡建城,於是就有了遵義城。
到了明萬曆39年,也就是公元1601年,萬曆皇帝調集八省24萬大軍擊敗播州末代土司楊應龍,統治播州700年、比歷代王朝壽命都長的楊氏土司黯然謝幕。萬曆帝在播州設置遵義軍民府、遵義縣,屬四川管理。從此,古播州改稱遵義。
此時在遵義市正在召開後世舉世聞名的遵義會議,這次會議是中國共產黨歷史上一個生死攸關的轉折點.這次會議,確立了毛主席在黨和紅軍中的領導地位,結束了王明「左」傾教條主義在黨內的統治,從而使黨領導的民主革命和革命戰爭轉危為安,轉敗為勝,為接下來的抗日戰爭保存了有生力量。
而離會議不遠的一間房間外邊插滿了各種天線,屋裡的電台不斷發出發報的滴答聲。紅軍通訊部嚴肅緊張,電台人員不停的接聽信號,企圖能搜索到敵人的情報,而另一群人則不斷研究企圖破獲敵人最新的密碼本,進出的人都是急匆匆的。
「滴答,滴答……」李道不斷地調整著各個波段,希望能聽到一些敵人的情報,就在他以為今天又會一無所獲,準備交班時,一陣非常弱小的呼叫聲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有情況。」李道立即冷靜下來,搜尋著這個微弱的信號。作為中央電台台長的陳賡發現李道的異常急忙來到他的身邊身邊。
「李道,什麼情況?」
「好像有人呼叫我們?」
「額,快搜尋,一定要找到,看是不是走散的部隊。」說完拿起旁邊的備用電台耳機也開始搜尋。
「滴答滴答!」李道一邊仔細傾聽一邊快速在紙上抄寫,肯快一份電報抄出現在陳賡的眼前,陳賡發現這封電報所用的密碼本已經是淘汰很久的密碼本,讓他心裡判斷這可能是敵人的一次試探,不過電報上的內容卻讓他有些疑惑,電報上沒有詢問部隊的情況,也沒有說明部隊編號,更沒有描述有用的信息,而是一個人的簡介,「小張你快去把李科長找來」。
李克農又名澤田、峽公、種禾、曼梓、稼軒、天痴、震中,祖籍安徽巢縣,生於蕪湖。其父李道銘,字哲卿,幼過繼給蕪湖挑籮擔的本家李某,由巢縣來蕪湖就讀,後進蕪湖海關設在江北雍家鎮的一個關卡工作。道銘有三子,克農居長,按宗譜應排為「澤」字輩,挑籮擔的爺爺,為示區別,將其改成「克」字……
李克農接過陳賡遞來的電報,看到上邊的內容嚇一大跳,吃驚道:「好傢夥這把我查的也太詳細了,就連我家二小子身上幾根毛都一清二楚,戴笠那傢伙不會這麼無聊吧!」
對於李克農的吃驚,陳賡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道:「看來可以確定了,聯繫咱們的人一定在井岡山呆過,要不然對你家裡的情況不可能一清二楚。而這種了解,不是呆幾天或是聽到一些傳聞,就可以說清楚的。而對你和你的家人情況這麼詳細的人也不多,只有在井岡山咱們訓練的一批情報人員,而那一批人員早在一年前就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他們中除了犧牲的全部都和咱們有聯繫,難道是其中有人叛變了?」
「估計有可能是敵人的試探,不過他為什麼要發我的簡歷,難道是要威脅我嗎?還是咱們內部出現了問題?」
「要不要把這個情報通知給首長?」
「還是等一會兒,首長們正在開會,李道你給他回電就問他有什麼事情?我倒要看看這傢伙是什麼牛鬼蛇神。」
「是。」
……
在吳銘回到醫院意外碰到師部調過來的數名通信兵,而讓吳銘吃驚的是這幾名通訊兵居然攜帶一個電台和一步發報機,要知道按標準只有團級才能配備發報機,而且有沒有都不一定,要知道國軍中可是分嫡系和雜牌的,有裝備先進的德械師,也有裝備原始的雜牌軍,實際上對發報機的配發遠達不到團級。最為關鍵的原因是倒不是沒有電台,而缺乏專業的諜報員,難道是因為自己現在冒用身份的人是師長的私生子,所以才照顧自己,不過有了電台和發報機自己就不用像散兵游勇一樣沒有目標到處亂竄。
在安排好通訊兵休息后,吳銘派劉啟龍等人守在外面,而他自己則開始鼓動通訊設備準備和上級取得聯繫,不過吳銘深知電台容易暴露,於是準備使用發報機,可是由於自己脫離組織一年之久,也不知道密碼本換沒換掉,又或者密碼本有沒有被敵人繳獲,為此他起草了一封電報探一下對方究竟是不是組織?畢竟形勢殘酷,他不敢保證電報那頭真的是組織。
吳銘知道中央的保密手段一向以極為嚴謹著稱,想盡一切辦法想將其斬草除根的國民黨,窮極數年的努力,也沒有能滲透到中央高層。
就算有特務混入隊伍,大多都只能在根本接觸不到高層的一些不起眼的部門混日子。別說高層,就是一些並不算太機密的部門他們都接觸不到,而電台單位更是重點保護的地方,想必安全方面應該不差。
所以在沉思良久后,為了穩妥起見,吳銘在電報上寫上了一些在井岡山生活的事情,以及關於自己的老師李克農家裡私密的事情。
收到中央發來的試探,吳銘一直緊繃的心收了回去,快速又回了一封電報。
「無名,無名,這到底什麼意思,居然給我玩猜謎遊戲。」陳賡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
「不對,不是無名,是吳銘這個臭小子,我剛才就想到底是誰居然這麼熟悉我,甚至我兒子身上有幾顆痣都一清二楚,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快問問他現在在那裡,這半年來到底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聯繫……」
「克農同志別激動,我知道吳銘是你的得意門生,可是這小子按計劃本應該半年前就會抵達上海,但是他卻消失了將近半年,這半年的時間內他到底去哪了,幹了什麼,我們都不清楚,眼下正是咱們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能放鬆警惕啊!」
「你難道以為他會叛變,任何人會叛變,這小子都不可能,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克農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咱們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為了安全起見,我看不如讓他隨意發揮,他不是打入敵人內部了嗎?那就讓他繼續潛伏,就讓時間來證明他的清白吧!」
「好吧!就按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