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5
Chapter 035
商行露抽手。
抽不動。
……殷瑤手勁還挺大。
只是這撩人一般的握手方式，商行露有點驚到了。
女主你醒醒！我是你的手下敗將啊，請立刻給我發帽子好嗎？
！
既然抽不動，商行露只好說：「殷小姐……那個，手。」
殷瑤恍然大悟一般鬆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無意識的，剛剛有些著急，才握住你的手了。」
商行露擺擺手，「沒事，你不用這麼緊張。」
反正殷瑤小開心果已經不再是她小開心果了，吾對手叛逆傷透吾心……
殷瑤這會卻盯著商行露看了一會，只不過商行露正在低落中，沒有注意到。
然後殷瑤感嘆道：「Louise，我發現你其實性格真好。
哎，不能聽信別人八卦這個道理，雖然知道，但實際上做起來，果然很難啊……」
商行露略懵逼。
是、是到了商業互吹的時候了嗎？
！
是到了商業互吹的時候了吧！
她冥思苦想幾條平時小姐妹們的彩虹屁。
——你包包我好想擁有！是品牌專門給你定製的吧？
殷瑤的包……不知道下一個。
再不就是——上！弄死對面一群小碧池，這才對得起你的王霸之氣！
商行露越想越絕望。
這群姐妹都什麼人啊，不是物質就是肉體，再不就打打殺殺的，能不能學學別人，從品質、精神、性格上，充分肯定對方的靈魂！
然而殷瑤的誇讚，即使遭遇商行露的冷場，也沒有停下來。
她說：「在紐約林家的宴會上，我當時覺得你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為人非常坦蕩而且真實。
後來我因為家裡的一些原因，去吃飯，埋單的時候發現結果卡都凍結沒錢付賬。
雖然是林先生出面幫了我的忙，但我聽林先生說了，本來他沒有注意到我，是你勸他下來幫忙的。」
「我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當時特別難堪，還好有你解圍，真的謝謝你。」
真的……好……真情實感。
商行露抓了抓臉。
她有點僵硬。
這……這叫人怎麼好意思？
她這個人，面對極品通常會比他更極品，所以不怕別人罵她，但面對誇讚，尤其是這種，她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更何況她當時心思不純，是想幫林衡刷殷瑤好感的。
卻被殷瑤當面這麼正兒八經的感謝……
啊！良心好不安！
「呃……都隔這麼久了，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而且舉手之勞，你別這麼客氣。」
殷瑤卻說：「我們周圍的人，誰還真的會『舉手之勞』，一舉一動都抱有目的，所以你的『舉手之勞』很難得。」
商行露臉有點紅。
別、別誇我了！求求你！簡單粗暴的對待我！！
「我覺得我們要不是因為之前那些誤會，可以成為朋友。」
商行露這會，終於點了點頭。
然後她恬不知恥地問：「既然是這樣，我想冒昧地問一句——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啊？」
我好照著你開出的方子，給你「定製男友」啊！
後半句，睿智露還知道吞下去。
「我其實從小到大喜歡的男人的類型，還蠻單一的，不是什麼秘密。」
說到這個話題，殷瑤笑了笑，模樣有些嬌羞。
「我喜歡為人正直善良的，比較有正義感，性格最好坦蕩一點，我不喜歡戀人之間還猜來猜去，有的時候有點小羞澀也很好；顏值，當然在水準線以上最好……」殷瑤說到這裡，望著商行露的勾了勾唇，「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一種感覺吧，我也說不清。」
明白了，感覺派，最為棘手！
商行露嚴陣以待。
她又愣了一下，這個描述，有點耳熟……
然後，商行露悟了。
這，不就是林總嗎？
！
林總勉強算正直善良，姑且算有正義感，為人坦蕩，偶爾羞澀，顏值在水準線以上……
商行露不可自拔地陷入到狂喜之中。
這波，穩了！
商行露在咖啡館里又和殷瑤聊了一下，儘可能地套一些情報，殷瑤比想象中的還好相處一些，聊天時間過得飛快，殷瑤要回去了，商行露也在下午隨大部隊返回市內。
當天晚上，林衡回來吃晚餐。
商行露聽瑪麗琳說了，她不在家的時候，林衡也沒有回來，怎麼她一回來，林衡也回來了呢？
擺明了不想讓她好過。
哼，這小心眼的男人！
林衡在起居室里，西裝已經換下，身上穿的是休閑的家居服，沒有平時那種被保鏢助理團團包圍，根本近不了身的距離感。
他剛掛了電話，又打開筆記本電腦，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商行露則在旁邊，仔細打量林衡。
更正，是假裝在看書，其實在透過書本看老公，在偽裝中仔細觀察打量著現·老公兼職未來·前夫。
她把觀察得來的林氏特質，和今天殷瑤提出的「未來戀人之要求」，一一進行對比。
然後商行露得出結論。
嗯，這波，百分之九十，穩了。
商行露自己笑出了聲。
林衡光聽著笑聲，眉毛沒抬，就連視線都沒分過來分毫，他說：「坐我對面來。」
商行露：？
林爸爸，這是要幹嘛？
但商行露還是照辦了。
林衡這才看了她一眼。
真的，就一眼。
他說：「你的書，沒翻頁。」
商行露：「……」
不，林總不是在忙么，怎麼還能注意她的書到底翻頁不翻頁？
他是二郎神長三隻眼睛的嗎？
林總繼續說：「要看你就正大光明的看，看個夠。」
商行露：「我沒看你！」
說得好像她花痴一樣，這是對她人格的侮辱，她是這種見色起意的人嗎？
「我只是在觀測你！就像通過哈勃空間望遠鏡，觀測GN-Z11星系一樣！」
林衡：「……」
虧她能把偷窺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林衡處理電腦上事務的手不停，他繼續問：「GN-Z11星系？
你什麼時候對天文學感興趣了？」
商行露把脖子揚的高高的，「你不知道的多了，而且我知道的可多了！」
什麼知道不知道的，簡直像繞口令一樣，要把人繞暈。
「你知道得多不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為什麼好幾家風投公司不給雲仕融資了。」
林衡的手，終於停了下來，他推了推眼鏡，很是稀疏平常地問，「你想不想知道？」
商行露：「……」
區區一隻怕毛茸茸的林總……
竟然敢給她下文字套……
然而，節操，在商行露這，一文不值。
商行露一秒改口，「想，還請博學多才的林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告訴我吧！」
林衡：「……」
可以說非常狗腿了。
他合上筆記本電腦，正好休息休息，並且他讓傭人端了紅茶和餅乾上來。
林總喝一口紅茶，吃餅乾，又喝紅茶，又吃餅乾。
循環。
就是不開口。
商行露幫他續了一杯。
一邊倒，一邊翻白眼。
吊胃口……喝喝喝，嗆死你得了！
林衡終於開口了。
他說：「我向好幾家風投公司的老闆打聽了，確實有人在背後唱衰雲仕。
上市公司的財務報告每年都會公開……」
說到這裡，商行露愣了一下。
……我辛辛苦苦弄半天是為了什麼？
反、反正也弄到了點其他報告，這波勉強不虧吧！商行露很阿Q地想到。
「確實雲仕近況不好。
再加上有所謂『內部人士』，遞出了所謂內部消息、雲仕近期經營狀況和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等具體數據，讓他們更加確信雲仕經營不善的消息。」
「而這些，是從某金融相關公司里流出的，它和雲仕有些關係，讓大家更願意相信，這個『內部消息』，是真的。」
「金融公司的名字，叫步正金融，說到這裡你應該很熟悉了。」
林衡這時是真的以為，他點出了名字，商行露就應該悟了。
……哪知道她還是一臉迷茫，彷彿四級不及格學生，面對雅思試卷一樣，對著一堆生單詞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
林衡：……
不知道她是不願意接受，還是真的不知道。
林衡一聲嘆息。
「具體到人——是你的姑父和小姑姑。」
聞言，商行露擺出一張苦大仇深，睿智深沉臉。
「Edmond，謝謝你，我知道了。」
「不必，舉手之勞。」
然後晚上睡覺前，林衡從浴室里出來，無意間聽到了商行露的電話。
「……那個，我們的小姑姑和姑父，叫什麼名字來著？」
林衡：「……」
商行露繼續小聲打電話，「不，我當然知道有這麼號人啊！只是我電話里沒存姓名啊，隔這麼久我哪記得名字啊？
！」
「你這麼牛逼這麼機智，你倒是說說我們曾曾爺爺叫什麼啊？
不，退一步，就說我們曾爺爺叫什麼，你說得出來我算我輸！」
幾秒后，「……好吧，算我輸。」
商行露的聲音惱羞成怒起來，「我就是不記得了，你快告訴我！」
姐弟兩的電話還在繼續。
林衡握著毛巾，擦頭髮。
沒人注意的擦頭髮。
繼續擦頭髮。
然後林總聯想了一下商行露剛剛苦大仇深的深沉臉，和她方才的電話。
林衡：……
他看雲仕遲早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