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和錦衣衛做生意

  「不過呂大人，這香皂恐怕還要等個20來天。那邊送貨過來也很神秘，每次都讓我駕船，去大海上交接貨物和銀兩。」突然秦奮想到了這個，便對呂衛說道。


  主要就是，現在錦衣衛肯定盯上自己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什麼橫沙堡沒看見，運香皂過來，而卻能拿出許多香皂。


  「那好，秦大人，在下就告辭了，相信以後咱們還會經常打交道的。」聽完秦奮的話，呂衛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告辭。最後，還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那在下送送呂大人。」話閉，便跟著呂衛一起出了大堂。


  剛步出大堂，快到衙門口時。就傳來趙有德的聲音：「呂大人這是要走了么？要不吃完飯再走吧，鄙人已經讓下人，備好酒菜了。」


  「呵呵，趙千戶，呂某還是不留下吃飯了。畢竟，各位其實也不怎麼喜歡，和一個錦衣衛吃飯。」呂衛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便轉身出了門。


  趙有德尷尬的笑了笑了：「哪裡哪裡，呂大人說笑了，我等怎麼會在意呂大人的身份呢。」


  「噢？當真？」


  「額……呂大人，在下剛剛接到緊急軍情，先送呂大人到城門吧。」趙有德被這話揶了一下，有些生硬的轉移著話題。


  「哈哈哈，那好，請！」呂衛也不在意，自從襲承了父親的，錦衣衛百戶官職后，這類事也就看多了。表面上官員們怕你，敬你。嘴上喊著呼兄喊弟，但其實沒幾個人，真心想和自己交朋友。


  而呂衛是北鎮撫司派到蘇州府的眼睛，這些人不怕自己才怪。


  北鎮撫司專掌詔獄，從事偵察、逮捕、審問等活動，任何有可能威脅皇權的官吏軍民，都在他們的偵緝和懲治範圍之內。在全國駐各地的錦衣衛，都是北鎮撫司派出去的。


  錦衣衛內部鬥爭也激烈，只是比武官和文官們要好得多，對外也團結很多。說到頭，主要還是錦衣衛，也只是明朝皇帝的家丁。


  晉陞也有一套自己的方式，不受朝廷文官們的節制。所以，他們不用和那些文官拉關係，反而那些官員的污點，才是自己晉陞的法寶。


  一路來到城門處，幾人互相告別之後。趙有德連忙拉住也要離去的秦奮，說道：「秦百戶留步，咱們先回去吃酒，本官還有話要和你商量。」


  得，看來這事還不算完，也罷，今天就好好和這些人玩玩。反正一隻羊是放，一群人也是放。


  點頭同意了過後，一群人步行至衙門內堂。只見桌上已經擺滿美酒佳肴，就等著大家享用。趙有德招呼著眾人落座，秦奮本想坐最下首，但是趙有德偏偏拿著他坐在只見旁邊，美名其曰：自家兄弟，不講那些虛的。


  眾人做好后，趙有德端著一杯酒，開口了：「來來來，大家先幹了這杯酒，咱們邊吃邊聊。」


  「干！」


  「秦老弟，剛剛那呂衛和你說的話，哥哥我也就不問了。今天大家找老弟來，只想問問，有沒有什麼發財的路子。」喝了一杯酒，趙有德夾了一口菜吃完才問道。


  還沒等秦奮接話，趙有德又有些扭捏的說道：「老弟也知道，現在的衛所過日子難啊，這崇明所就更難了。其它地方的衛所官，還可以喝喝兵血，報點空餉。」


  說道這裡，趙有德又喝了口酒，整個人有些抑鬱，面帶苦色，秦奮見此也就等著他把話說完。


  「可咱老趙做不到啊。首先，這崇明所是備倭要地。喝兵血，吃空餉無異於自尋死路。我沒做，在座的幾位也沒做。最多就是讓所里軍戶，幫著自己做一下農活，沒佔過他們一分土地。」


  「其次，這崇明所的所有人，都是被排擠，或者沒後台的人才來的。每年和倭寇作戰戰死的軍戶家，如果沒有男丁，就從各地挑選良家子弟充任，他們到了就要給他們分田分地。可這這些軍戶沒怎麼訓練過，真的沒什麼戰鬥力。「


  打開話夾子的趙有德，霹靂啪吧的說了一大通。秦奮也聽得津津有味，這可算得上崇明所的生存現狀了。同時也印證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崇明所就是因為地處防倭備倭的第一線，才沒太多其它衛所的壞習慣。要知道，在大明朝丟土是要砍頭的。為了自己的腦袋，誰敢亂來啊。


  想到這裡，秦奮便問道：「那為何不多加訓練呢？這樣一來不就解決了嗎？或者多招點家丁也行啊！」


  「秦老弟，這還不是因為沒錢！咱們衛所不像營兵，營兵有戶部撥餉，咱們衛所可沒有，都是自己種地自己吃。只有遇到修繕個什麼城牆堡壘的，才能寫公文上奏申請銀子。有銀子咱們早就訓練軍戶，或者招募家丁了。」


  趙有德沒說話，還在那裡喝著酒。副千戶王德貴到是開口，為秦奮解惑了。


  聽見這些人的話，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知道這些人沒什麼壞心眼兒，就是看自己賺了些錢，想來取取經，或者說是來化緣的。


  當然，有沒有壞心眼兒也不一定，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至少他們說的，和自己私下了解的差不多。也就暫時相信了他們的話。


  沉吟片刻過後，這才說道：「實不相瞞，這香皂就沒辦法了。剛剛呂衛和小弟我說的就是這事兒，剩下的代理權，全給錦衣衛了。」


  聽聞沒有代理權了，還都是錦衣衛拿去的。眾人臉色有些不甘，但也沒什麼辦法，誰叫那是錦衣衛。不過秦奮接下來的話，倒是讓他們喜上眉梢。


  「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路子，小弟以後會賣牛，馬等牲畜。到時這生意便交給哥哥們，也能賺點小錢不是。」這是秦奮剛剛想到的，這樣除了能幫幫他們外，也能交好他們，以後也有個照應不是。


  聽到這裡，一直喝著酒的趙有德說話了：「那不知何時才能開始？」


  「大概還需三四個月吧，這要看那匹牛馬什麼時候到。」


  「哈哈哈，那好，就這麼定了。秦老弟，來大家乾杯。嗯……就祝大家財源廣進！干！」聞言一陣欣喜的趙有德，開始提議乾杯。


  「哪裡哪裡，大家一起發財嘛，干！」謙虛的回應這趙有德的話，然後一口喝下了酒。


  「好了，事情就這樣了，也別干坐著，大家吃菜吃菜。這可是內人親手做的，好吃著呢！」見一切談妥，趙有德連忙招呼著大家吃菜，還在秦奮這單身汪面前撒了一把狗糧。


  「原來這些菜都是尊夫人做的，確實好吃，小弟深感榮幸。」這馬屁還是要拍的，何況這菜確實不錯。


  「哈哈哈，秦老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嫂子做的菜，在崇明所可是數一數二的！」另一位副千戶何康居，搖頭大笑著說道。


  「你們瞎扯這些幹嘛，快吃菜吧，不然都涼了。這菜的味道嘛，也就一般般。」滿臉得瑟的趙有德，打斷了這些人的吹噓。可那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