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越獄(2)
帶著沉重腳鐐和手鏈一臉青腫的吳銘被押解上一輛警車之中,當吳銘被塞進去時,發現裡面已經有了三個人。一個大胖子,一臉凶樣,一個冷冰冰的,陰險面孔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年齡快五十歲的老頭。
其中冷冰冰的中年男人做在最裡面靠在車廂沉睡,一副生人莫近的意思。
「小子,你犯了什麼罪進來的。」大胖子先對吳銘問道。
吳銘瞄了他一眼后,沒有回答,或者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可能是摸不清吳銘的身份,大胖子看著面目全非的吳銘,繼續說道:「我是青幫的金牌打手,今天早上去砍人的時候,因為跑得慢,被抓了起來。你別看我胖,傷殘在我手裡的人至少有兩位數,死在我手裡的也有五個倒霉鬼。
我身後這個老頭是一個老偷,在那些警察抓我的時候,順便把他也抓了起來。
而我身邊這個,我冰哥,他是一個國術高手,非常厲害。你說說你,犯了什麼事被抓來。你到底傷了多少人。或偷了多少錢。」
「我沒騙過錢,也沒把人弄過傷殘。就是吃完飯在大街溜達就被警察抓了。」吳銘生氣的說道。
「你都被抓了,還撒謊,你看看你滿面的傷,沒犯錯,警察能把你打成這樣。」大胖子不相通道。
「就是反抗了幾下,結果就成這樣了。」吳銘抬起他那雙被打成熊貓的雙眼無奈的回答道。
「我的天哪!你小子看來是得罪人了,不過你不要擔心,既然咱們都是一個時間進監獄,那就是緣分,到了監獄里我罩著你。」
「完了完了咱們這一回死定了。」一直不知聲的老頭突然嘟囔道。
「不要怕,這已經是我第四次進監獄了,習慣就好。」大胖子安慰道。
「你知道個啥,我剛剛聽到巡捕他們說,上邊要抓共產黨,但是由於人數缺幾個,要拿咱們幾個充數。」老頭大聲喊道。
「什麼,老子可不是共產黨,我就是一個打手而已,不可能的,你肯定聽錯了。」大胖子驚訝的喊道。
「死定了,聽說凡是被抓進去的,都出不來了,胖哥咋辦呀!」吳銘裝成一副嚇破膽的模樣哭著問道,同時對三人使用了偵查術。
「陳恭澍,出生於1907年,河北寧河人,綽號辣手書生,黃埔軍校五期警政科畢業。1932年加入力行社特務處,任組長。」
「司玉忠,神偷門長老。」
「韓昊,上海青幫杜月笙門下門徒。」
「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不要擔心,看看再說,要是那群認真的要拿咱們的人頭去換賞錢,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好牙口。」大胖子韓昊喊道。
「瞎吵吵什麼呢!趕緊下車。」數名手背長槍的警察打開車門喊道。
因位於上海郊區西南角的漕河涇鎮,故又名漕河涇監獄。該監獄始建於1917年5月,啟用於1919年7月,均為平房。監獄初建時,佔地88畝,主要分為前後兩部分,前部為行政辦公區域,後部為男監區。監獄坐北朝南,監獄大門朝向弼教門路(今康健路),另外還設有幾扇邊門,分別為東、西、北幾個方向,一般情況下這幾扇門總是關閉的。監獄區域以扇面狀分為5個監舍,分別稱為仁字監、義字監、禮字監、智字監、信字監;監獄的西南角有一幢獨立的小院,專門關押女犯人。在1930年代初期,監獄又經過擴建,佔地面積達120畝,押犯最高數曾經高達3000多人。所以說,漕河涇監獄在民國時期的上海乃至全國範圍內也屬一座規模較大的監獄。
漕河涇監獄這個醜陋堡壘狀的有十多米高的大鐵門,緩慢的開啟。吳銘哭喪著臉,抱著鐵鏈走在漕河涇監獄的通道內。黑色與白色,整個監獄通道內部由黑色的白色牆壁與地面,加上頭頂上白色的燈光組成,如同一個會吞噬人的巨獸,而他現在,不得不鑽進這個醜陋巨獸的肚子之內。
吳銘等人先被帶到主管犯人科,由姓蔣的科長點名訓話,無非是遵守獄規,悔過自新之類的話,然後押入監房。整個監房是八卦式的,從牢門進口到八卦中心,有個看守辦公檯,有一名看守部長值班駐守,周圍分甲、乙、丙、丁、戊五條監弄,每條弄的兩面都是囚禁犯人的牢房,每面有七八間之多,常有一名看守流動監視牢房內犯人的動靜。初進獄的犯人先到甲字間編犯人番號關押,甲字間全是僅容一人一鋪的單號房。
足足折騰了數個小時,一身疲憊的吳銘終於回到牢房,躺在自己的鋪上一直沒有再說話的吳銘腦子卻是一直在飛速的轉著,不停的在琢磨著自己接下來該如何行動,一進入監獄,他的偵查術徹底被屏蔽了,想要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鄺惠安等人,猶如大海撈針一般,更讓吳銘擔心的是,這些犯人之中還有中統的卧底,這讓行動更加困難。
儘管吳銘在後世所知的那些能用的上的不多,但有一點對於現在的他卻是很重要。在穿越之前他可是參觀過漕河涇監獄,雖然後世監獄之中有許多改動,但也讓吳銘知道了這裡的整體結構。有了這些吳銘的腦海之中便如有了一張地圖一般,只要找到鄺惠安等人,就這間老舊的牢房根本擋不住自己,唯一讓他有些擔心的是上海駐軍,如果吳銘在最短時間沒有拿下這裡,那等待他的將是千軍萬馬,到時候即使吳銘有超人的本事,也扛不住。
只是怎麼才能找到鄺惠安等人?卻是讓吳銘一時沒有辦法。趁著放風的時候尋找?不行,犯人在放風的時候,那些軍警勢必要對這裡嚴密監控,更何況這裡可是有很多自己的同志和間諜,一旦自己暴露,那接下來會更加艱難,究竟該怎麼辦,讓吳銘一時陷入了遲疑。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辦法的吳銘,為了防止獄警的警覺,還是決定先觀察一下監獄獄警的行動規律,尤其是警戒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