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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偶然得遇

  “得嘞,您跟小的來。”小廝笑嗬嗬的在前麵引路。


  墨淺跟著小廝,挨著個的一件件鋪子逛過去。


  路過一家字畫店時,墨淺往裏麵瞄了一眼,正漫不經心的過去,心裏突然一凜,停下腳步。


  小廝見她停下,忙跟著站住問道:“公子,怎麽了?”


  墨淺往回走兩步,在字畫店鋪的門口,又往裏張望了一下,皺起了眉。


  “進去看看。”墨淺打量了一下店鋪門臉,抬腳走了進去。


  可能這會兒不是生意旺的時候,字畫鋪裏的夥計正慢悠悠的擦著地板,掌櫃的靠坐在南牆一張桌子邊,正在悠閑自得的飲茶。


  見著墨淺進來,掌櫃的忙叫小夥計道:“夥計,來客人了,趕緊招呼!”


  “哎!”小夥計將掃帚放牆角立好,利落的跑到墨淺跟前,身子半弓道:“客官,您看點什麽?”


  墨淺掃了一眼室內的排布,這是家不小的店,店麵夠寬敞,架子沿牆擺了一溜,上麵放的各色的硯台紙墨,其中不乏珍品。


  正對門口的牆上空著,上麵掛了個牌匾,其下是各類名人字畫,字畫中名貴的倒是不多,想來是好的都收起來了,放在外麵年深日久怕給汙了。


  “沒事,隨便看看。”墨淺又盯了一眼其中一副字,然後在店裏隨意轉了轉。


  夥計見她衣著華麗,便上前殷勤的解說。


  墨淺聽他嘮嘮叨叨說了許多,特意在那副字前多繞了繞,夥計便問道:“看客人似乎是對字畫更感興趣,小店裏各朝各代的名家字畫都有收藏,不知客人偏好誰的?”


  “倒也並不是為了字畫而來,”墨淺微微勾唇,指著她看中的那一副字道:“這是誰的?看著筆法蒼勁有力,有古人之風,但這紙和墨都是新的,更沒有落款,新奇的很。”


  小夥計笑道:“客人好眼力,這幅字要識得之人方能賣個好價錢,客人若隻是圖個新奇,怕是會覺得我們要價冤枉。”


  “哦?要價幾何?”墨淺繞著這幅字瞧瞧,上好的筆墨,尋常可不得見。


  小夥計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說道:“兩千兩。”


  跟在墨淺身後的小廝吃了一驚,但礙於前麵已經遭過一回嫌棄,也因著對自己眼力不自信,此時便閉緊了嘴,不敢多言。


  墨淺倒是意料之中一般,麵上仍舊一派清淡,隻是問道:“連個落款印章都沒有,就要這個價,不知這字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掌櫃撂下茶碗,迎上來笑道:“這卻不能告知於您了。知道的自然知道,不知道的,我們也不能說。”


  墨淺哈哈一笑:“字畫鋪裏倒是打起啞謎來了。”


  掌櫃賠笑道:“實在是送這幅字來掛賣的人事先囑咐過,不準透露此字的來曆。”


  墨淺摸了摸表字的紙,眼中興味更濃道:“兩千兩銀子,買個無出處的字,本公子實在覺得冤枉,但倘若有個印章……”


  掌櫃眼中精光微露,瞧著墨淺的麵色,食指一抹小胡子,笑道:“想必客人是知道這幅字是哪裏來的吧,若是如此,您肯定也曉得,兩千兩銀子買這一幅字,並不算我們獅子大開口。”


  墨淺聽聞此言,越發證實了心中猜想,看著鐵畫銀鉤的“江山為公”四個字,麵上笑容越發擴大。


  “掌櫃,這幅字的來曆我確實知道,你這裏還有其他此人的字畫麽?”墨淺誠懇道。


  掌櫃的見是個識貨的人,也想多賺一筆,吩咐小夥計道:“去,把其他幾幅字也拿來給客人瞧瞧。”


  隨後掌櫃向著桌子比了比,恭敬對墨淺道:“公子請到這邊稍待片刻,字畫等會便送來。”


  墨淺點點頭,到桌邊坐下,掌櫃拿新的青瓷小杯倒了盞茶水,滋味比剛才茶攤上好得多。


  不一會,小夥計抱著幾個字畫盒子從後堂轉了回來,放到一旁架子上。


  “這些都是那人的字,公子請過目。”掌櫃的命小夥計將幾幅字一一展開,引著墨淺上前細看。


  墨淺挨個看過去,上麵有些寫著前朝詞句,有些寫著聖人古訓,長短不一,各有不同。


  筆體都是蒼勁大氣,氣吞山河,特色鮮明帶著別樣的風骨。


  墨淺手指敲敲桌子,看向掌櫃笑道:“可有畫作,或是帶印章的字麽?”


  掌櫃為難道:“畫卻沒有,但確實是有一幅帶印章,不過尋常來買字畫的客人,即便認得此人的字,也沒刻意要求印章題字,不知小公子想買這字,作為何用?”


  “自然是在家中掛著,時時瞻仰。”墨淺輕笑了一聲,略帶些壓迫意味的看向掌櫃,說道:“不用怕我付不起銀子,既然有,就拿出來看看罷。”


  掌櫃既然在此開了店鋪,自然是一心為財,斟酌片刻道:“那副字本是小店的鎮店之寶,既然客人點名了要看,小人也不便推據。”


  便命了小夥計去取,小夥計知之甚少,腿腳甚麻利的往後堂跑去,不一時便捧著個紫檀匣子回來。


  單看這雕花細致精美的匣子,便知道裏麵的畫不為俗物。


  墨淺親手打開,將這幅字徐徐展開,看到上麵清晰明了的印章,不由一笑。


  掌櫃湊過來,在一旁頗自得的說道:“說起來,公子的眼光甚好,小人敢打包票,這一條街,除了我家,再找不出這件東西來。”


  墨淺笑眯眯問道:“這幅字多少銀子?”


  掌櫃捋著小胡須,眯起的眼中帶著三分商人的奸詐說道:“一萬兩。”


  “你怎麽不去搶啊!”王府小廝跳腳了。


  一萬兩,擱到已經絕跡的名家字畫上,也是個不菲的價格。


  何況這還是新紙新墨,當代人所做。


  墨淺不以為意,揮手笑道讓小廝退後幾步,站到店外去。


  小廝的表情有些憤憤然,瞪了掌櫃一眼,從命退到門口。


  墨淺挑著眉毛笑了一聲,看向掌櫃的說道:“一萬兩買來它,我卻沒什麽用處。”


  掌櫃一聽此言,到底還是經過風浪的,麵上不動聲色,隻是眼底微微起了點輕視的意思,仍然笑道:“既如此,客人便再看看別的吧。”


  說著示意夥計將這些字收起來,掌櫃又指點了牆上掛的幾幅其他字畫,對墨淺道:“這些字畫雖說算不上頂好的,但妝點門麵仍是足夠,客人不妨再看看這些,價錢好商量。”


  墨淺瞄也沒瞄一眼那些字畫,隻悠然向掌櫃的問道:“我隻是需要一枚印章,與那副字上所蓋的章,要一模一樣的。”


  掌櫃的驚道:“那個章我們可不敢刻,若如此說,客人還是到別家去問問吧。”


  “別急啊,你敢賣那人的字畫,還不敢仿刻一枚章麽?照你說的,價錢好商量。”墨淺拍拍掌櫃的肩膀,語氣有些莫測。


  掌櫃的額頭見汗,問道:“這也隻是那人的私章,客人要這個,有什麽用處?”


  “用處你別管,你隻說做不做。”墨淺抻抻袖子,語氣閑適道:“給你兩千兩銀子,想必刻印個章,不難吧。”


  掌櫃扯扯嘴角,再三權衡道:“還是請客人到別家去看看吧。”


  “那你這店最近小心著點,畢竟紙墨多了,畢竟容易著火。”墨淺哼笑了一聲,抬步便往外走。


  掌櫃的連忙拉住她的袖子,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歎了口氣道:“做,我們做,隻是客人要做什麽可千萬別帶累上我的小店才好。”


  墨淺點點頭道:“這是自然,那就這麽說定了,明日我派人帶了銀子來取。”


  掌櫃的應承了一聲,一頭冷汗的送墨淺道:“客人慢走。”


  墨淺本沒想到,那人的字竟會流到宮外,更沒想到,還能拓印翻刻到那人的私章。


  那些大氣磅礴,透著股王者之氣的字,是慶元帝的。


  墨淺路過這家紙墨店門前時,一眼就認了出來,也是吃驚不小,隨即便在心裏打起了別的算盤。


  小廝見她出來,連忙迎上去伺候著,見墨淺並沒抱著那天價一萬兩的字畫,不由眉開眼笑道:“公子您沒買他們的字畫啊?真是明智,我看那掌櫃的就不是什麽好鳥,一副字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一萬兩,還好您沒買。”


  買了又何妨?煜王府難道還會差那一萬兩不成,墨淺沒理他,信步向前,開口道:“找家離著近的,給李二小姐買了生辰禮,我們就回去了。”


  天色已是不早,她午飯還沒著落呢,肚子裏已經打著鼓了。


  小廝照著吩咐領著墨淺在最近的一家奇珍鋪子裏轉了轉,墨淺今天有意外收獲,也沒上心挑,隨意選了幾件價格不菲的外域珍品,便充作尚書府小姐的生辰禮了。


  在街上雇了輛馬車回王府,墨淺在心裏默默規劃著在花滿樓動工的事,最好能打一條地道進城外,再打一條進皇宮。


  隻要花滿樓不拆,誰也不會想到京城裏竟有一處妓院,與皇宮相連。


  而憑她的經營手段,和花氏族人的美貌,花滿樓想不在京城紅紅火火的興盛下去都難。


  原本沒起這個心思,不過是礙著尋常的工匠,都是來路正的,修完了地道之後若是貿然滅口,必會引來懷疑。


  今天在古玩街上,恰巧碰著這些個怕見光的盜墓賊,等到將來地道修好時,隨意一鍋將他們端了,他們家人也是明著不敢告上官府,私下裏又不敢與人去說,隻會當做讓哪個墓埋了。


  墨淺微微笑著,隨手展開折扇,扇著涼快涼快,難得出來轉轉,還真是收獲頗豐。


  到京東古玩街時是雙腿走著去的,回去卻是乘馬車,隻消走個神的功夫,已經到了王府偏門。


  小廝在外頭恭敬道:“王妃,到了。”


  墨淺應了一聲,從馬車上跳下來,從馬車上進偏門時,一隻雪白的鴿子從頭頂飛過,停在離著不遠的屋脊上,咕咕的叫著。


  她掃了一眼,見黑玉從不知哪個角落處閃身而出,跳到屋頂一把抓住鴿子,又一瞬間隱匿了身形。


  黑玉動作極快,她也就是瞧見了一瞬間功夫,他便藏了起來。


  搞得墨淺心緒有點不寧,自從前些天聽黑玉說慕容煜受傷的事情後,她雖然仍有條不紊的布局與太子鬥心眼,但心裏卻始終牽掛著戰場上的那位。


  刀劍無情,戰場上更是無情,慕容煜的傷勢嚴重麽?他……還好麽

  原以為黑玉會看完信後,第一時間向她來報告,卻一直到吃過了午膳,再用過了晚飯,直到月上中天,黑玉沒沒出來。


  她知道黑玉就在附近,俸著慕容煜命令,時刻看護她的安全,但他為什麽不出來報告今日來信之事?


  墨淺坐在房內提筆給晚秋寫信,字跡工整,卻劃了多處,她的心始終牽掛在慕容煜身上。


  不該如此的,之前明明已經放過話,他們一刀兩斷,所以如今慕容煜如何,與她何幹?

  墨淺咬了咬唇,將塗畫多處的信撕掉,又抽了張新紙,字跡潦草的將布置寫於信上,又著人送給晚秋。


  心中終是不定,墨淺咬著唇在房中發呆半晌,直到更深露重,黑玉始終沒露麵。


  墨淺忍著心中一種難言的滋味,叫人打理了床鋪,睡覺。


  她睡得並不安穩,晚上一忽兒似是夢見慕容煜被人在戰場上一箭穿胸,一忽而又夢見他被人在大營中下毒暗害。


  等夢得季度勞累,好不容易沉沉睡去不多時,窗外天明了,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


  墨淺睡得淺,被鳥鳴聲吵醒,伸手一探旁邊冰涼的位置,心裏也有點發涼。


  她很想招黑玉來,問問那隻新到的鴿子帶來了什麽慕容煜的消息,但真打算開口時,又覺得心裏堵得慌。


  慕容煜去了戰場,她便要巴巴的知道他每天的消息麽?這般境況,倒像是她離不了他似的。


  前番他的欺騙與專橫怎能輕易原諒,若是她果真表露出十分擔心,而他又沒事,豈不是助長慕容煜此風?


  墨淺硬忍住想打探慕容煜近況的衝動,不斷安慰自己,他那樣厲害的一個人,經曆過數百場戰爭,怎麽可能輕易就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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