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覆海訣》

  「單獨走一趟？」徐驚雷問到。這僕人說的話讓徐驚雷有些莫名其妙，這李老爺單獨把自己叫去是何用意呢。「前邊帶路。」徐驚雷對那僕人說到。


  僕人伸手請到，轉身帶著徐驚雷走了。二人穿廊過院，來到一間屋子前，僕人伸手道：「請。」徐驚雷點點頭走上前把門推開，那李久利早在屋中候著。見到徐驚雷來了，急忙起身對徐驚雷道：「徐少俠請。」


  徐驚雷點頭示意，坐到座位上，對李久利問道：「李老爺叫在下來有什麼事嗎？」


  李久利喝了一口茶，對徐驚雷問道：「徐少俠所使可是破山槍法？」


  徐驚雷點點頭道：「正是。」


  李久利聽到徐驚雷的回答，眼神有些放空，說到：「四十年前，我十幾歲，剛剛起步從商，在夏國西番郡中遇到山匪，本想著肯定命喪於此，誰料半路殺出來一個人，把那群山匪盡數剿滅，最後連名字都沒留下。那日他所使得槍法，正是這破山槍法，後來多方探聽，才知道那人便是名聲赫赫的孤膽俠客徐奉天。」


  李久利停止說話，看著徐驚雷，壓低聲音，神秘的問到：「敢問少俠與徐奉天大俠的關係……」


  徐驚雷點點頭答道：「正是家父。家父十七年前在山匪手中將我救下，便歸隱起來。前些時日家父仙逝，晚輩才攜表妹出來歷練。」


  李久利點點頭，雙手忍不住有些顫抖，「這麼多年了，沒想到能讓我遇到恩人的後人。這樣，此次進山太過危險，你與白姑娘就不要去了，你們就住在我府上，什麼時候玩膩了，什麼時候我再給你們聯繫好去處。」


  徐驚雷起身道：「李老爺好意，晚輩先謝過了，但是晚輩與表妹來此就是為了榜上的任務，若李老爺執意如此，那晚輩就與表妹告辭了。」說罷轉身就要走。


  李久利急忙喊道：「少俠留步！」見徐驚雷頓住腳步回身看他，李久利嘆了口氣，自嘲的笑了一下。「徐奉天的兒子，怎麼可能趨於安逸。不知徐大俠給你講過他年輕時的事情沒有。」李久利看徐驚雷搖搖頭，接著道：「徐大俠武藝不高，之所以被稱之為大俠，是因為他得俠義精神感染了許多人。徐大俠為了人民安定，獨自一人四處挑戰各地山賊馬匪，而且每次山賊馬匪手中繳獲的財物分毫不取，皆散於百姓。曾經一度在大夏多地有山匪幾近滅跡的現象。」


  徐驚雷點點頭，「家父從未向我提起過他的往事，但家父說過，『習武之人，當為民除害，匡扶正義為己任。不可恃強凌弱，有辱武道之名。』」


  李久利眼神中滿是贊同，對徐驚雷道：「假以時日，又是一代大俠！」


  徐驚雷拱手道：「李老爺過譽了，沒什麼事晚輩就先告退了。」


  李久利伸手攔道：「徐少俠且慢，既然確認了你的身份，我有一物相贈。不知徐少俠所修習的練氣訣是什麼。」


  徐驚雷道：「《氣訣》。」


  李久利搖搖頭道：「這《氣訣》乃是最普通的修氣法訣，怎麼能配的上少俠的身份。我這裡有一本《覆海訣》，乃是一本極佳的修氣法訣，同時還包含了一套槍法，就當做我對徐大俠的感激之情吧！」


  徐驚雷見李久利如此，自己也不便再推辭，況且自己的《氣訣》和《破山槍訣》確實有些低級了。「那晚輩就謝過李老爺了。」


  徐驚雷接過《覆海訣》，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仔細鑽研《覆海訣》了。


  這《覆海訣》的法訣比之之前的《氣訣》，確實猶如大海與溪流之別，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湧入丹田，從未感覺過如此充盈。


  「咣咣咣！」敲門聲響起。「大懶蟲，吃晚飯了！」是白若水的聲音。


  修鍊中的時間過得真快，自己回來不過午時將盡，一轉眼便已是酉時。


  餐桌上，依舊只有李久利與徐驚雷、白若水二人。「二位也真是副將，來此一天，便又有三人應招，我將他們安排在西苑，照此情形，不用幾天便可出發了。」白若水也不理李久利的話，只是自顧自地吃著，徐驚雷點頭道：「還是儘快完成任務為好，不然總是在此叨擾李老爺。」說完用筷子敲了白若水一下。白若水收到提醒，也抬起頭來點頭稱兩句是，便又吃起來。


  李久利見狀，爽朗的笑笑，接著道：「趁著這幾日，二位若再精進一分，任務中也少些風險。」徐驚雷知道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自己點點頭，也不再多言。


  吃罷晚飯，二人回到住處，徐驚雷便又開始修鍊了。


  第二天剛剛卯時，徐驚雷便在二人單獨的庭院中揮著槍，練了起來。《覆海訣》中的槍法，隨無真覆海之能，但也比之破山槍法威力強上許多。


  這《覆海訣》中，槍法只有兩式，一式叫『蛟龍出海』，一式曰『海波無量』。槍法中說蛟龍出海在使出時，配以真氣，如蛟龍般迅猛，且會發出陣陣龍吟；而海波無量在使出時便如同海浪一般，層層疊疊，讓人無跡可尋，無法突破。


  「吱呀」門開了，白若水揉著眼睛，看著在庭院中舞槍的徐驚雷，低聲道:「這個瘋子。」


  只見徐驚雷手中的長槍，如同海中蛟龍一般，沉沉浮浮，時而衝出水面，時而隱入海底，變幻莫測。突然，槍尖一轉，如同蛟龍出海，沖向天空一般迅猛，槍尖頓住，徐驚雷搖搖頭。果然如此深奧的槍法自己只能演其型，悟不到其中的微妙。


  正在徐驚雷搖頭嘆息之際，瞥見站在房門口的白若水，「表妹起的好早。」


  不說還好，白若水還沉浸在徐驚雷的槍法中，這一說話，提醒了白若水。只見白若水氣鼓鼓道：「還不是你！打擾別人睡覺！」說罷轉身把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徐驚雷摸摸自己的頭，搖搖頭淺笑著道：「這個丫頭。」


  說罷便不再理會是否是真生氣的白若水，自顧自地又練起來。蛟龍出海練得越發熟練，不再是空有其型，內在的東西也賦予了一些。正在徐驚雷有些滿意之時，門外進來一個人，一邊拍手，一邊道：「好槍法，不知可否與在下切磋一番？」


  徐驚雷看來人，一臉絡腮鬍，健壯的身軀，頭髮扎著一個小辮子，背後背把大刀，一臉的武痴像，正盯著徐驚雷。徐驚雷也不在意，與人切磋自己也會受益匪淺，便一口應允道：「好呀。」


  說罷手中長槍一抖，對著來人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