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老班的噩夢
他說，這幾天本來還不錯的身體不知道為啥，總感覺到腰酸背痛頭暈目眩的有時候還感覺莫名的冷，因為那時還是假期，他也沒做什麼很累的事情，可每天起床之後身體就像被掏空了一樣，整個人一點精神勁都沒有。
去醫院檢查醫生也檢查不出個什麼結果來，買些葯回來吃也不管用，可有天晚上他夜裡起來要小便，在廁所里尿到一半時，廁所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自己關了起來，電燈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一閃一滅的，窗口也呼呼地吹起陣陣冷風，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有些詭異。
他老婆去出差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在家裡面。受到日本恐怖片的影響，在這樣的場景下他感到有些害怕，就急忙尿完穿好褲子想趕快回床睡覺，可這時廁所的門卻怎麼也打不開了。
就在他著急時，身後響起一陣嘻嘻的笑聲，他沒有直接回過頭去看，因為他擔心看見什麼讓他害怕的東西，正想這門怎麼這節骨眼壞了時，不知道什麼液體黏黏的滴落在他的額頭上，他用手一擦看了看，是血！！
抬頭看向天花板，頓時嚇得他坐在了了地上，天花板上面吊著一隻血淋淋的嬰兒，它在繩子上隨著風來回飄蕩著，正往下盯著他嘻嘻地笑著，從它身上不斷地有血液滴下來。突然嬰兒掉下來就準備落在他身上時……
「啊！」他從床上做起來，看周圍，原來自己剛才只是做了個噩夢，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剛剛的夢太真實了，他此時還驚魂未定，點了根煙壓壓驚。
抽完煙，他想去小便，想想剛才的夢再怎麼真實也只是個夢罷了，就悠悠地下了床去廁所，在尿完之後一切安好，就上床睡了起來。
就當他準備睡著的時候，床底下傳來吱吱的聲音，就在他被聲音重新吵醒過來的時候，聲音又停止了。他也沒多在意，閉上眼睛繼續睡，可再一次他被吱吱聲給吵醒，他一醒聲音又消失了。他以為是家裡進了老鼠，半夜在磨什麼東西呢，罵了一聲，「該死的老鼠，看老子一把老鼠藥滅了你們。」又倒頭睡了起來。
結果就在他又要睡著的時候，聲音又響了起來，好幾次被這聲音給吵醒，這次他發火了，從床頭拿起手電筒撲通地一聲起來往床下照，這一照可把他嚇了個魂飛魄散，一隻全身是血的嬰兒正在床底下用手扣他的床板。
嬰兒看被他發現了，嘻嘻地笑起來，翻過身來一步一步地從床底下爬出來，他想從床上起來跑出去，他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了一樣，無論他怎麼想動也動不了，比鬼壓床還要難受。嬰兒已經從床底爬了出來，撲通從地上躍起，伸出血跡斑斑的小手抓上他的臉。
「啊！」一聲驚叫，他再次醒來，現在已經是白天了，剛剛的那個才是夢，原來昨晚他一直在衛生間里，不知怎麼就暈了過去。
他抬頭看天花板，空蕩蕩的，哪裡吊著什麼嬰兒？
又在廁所里翻來覆去地找，也沒找到什麼東西。昨晚的夢實在是太真實了，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怕。
打開衛生間的門，發現昨晚怎麼打開都開不了的門現在卻能正常地開關。他現在覺得頭很痛，自己揉了一揉，自言自語地說，「應該是這幾天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回到房間時，他坐在床上面，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昨夜坐在衛生間的硬地板上睡了一整夜，屁股有些紅腫。
想起昨晚的夢中夢，實在是太真實了，他是既害怕又好奇，想看看床下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東西，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往床下一照。
床板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異樣，床底之下也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他不知是該覺得慶幸還是失望。作為一名教師他一直堅信自己無神論者的立場，對鬼神之說並不相信，所有的東西都要用科學的角度來解釋，他認為夢是來源於生活中的壓力對人的壓迫，而人在這種壓力之下又久久不能得到真實的釋放，才會通過夢來釋放壓力。可昨晚的噩夢是實在太真實了，到現在還記憶猶新，跟普通的噩夢很不一樣。
他在網上搜索了很多關於人做夢的資料，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那就是自己這陣子身體非常地不舒服再加上要長期勞累地工作，還要經常受到領導的施壓，壓抑的情緒找不到發泄的地方，所以創就了昨晚如此真實的噩夢。
雖然是假期，但因為學生要開學了的原因，這幾天他要到學校去做很多的工作，本來想要跟校長請個假修養幾天的，可想到每次請假都要被扣錢還有自己那少的可憐的薪水，他還是咬牙繼續下去。
就在要開學前兩天的晚上，他在學校處理完文件回到家中已經很累了，隨便吃了點夜宵之後就躺在了床上，看著床頭自己和妻子的合照，想著為了自己家庭的幸福，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不知不覺之中，他就睡著了，這次他又做了個夢。
在夢中，自己躺在床上，隱約之中好像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劉強。劉強。」聲音顯得很空洞，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這個聲音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眯著朦朧的眼睛，發現一個身影站在他的床頭，他覺得這個身影很是眼熟，像是在哪見過一樣，可又想不起來。
「劉強，劉強。」床邊的身影在喊著他的名字，「啊。」現在他意識根本就不清楚，只是下意識地回答一聲。
「劉強劉強快起來，快起來！」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他並沒有因為理會這個聲音繼續睡了起來。
「快起來，離開這裡，快離開這裡……」
他有些不耐煩了，自己加班這麼累，晚上睡個覺也不能好好地睡，一生氣就抓起一塊枕頭丟向那個身影，可是聲音還是滔滔不絕地喊著他。
「好好的，幹啥子要離開啊。」他抱怨道。
那身影說，「這裡危險，快離開，快離開！有人要害你！」
「哪有什麼人要害我，我又沒錢。」他迷迷糊糊之中回答說。
可那道身影卻還是不斷地喊著他，「有人要害你，趕快離開，有人要害你，趕快離開。」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這熟悉的聲音還有熟悉的身形，這可不是自己已經過世多年的老母親嗎？怎麼會？！當他清醒過來時，就看見一個青面獠牙渾身是血的嬰兒撲向那道身影。而身影也和嬰兒纏鬥了起來。
他揉了揉眼睛，終於看清楚了，那道身影果然是自己已過世的母親。他很疑惑，自己的母親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和一個嬰兒打起架來。嬰兒長著一對獠牙和一雙鋒利的爪子，他的母親被咬住右肩和被抓著脖子疼的發出空洞的慘叫。而怪嬰卻看著他嘻嘻地笑。接著，他母親抱扯著嬰兒就往窗外跳下去，他這才從驚嚇中反應了過來。
「娘！」，他又一次從床上坐起，大口地喘氣著，自己身上黏黏的，全是汗水。「為啥子老是做這種噩夢。」
現在口很渴，想要下床喝口水，卻發現地上的枕頭，他很迷惑，他剛剛在夢中是丟枕頭了，難道自己夢遊了？
那天晚上以後，他身體腰酸背痛頭暈目眩的癥狀就更加的嚴重了，可還是堅持工作，直到現在的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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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辦公室的一張空椅子上，仔細聽著老班講這幾天來他所做的噩夢。
他說，「張輝，你說我到底怎麼了，竟然做這樣奇怪的夢。」
「夢本來就是奇奇怪怪的嘛，不奇怪的夢就不叫夢了。」我笑呵呵地說。
「可我那幾天做的夢實在是令人感覺太真實了，要不然我還不會這樣擔心。」
「有啥子好擔心的，夢過了之後就完了，難道還會真發生不成？」話雖然這樣說，但其實我是明白他做的那幾個夢並不簡單，而且還都是跟一個嬰兒有關的。這讓我未免有些擔心，要真是那個就完了…
「張輝，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啊？」我有些愣了，平常一直教導我們要相信科學的老班怎麼突然會問這種問題。
我說，「鬼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老師你不是一直堅信無神論嗎？怎麼…」
「經過這幾天那驚心動魄的噩夢之後，我在想這世上確實是有許多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鬼這東西萬一真有呢。」他笑道。
「老師，有空可不可以讓我去你家看看，或許我能幫你解開你的噩夢呢。」
現在也只有去他家看看情況才能了解清楚糾纏它的惡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
他笑道，「好啊，沒想到你除了學過中醫還會解夢呢。」
我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跟他說我有點事就先走了，在走時他還說謝謝我的葯，喝了很管用。沒想到以前對我繃臉皺眉的老班竟然還會對我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