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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這是什麽藥?

  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墨淺的,鬼使神差的便往那邊走了去。


  距離她不遠的站定後,見那丫頭還是盡心盡力的熬著藥,十五六歲的小丫頭,青澀無比,看著也是乖巧無比。


  墨淺隻想說,其實你不用這樣盡心盡力,偶爾少喝一頓藥也沒什麽,可是慕容煜找來的人,哪一個不是乖的要死,不把他的命令執行到底才有鬼了。


  “怎麽這樣早就開始熬藥了,不是剛喝過?”


  墨淺突然的發聲,似乎嚇了那丫鬟一跳,但也極快的調整了自己,將墨淺的疑惑解了去。


  “回娘娘的話,因為王爺說了,第一次過水熬出的藥,藥效不夠,因此,每一幅藥都會熬製兩邊,每一次的藥也隻用一次,現在將藥熬製一次,晚上再熬一次就可以了。”


  墨淺聽完之後隻覺得太奢侈,普通的藥熬製三次,喝三次,放這裏,一次一副,不愧是“財大氣粗”的煜王爺,喝個藥也這麽浪費。


  不過他也沒糾結多久,視線便被放置在一旁,還未來得及倒去藥渣吸引了目光。


  “這是我的藥?”


  墨淺走近那藥渣,百無聊賴的伸手波動了幾下,便得到了肯定的答複,看這也無趣,墨淺便想離開,怎麽說蔣國公也還等著她,自己久不歸去,也不太好。


  眼睛隨意的又瞥了一眼那藥渣,便走不動路了。


  魔怔一般的再次回到那些藥渣麵前,拿手撥弄著,一邊裝作漫不驚心的問道。


  “你確定這是我的藥?看著好多的黃連。”


  那丫鬟聽聞此言,立馬就跪下了,身子瑟瑟的,說出的話卻讓墨淺的心更涼了一分。


  “回娘娘的話,這的確是您的藥,是王爺親手交給我的,每兩天給我一副,奴婢一直親手照看著,從未假手於他人。”


  “我也沒說什麽,這些藥都是些好藥材,隻是黃連過多,過苦了些而已,你也不用這般,既是王爺交給你的,自然是為了我好。”


  這些藥,竟然是慕容煜給的,那他絕對,絕不會不知道這藥有什麽功效,她迫切的想要確定一件事,指甲緊緊的扣進掌心也不自知。


  倒是那丫鬟聽墨淺這樣說,總算放心了些,鬆了一口氣。


  “不過王妃說得對,王爺對王妃的確是極好的,奴婢……”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墨淺便淺笑著打斷了她。


  “的確是極好的,他對我能不好,你能先忙著吧,外公等我可能等急了,我就先走了。”


  身後的在丫鬟雖覺得王妃的樣子有點怪,但也沒多想什麽,很快的,便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繼續著手中的事。


  出來後,她挑選的糕點,自然有專人幫她拿著,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著。


  墨淺狀似無意的搭上了自己的脈搏,果然,一如既往的脈象紊亂,查不出什麽來,她也不知道是怎麽走回去,與蔣國公又說了些什麽,答話可有露出破綻,她都不在乎了,隻心念念的想要確定那件事的真實性。


  “墨淺,墨淺?”


  蔣國公的聲音再次傳來,墨淺才驚覺對方與自己說話,為自己的走神有一絲懊惱,至少不該讓他為自己擔心。


  “怎麽了,外公?”


  “你這孩子,出去了一趟,怎麽這麽心不在焉的,我都喊你那麽多遍了,也不見你回我,可是出了什麽事兒?”


  墨淺自然連連搖頭,還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彰示自己的無事。


  “怎麽會呢?這裏可是煜王府,外公你多慮了,我隻是在想,也不知慕容煜不知何時,就要突然離開了,有點舍不得罷了。”


  這樣的事,墨淺自然不會告訴蔣國公,不到最後一刻,她也不想將這個猜測坐實,她在等,等慕容煜的反應,那也是她最後的一線希望。


  而她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解釋她出神的願意,便將它往兒女情長上引,從蔣國公的反應來看,她也的確成功了,


  “這孩子,這不是還沒分別呢,想那麽多做什麽,再說了,以煜王爺的身手的膽識,有什麽能難的過他?”


  蔣國公爽朗一笑,見他們二人這般恩愛,心中的顧慮倒也放下了不少,隻要墨淺過得好就行,其他的有什麽要緊。


  “外公說的是,隻是從未想過與她分別的事,今日突然提起,原本還不覺得,往深了想,便成了如此模樣,外公可不許笑話我。”


  墨淺說著這些話,配合著她變紅的臉頰,倒也真像那麽回事,蔣國公也沒有起什麽疑惑。


  不過多久,便有下人說是午飯準備好了,讓他們移步廳堂用飯。


  墨淺自然招呼蔣國公過去,她知道這些點心,還是甜為主,一般男子都不喜歡吃,蔣國公也不例外,是以她拿來的點心還剩下很多,如今飯好,自然拋棄這些不受蔣國公待見的點心。


  墨淺與蔣國公到後,慕容煜早已站在那裏等著他們了。


  墨淺看到他後,臉上也並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想到那個猜測,反而心沉了沉,有著說不出的壓抑,可現在不是問他的時候,就算問了,他也不會承認的吧。


  “外公,坐吧,都是自家人,有什麽好拘謹的。”


  一般來說,客隨主便,主人沒有坐下,客人也沒有徑直坐下的道理,是以,慕容煜和墨淺沒有坐,蔣國公倒也不好隨意就坐了。


  “國公,你是長輩,自然該先落座,豈有小輩先於長輩落座的道理,你就不要推辭了。”


  慕容煜也發話了,蔣國公也不忸怩,坐在位於主坐下手,便也招呼他們坐下。


  慕容煜也不廢話,隨意挑了個位置,而墨淺坐於下首,蔣國公的旁邊,慕容煜坐的位置正在墨淺的旁邊,如此一來,主位倒是空了下來。


  “煜王爺,這於禮不合,你怎麽坐在下首?這要讓旁人看到了,該說老夫不懂規矩了。”


  墨淺與慕容煜覺得沒什麽,倒是蔣國公顯得有些惴惴不安的。


  “國公,雖稱你一聲國公,但叫你一聲外公,你也是受得起的,哪有讓外孫女,外孫女婿做上座,外公坐下坐的?那才是於禮不合,你就別推辭了,安心坐著吧。”


  慕容煜的一番話說的也合情合理,蔣國公便也沒在堅持,安心的坐定了,老人心裏也清明的很,若不是墨淺的緣故,慕容煜怎會愛屋及烏,顧忌著自己的感受,暗道自己找的這個女婿就是好雲雲。


  古人崇尚食不言,寢不語,墨淺自然也習慣了下來,回想上次與蔣國公吃飯,那時的試探,如今想來,就如同昨日之事一般。


  還好,他們接納了自己,待自己也如同真正的親人一般,別無二致,墨淺也願意回報同等的信任與親情。


  看到他們,心中也是暖的,但隻要一想到那個可能的猜測,她就有些食不知味了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蔣國公便告了辭,哪怕被皇上削弱了部分兵權,但他手中的權利也足以讓人忌憚,他的事也有一大推需要處理,墨淺也就沒留他,讓她離去了。


  等蔣國公一走,便聽到慕容煜的聲音響起。


  “墨淺,你心中藏著事。”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正是這份肯定,才讓墨淺難受,既然這麽了解她,又怎會做出那樣讓她痛苦的事?隻是想想,便覺得撕心裂肺的疼,若是得到證實,她又該怎麽辦?

  “誰的心裏不藏著幾件事,就像你,肯定也藏著不為我知道的秘密,難道不是嗎?”


  墨淺也不過幾個流轉,便似笑非笑的用同樣的話回給了慕容煜,暗地裏卻注視著他的表情,不願錯過一分一毫。


  “這倒也是,你不想說,我不問便是。”


  從墨淺出現的那一刻,慕容煜的眼睛裏就隻剩下她一個,他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墨淺不同於以往的一絲淡漠疏離,卻也不知原因,這才是讓他最不放心的地方,疑惑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眼下,看來是得不到答案了。


  聽聞慕容煜這樣說,墨淺也隻是給了他一個乖的表情,也沒多說什麽,徑直的先離開了,留下慕容煜一人,注視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在慕容煜看不到後,墨淺臉上輕鬆的表情才垮了下來,她沒有錯過慕容煜在她說秘密時,那轉瞬即逝的慌亂,雖然極快,卻也被她捕捉到了。


  他在慌什麽,亂什麽?心底的那份疑惑好似又確定了幾分,讓她的心也更疼了幾分,慕容煜,你千萬不要做那件一定會讓我瘋掉,不能接受的事。


  而她的離開,也不是沒有理由,一旦有了懷疑的種子,隻會急心於找到那個答案,在王府呆了這麽久,也一定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跡,她也需要好好理理近段時間所發生的事,不論結果如何,她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慕容煜在墨淺離開以後,那份不安就在慢慢擴大,墨淺的表現,看似與平常無異,但他總覺的哪裏不對,卻也找不出原因,不多久,便也被黑玉叫著處理別的急事,一忙起來,便也忘了這件事。


  夜幕降臨,慕容煜也再次回到了臥房,積壓的事情有些多,這才處理完,完了之後便趕緊來了墨淺這裏,他還記得墨淺白日的反應,想著還是同她聊聊的好。


  晚飯前,照例的一碗藥端到了墨淺麵前。


  墨淺也沒什麽表示,端起那碗每次喝時,都恨不能吐出膽汁的藥,第一次那麽用心的品味裏麵的藥材,哪怕苦的直皺眉頭,也沒有停止自己的行為。


  直到第三口下肚,墨淺放下了藥碗,裏麵還剩下大半的藥汁,墨淺出聲讓那丫鬟先下去,這才對上慕容煜。


  “這是什麽藥?”


  墨淺也不知道是用怎樣的力氣說完了這句話,藥中的成分與才起看到的一般無二,她還要怎麽自欺欺人?隻是不死心,偏要得到一個答案,從慕容煜口中親口聽到那個答案。


  “這能是什麽藥,自然是去蠱後,師傅為你來的調養方子,怎麽,有什麽問題?”


  早在墨淺那怪異,不同以往的喝藥方式,慕容煜猜測墨淺可能看出了些什麽,但看她表情並無他樣,心裏便存了一份僥幸,他也不願將真相刨露給墨淺看,不論是墨淺,還是他,都承受不了。


  聽聞此話,墨淺冷笑了一聲,翻手便打碎了那隻藥碗。


  藥碗與地麵發出劇烈的碰撞,黑色的汁液散落一地,如同慕容煜此刻的心境,複雜,慌亂,一團亂麻。


  “你還要騙我到什麽時候?紫蘇,白術,艾葉,茯苓,阿膠……這些藥材的功效,還要我告訴你嗎!”


  該來的還是來了,就知道瞞不過,卻還存了僥幸的心理,墨淺的質問,她無從辯駁,隻能沉默。


  而慕容煜的沉默,在墨淺看來,就是默認。


  “為什麽不反駁,你說話呀,你告訴我,那些安胎的藥,小產後調理的藥,都不是我的,是旁人的,你為什麽不說話?”


  慕容煜的這番作為,明顯的激怒了墨淺,上去如同一個潑婦一般捶打著慕容煜的胸膛,她的手勁下的不清,本就是習武之人,力道自然比平常人重一些。


  但慕容煜仍舊不閃不避,任由墨淺發泄心中的不滿,怨懟,隻是臉色有些越來越難看起來。


  直到最後,慕容煜也沒有說出一個字,倒是墨淺先一步的留下淚來,也停止了對慕容煜的打鬧。


  背對著慕容煜,閉著眼問了一句。


  “那個孩子也是你故意的,卻不讓我知道,他才是我解蠱的關鍵所在,你用他的命,換了我的命,是不是?”


  慕容煜張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墨淺說的都是實話,他無從辯駁,隻是他知道,若他不說些什麽,墨淺一定會離開他,再也不原諒他。


  “墨淺……”


  “你走吧。”


  鼓足勇氣的一句話,也在這樣的一句話裏銷聲匿跡,讓他離開的步子,怎麽也邁不動。


  “你不走是不是,那我走。”


  見身後之人久未反應,墨淺能的回過身,對著慕容煜惡狠狠的說道。


  慕容煜看到墨淺眼眶蓄滿的淚水,臉頰上的淚珠,知道這不是一句威脅,便也不停留,沉默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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