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張綉軍中有馬鈞!】
當西涼軍即將到達復陽縣城時,復陽縣令王粲、復陽縣尉傅彤派人飛馬來報。? ?
這個時候,義陽新城剛剛把內城的夯土層圍成,還沒來得及把青磚包在外層。
張繡的西涼軍多半都是騎兵,行進度快,所以魏延馬上下令,暫停築城,青壯進入內城作為預備軍準備防守,老弱婦孺逃進四周山寨上。
當西涼一萬鐵騎到達義陽新城內城城下,已近傍晚,他們便安營紮寨,約定明日再行交割。
魏延看看這三合土夯成的土城,雖然很寬很厚,上面能跑馬車,也很高,足有三丈高,但心裡總是有些忐忑,如果張綉軍中有投石車,這土牆能否扛得住。
他轉念一想,投石車貌似是到了官渡之戰的時候,才由劉曄明出來獻給曹操,應該不用擔心。
腦海里卻響起神器精靈空空的提示:「主公,忍不住糾正一下你的錯誤認知,投石車的結構其實很簡單,一根巨大的槓桿,長的一端是用皮套或木框裝載的石塊,短的一端繫上幾十根繩索,當命令下達時,數十人同時拉動繩索,利用槓桿原理將石塊拋出,所以這個利器早就被明出來了。早在戰國末期,秦國大將李信攻打楚國,楚國準備了大批投石車,當秦軍渡河時突然同時射,無數尖利的石塊烏雲般砸向秦軍,二十萬秦軍全面潰敗!劉曄只是稍微改良了一下投石車。」
魏延有點臉紅,自己還自稱是資深歷史愛好者,竟然連這個小常識都搞錯。
不過他有點僥倖地說道:「張繡的西涼軍只會馬戰,不善攻城,更不善裝作攻城利器,更別說投石車了,根本不用擔心吧!」
就在這個時候,文鴦前來報告:「主公,您派往穰城的一個細作羽回來了!他說他有非常重要的軍情向您彙報!」
魏延派去十個細作去張綉目前駐紮的穰城打探消息,一個多月過去了,音訊皆無,魏延以為他們全被賈詡識破了,沒想到竟然還活著回來一個。
他連忙說道:「快讓他進來!」
羽,原名魏羽,是魏家族人,很是機靈,魏延本來想把他培養成參軍,但後來現,魏羽比較八卦,喜歡搜集別人的**,然後又秘而不宣,似乎有天生的情報搜集癖好,這種人非常適合做細作,便派他去穰城。
去之前,魏羽特意提出,不讓其他九個人知道他的行蹤,他要獨來獨往。
魏延沒有多想,就同意了他的提議,沒想到,最後活下來的竟然是獨來獨往的魏羽。
魏羽一身血跡,背後還插著一根羽箭。
他從北門回到內城后,顧不得醫治,見到魏延後,大聲說道:「主公,大事不好,張綉這番前來帶了兩萬五千人馬,不是一萬人馬!
另外,賈詡一個月前去并州買匈奴馬的時候,路過扶風,現一個說話有點口吃的少年,那個少年非常善於製作器械,已經幫西涼軍製作了投石車,那投石車威力巨大,咱們土城恐怕抵禦不了!」
魏延的臉色當時就不好了,尼瑪,怕什麼來什麼!
那個說話有點口吃的少年不正是扶風人馬鈞嗎,歷史上他曾改進了織布機,明了排灌水車,製造出了指南車,極大地改良了劉曄的霹靂車和諸葛亮的諸葛弩,在機械明方面猶在諸葛亮、劉曄之上。
張綉、賈詡得到此人,真是如虎添翼,就算馬鈞現在年輕,還沒有達到改良石車的地步,只是原樣造出石車,也已經足夠可怕。
魏延連忙問道:「張綉明明只帶了一萬人馬,另外一萬五千人馬,何在?」
魏羽說道:「張綉原本只有兩萬多人馬,後來遷移到宛城之後,擴軍到三萬人馬,現在宛城以及附近幾個縣城,所有駐軍僅有五千餘人,可以推想,這次張綉領了兩萬五千人馬過來。另外,張綉手下除了胡車兒之外,另外一個得力幹將,族弟張緞不見了。屬下推測,他應該是統率了一些人馬,隱匿潛行,已然到了我們這裡。此外,那牽著五千匈奴馬的馬夫全是西涼精銳士卒假扮的!」
魏延眉頭緊鎖,張綉為什麼這麼興師動眾,他難道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殺了胡車兒嗎?
魏羽這時又說道:「張綉沿路俘獲了兩千多尚未逃進山裡的鄉民,揚言說,如果主公殺了胡車兒,他必將殺盡義陽鄉民,為胡車兒報仇!」
此時,魏羽臉色越蒼白,身上中箭,堅持了一天,把這些事情說完,便倒了下去。
魏延連忙請來醫生前來救治,祛除箭矢,敷藥包紮,靜養時日,倒也無礙。
魏延來往踱步,尼瑪!肯定又是賈詡獻的計策,他知道自己自詡仁義,必定不敢冒著鄉民被屠殺的危險去殺胡車兒,魏延以為張綉投鼠忌器不敢動自己,現在換做自己也是一樣,投鼠忌器。
明天張綉先以鄉民性命要挾,逼迫自己不敢殺胡車兒,繼而起猛攻,這一戰自己是非打不可。
可對方有兩萬五千人馬,還有投石車,自己這個是新築的土城,尚未包磚,五千人馬雖然經過一個多月的實戰訓練,但跟那身經百戰的西涼鐵騎相比,又如何能比得了,這一戰如果硬打,自己必敗無疑,該如何是好呢?
他抬頭看看天,烏雲密布,恰如他的心情。
這個時候,朔風漸起,風寒刺骨。
魏延相當地納悶,這已經是二月底,將近三月份了,桃花都要開了,怎麼還這麼冷,感覺像是零度,莫非要下桃花雪?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著名氣象學家竺可楨的華夏氣象史里說過,華夏歷史上有四次小冰河期,其中殷商末期到西周初年是第一次,東漢末年、三國、西晉是第二次小冰河期,唐末到北宋初是第三次,明末清初是第四次,小冰河期氣溫劇降,造成大旱,糧食大量減產,因而引各種飢荒戰亂。
他現在就處於第二次小冰河期,氣溫陡降,即便是二月底,就是下起大雪,也一點兒都不稀奇。
他剛這樣想,朔風颳得更起勁了,氣溫越來越冷,沒有防守任務的士卒都縮著脖子回到房屋裡。
魏延感到那風吹在臉上像是刀割一樣,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迅布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