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豪門秘事

  「十歲的時候，那天是我的生日，因為年齡小，沒有什麼隆重的生日宴會，父親叫上了家裡所有的親戚朋友，在京都大飯店包了整整一層，在裡面給我過生日。」


  「當時到了拆禮物的時候，大家一個個地數著，發現唯獨漏掉了母親一人，母親當時笑的有些尷尬，面臨我的催促，出了門準備回家一趟，把禮物拿來。」


  「然後……」莫雲琛的目光緩緩飄向了星光熠熠的夜空星辰，眼底泛起了一層清水浸潤的濕潤，深沉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啞：「家離飯店很近，母親就走著回來，結果在路上，出了車禍，然後救護車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沒有氣息了。」


  話音未落，林玥怔怔地凝望著莫雲琛濕潤的眼底，一隻手捂住了雙嘴，水光瀲灧的眸底交織著震驚與絲絲縷縷的憐惜。


  每年本應是最快樂的一個日子，他以後只能在痛苦與自責的交織中度過……


  而莫雲琛平淡的語氣，說的是那樣雲淡風輕，似乎陳述了無數無數遍，在心裡默念了無數無數遍。可眼底的寂寞，卻並不能被那一抹虛幻的故作輕鬆填滿。


  「當時全家人都悲痛欲絕，尤其是父親，但為了莫氏集團的未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娶了新的千金小姐，也並不介意她帶著的一個七歲的兒子，那是我弟弟，莫雲盛。」


  「看著新的女人在父親身邊周旋，我剛開始強烈地抵抗，但漸漸就沒了聲息，覺得累，覺得無濟於事，性格就越來越冷漠孤寂，那時候唯一能讓我開心一點的，除了異父異母的弟弟莫雲盛，再無他人。」


  莫雲琛從容不迫地緩緩道來，每一個字，一如他表裡如一的性格，沉穩成熟，透著一抹骨子裡的倨傲冷漠，可尾音的顫抖，和眼底隱約浮起的一層濕潤卻是那麼令人動容，林玥心底一酸，垂了垂眸光，一顆晶瑩的淚珠滑落出眼眶。


  「後來我繼承了家業，但又怎麼可能在母親祭日那一天，大宴賓客，慶祝自己的生日。」莫雲琛的眼底閃過一絲痛苦，但又轉瞬即逝，淡淡一笑：「這個生日還是雲盛籌備著辦的，都是他叫來的朋友，平常走的都很近，不談什麼商業利益的。」


  他的陳述從容地開口，緩和地結束，似乎一切都不曾出現過，卻早已在心底刻下無法遺忘的深深記憶。


  林玥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卻仍然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低落：「對不起，我不該提的。」


  莫雲琛怔怔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最後劃過一絲柔情，輕聲道：「沒事。」


  只要她願意問，他什麼都可以告訴她。


  一片的寂靜與沉默瀰漫在空間中。


  忽然，繁星如許的天邊不知不覺地被一層層厚厚的烏雲籠罩，轟隆一聲，遠處閃過一道森冷的白光閃電，從高空劈下，緊接著是一片噼里啪啦的雨聲從天墜落，短短几秒便近乎全部弄濕了林玥的長發衣衫。


  「雨怎麼下的那麼大？」林玥慌慌張張地走進了別墅避雨，身後的莫雲琛則是略顯的有些焦急地向上拉了拉林玥的外套，怕她被吹到冷風而感冒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