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初戰倭寇海盜
「唉……老朽現在也不知如何是好。丟了三船漕糧，上官怕是要追究老朽責任，這次老朽恐怕還要把華亭縣城的宅子變賣才能脫身。到時只怕要帶領妻兒老小回老家種地了。天意難測啊，人到花甲竟然還遇到這種事，造孽喲.……」說道這裡周偉琪再也忍不住了，一花甲老漢竟然當著這麼多人哭了起來。
也是，忙活了一輩子，在漕幫闖出了三條船，還在華亭縣城裡有一套大宅子的家業。眼看著為了保命就要全拱手讓人，周偉琪還真是有點心灰意冷。
「老船主此言差矣，俗話說老死不如賴活著。只要人無事，萬事皆易。如果老船主過不下去了可以來本官的橫沙堡，本官的橫沙堡可以開出三萬畝良田，一萬二千畝果園菜地。而本官的百戶所才一百戶人，每戶準備50畝也才五千畝。剩下的本官還要請人打理，如果老船主不嫌棄的話完全可以過來幫本官。」聽見周偉琪這麼說，自己便連忙一陣安慰和許諾。主要是剛才周偉琪指揮大家上船時的樣子，給了他很大的印象。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在生死之間還可以從容指揮而不是自己先逃命的。
「那好，老朽也不推辭了，只是恩公，這些船丁可不可以也跟著恩公混口飯吃，也都是苦命人啊！」周偉琪一臉忐忑的問道。
「都可以過來，到時連家人都可以接過來。如果想種地就分田給他，想當兵吃糧也行，到時本官還要招人呢。」
想著要發展橫沙堡就缺不了人，而現在是萬曆中興。張居正變法也才十來年，民間百姓相比明末還是要好得多，更何況在這南直隸、江浙、福建等地流民什麼的很少，能有人過來發展就很不錯了。
「那這樣，本官現在就送你們回華亭縣。」秦奮接著又說道。
「恩公可不可以先去一趟老朽剛剛遭遇倭寇的地方，老朽怕還有一些船丁還活著，現在過去興許還有救，只是不知恩公這船火炮只有六門，萬一遇見倭寇能不能戰而勝之？」周偉琪見秦奮說要送他們回華亭，有些猶豫的對他說道。
「倭寇有多少船？」
「兩艘」
「那沒事，我今天就去會會這倭寇，看來本官在朝鮮還沒把這倭寇打痛，今天就讓他見識見識本官的厲害。」聽聞對方才兩艘船，心裡想了一下珊瑚號的火力，再加上對珊瑚號的信心，毫不猶豫的說道。
「恩公在朝鮮打過倭寇？真是了不起啊。難怪年紀輕輕就能當上百戶，佩服佩服。」周偉琪聽聞秦奮是朝鮮戰場回來的，對他也就更看好了。
讓周偉琪帶上四個人跟著自己來到駕駛艙，其他人都去船員室休息或者在甲板上也行，不許去下到船艙里。來到駕駛艙，周偉琪看著這完全看不懂的駕駛艙一臉懵逼。一路走來也沒看見船上有其他人，難不成這船剛剛是一個人駕駛的？
見周偉琪那一臉懵逼的樣子，大概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就說道：「周老是不是很驚訝這些？」
「對呀恩公，老朽一路走來，這船上也沒見別的人，而且這裡看著像是駕駛艙，但又不一樣。而且也這前面這塊大琉璃也是老朽第一次見到，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周偉琪的臉上帶著一絲不確定，又有一些驚嘆的說道。
「這船可是本官花了大價錢請一好友打造的，我那好友乃墨家傳人。這船乃是墨家機關術的大成之作，來，本官給你介紹介紹。」秦奮開始滿嘴跑火車，當然現在的人不覺得他在跑火車，反而覺得他說的很合理。帶著五人就來到駕駛位開始介紹起來。
「這是駕船的船長或者舵手的位置。大家看，只要你點一下這裡，然後慢慢推一下這個紅色的桿，船就可以走了。這個小圓盤就是舵，你要往那裡開就向那個方向轉，逆風的時候也一樣，根本不用自己操作走之字。那紅色的桿是加減船速的。周老，你來試試，向著你們遇難的地方去，這一帶海況你也熟悉，待會兒我再回來給你說其它的。」說著就把周偉琪按在船長的位置上讓他開船，周偉琪也是戰戰兢兢的嘗試著，沒過多久就熟悉了，畢竟傻瓜式操作啊。
然後又廢了好大一會兒才教會剩下四人操作武備。轉身又來到周偉琪身邊，又開始教周偉琪看雷達聲吶什麼的，都是民用的只要長著眼睛的，稍微教一下就都能看懂。然後就坐在駕駛艙里的一排沙發上養神，雖然秦奮自持武力驚人，不怕這些才認識沒多久的人耍心眼，但是睡著了就不一定了。
周老，我們還要多久？」過了半個多小時後秦奮問道。
「快了，剛剛在這雷達邊緣出現了四個小點，應該就是那四條船了，這雷達還真是神奇。」周偉琪頭也沒回的對著他說道。
秦奮也不說話，走到雷達屏幕前，發現屏幕上果然有四個小點，正在向著自己的方向駛來。「做好準備，待會確定是那兩艘倭寇和你們的船后，周老就橫向行駛，炮手準備開炮。算了還是本官來吧，先給你們示範一次怎麼開炮瞄準。」
「井下君，今天為何現在才追擊那艘逃跑的船？那船上的人抓回去也是很好的奴隸啊。」離珊瑚號三十海里左右的一艘安宅船上，一位身穿盔甲盤坐在榻榻米上的倭國人，對著對面同樣坐在榻榻米上身穿武士服的人說道。
「小泉君有所不知，那艘船已經被打了一個大窟窿，跑不遠的。我們先把這兩艘船上的人和貨物搶下來，再慢慢去追，相信那個時候那些逃跑的明國人已經飄在海上了，我們過去直接撿現成的不是更省力嗎？」這個叫井下的倭國人一臉淡然的說道，好像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中一樣。
「井下君果然機智過人，不過懦弱的明國人殺起來真的很簡單，用不著這麼算計，直接殺上去就行了。」小泉現實恭維了一聲，然後又輕蔑的說道。
「小泉君，你錯了，明國人不是懦弱，是沒有一個英明的人來帶領。別忘先輩們說道戚繼光，還有現在正在朝鮮和對峙的明國軍隊，他們都很厲害，豐臣秀吉大名就是在朝鮮回歸八岐大神的，我們現在只是趁著吳淞和福建水軍大部調往朝鮮，鑽空子來的，不可自大知道嗎？」井下開始對著小泉說教，臉上一臉的嚴肅，
「哈伊.……井下君的告誡小泉一定記在心裡，請井下君放心。」小泉聽到井下的話，也嚴肅起來，並對著井下鞠躬行禮。
「咚……咚咚……」一陣沉悶的鼓聲想了起來，小泉和井下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再起來向著船樓外走去。
「發現什麼情況？」一來到船樓外，井下就逮住一個武士問道。
「回大人，前方發現一艘船帆綉著明的西洋大帆船，全身紅色，懷疑是水軍。」
「只有一艘嗎？傳令下去火炮做好準備，一輪射擊后加速靠上去。告訴另外兩艘船上的人看好俘虜和物資。」井下下達了命令后就站在護欄邊看向珊瑚號那個方向。
這邊隨著井下的一聲令下，兩艘安宅船都開始了備戰，準備迎頭痛擊秦奮的珊瑚號。劇情往往是出人意料的，還沒等井下他們的船抵達有效射程，對面的那艘紅色大帆船就橫向開炮了。
「恩公，確定是那些倭寇了，他們後面那兩艘船就是我的，只是不知道那些船丁還活著沒有。」周偉琪是把船開進距離倭寇，還有大概五公里的距離后才用望遠鏡確定的。主要是秦奮自己也不想傷及無辜，要不然以船上火炮的射程，早在八公里的樣子就開炮了。
「周老來開船，搶佔橫向位置，我去開炮。」說完，秦奮就走到右邊的火炮操作位置上，等著周偉琪橫向。周偉琪也挺給他面子的，見他往右邊炮手位置走去，就往左邊打舵，好讓他先開炮。
看準時機等到船一橫向就操作三門炮選中目標，等了五秒左右，火炮自動瞄準好，秦奮用力的按下了發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