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跟你說當年(求收藏)
攀爬在紅土大陸的那道巨大身影,史基認了出來是小奧茲。
巨人族裡的巨人,就跟套娃一樣,以前就是只在電視里見到,史基也是被刷新了三觀。
之所以說是巨嬰,因為就巨人族的年齡來說,還有實際生長周期來講,小奧茲確實是個嬰兒。
頂多三四歲的那種嬰兒,所以從原著的角度來看的話,其實也可以知道戰場是多殘忍一個地方。
一個嬰兒在戰場上,被一群危險的傢伙好一頓虐。
而支撐著一個嬰兒做這些的原因,只是因為虛無縹緲的恩情,果然就是一個小孩子。
史基操縱著方舟箴言漂浮在小奧茲頭顱旁邊,保持著同一個水平線,盤腿做在甲板上喝酒。
看著專心往上爬的小奧茲,一時間腦子裡想了很多。
從紅土大陸一邊爬到另一邊,除了一個不慎就會摔死以外,紅土大陸上凌冽的罡風,也不是什麼可以隨便忽視的東西。
歷經艱險,其實只是去送死,只是為了一頂雪中的帽子。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很諷刺的事。
另外,讓史基心裡毫不著急,悠閑跟在小奧茲旁邊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史基看過原著,知道小奧茲出現在了頂上戰爭中。
那麼跟著小奧茲,就一準沒錯就是了。
史基也沒出聲打擾小奧茲,身怕這個龐然大物的小傢伙,其實是一個膽小鬼。
這一打擾,直接給嚇得摔了下去。
飄飄果實並不能作用於別的生命體,史基可沒信心方舟箴言能托住這個噸位的傢伙。
真摔了的話,可就糟糕透了。
蕾玖早就被史基放了下來,乖巧的待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命運對自己的判決。
萬伏魔作為這膄船的海賊實習生,負責收拾衛生、做飯、囤購物資等一切雜物。
正推著一桶酒來到史基的身邊,萬伏魔還是一個小孩子,也沒有經過訓練,可搬不動一桶酒這麼重的東西。
艾尼路則是剛恢復過來,順手將耳環變成器皿,又和史基坐在一起喝了起來。
艾尼路本身不喜歡喝酒,但在遇到史基之後,心情就沒能美好過,就只能用酒來寬慰一下自己了。
三人對小奧茲那種體型,同樣感到非常震撼,畢竟好幾十層樓那麼高,同時在心裡也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作為一個御姐來講,蕾玖心裡或許也有些期待命運的到來吧,看著史基的目光下意識舔了一下嘴唇。
不知這頭老獅子還有幾分雄風,可是作為一個少女心的蕾玖而言,也是暗啐了自己一口,給是羞紅了臉。
真是一個很矛盾的御姐。
史基與艾尼路都是各自獨飲,沒有交流的意思。
史基在想著自己的事,艾尼路卻是忽然覺得嘴裡的酒有些苦澀,流過喉嚨的時候,火辣辣的酸澀。
講實話,艾尼路自從被強迫上船之後,一直跟著史基東奔西跑,短短几日時間,比他以往幾年時間經歷的還要多。
時間彷彿很快,又似乎很慢。
眼見這船上的人越來越多了,艾尼路到現在也不知道,史基想要的東西,或者說追求的是什麼。
一切好像漫無目的,又好像有著堅定不移的目標。
所以,見史基沒有說話聊天的意思,艾尼路就覺得自己想說些什麼,想著也就問出了口:
「老頭…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可憐的艾尼路,不知道好奇就是淪陷的開始。
他正在漸漸地成為,他曾經所討厭的樣子,成為一個海賊,或許也不錯。
這個念頭一瞬間飄過艾尼路的腦海,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聽到了艾尼路貌似醉酒的話語,史基喝下了腳杯,又從酒里飄起來一杯。
似在思考的茫然眼神盯著小奧茲一步一步爬著,不答反問到艾尼路:
「你覺得,這個龐大的小鬼,又是為了什麼呢?」
實習生萬伏魔直接跳起來搶答,說到:「肯定是為了回家!」
蕾玖在一旁抿嘴偷笑,艾尼路在思考史基提出的問題,史基則是被萬伏魔逗的大笑。
「桀哈哈哈!小鬼過來喝酒,想要做海賊又怎麼可以不學會喝酒!那樣的話,以後得宴會可是一點都不香啊!」
幾日的相處,讓萬伏魔對於史基還有艾尼路有了些了解,比起之前來說要開朗了許多。
也正是因為這樣,萬伏魔才敢跳出來搶答,不然有著良好家教的他,是不會這麼沒有禮貌的。
史基那明顯帶壞小孩子的話,萬伏魔也才敢直言不諱的反噴回去,雖然萬伏魔也確實有些意動。
卻還是殘忍的壓制住了自己的天性,脹紅著臉怒到:「混蛋!誰會這麼道德敗壞,教一個小孩子喝酒啊!」
史基是看破了萬伏魔這小子的心思,擠眉弄眼,肩膀一下下撞著萬伏魔的身體,手裡的酒杯也是遞到了萬伏魔嘴邊,慫恿到:
「來嘛,來嘛~就一口,不礙事。想回家嗎?想回家就得把這口酒喝下!」
萬伏魔鼻子都上下聳動了一下,被這酒香味道勾引的眉開眼笑,下意識說到:「確實呢,酒這麼香…」
然後迅速意識到自己被史基帶壞了,惱羞成怒的一掌拍碎了酒,小臉怒氣很盛的說到:
「混蛋!爺爺說過,小孩子不能喝酒!不要老想著欺負一個小孩子啊!」
史基被逗的桀哈哈大笑,露玖也面帶慈愛的看著搞怪的一老一少,艾尼路還被困在史基那個哲學反問里。
不過…史基剛笑到一半,卻也是反應了過來,勃然大怒:「草!粉毛小鬼你居然還有一個爺爺?在哪裡!老子要宰了他!」
史基自然是意識到了,自己這是被佔了便宜,萬伏魔還有個爺爺,而他又認了萬伏魔這義子。
那麼,他史基頭上不就莫名其妙多了個爹?雖然一般人不會這麼算關係就是了,但偏偏史基確實就這麼算了。
所以史基確實很怒,真就像宰了萬伏魔這小子的爺爺,上演一出父慈子孝。
史基怒的,萬伏魔卻是很開心阿!倒不是他跟艾尼路那樣對史基有意見。
而是萬伏魔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腦迴路一向清奇,想著史基這要真找過去,他不就能回家了?
所以,萬伏魔甚至顯得有些熱絡,帶著些小期待的積極回到:
「真的嗎?我家就在黃土島。」
萬伏魔沒等來史基做出承諾,艾尼路終於是思考完,剛才史基的那個反問,沉聲打斷了史基與萬伏魔的談論,說到:
「這龐大的傢伙這麼努力往上爬,應該是為了食物吧。當人拋開身上一切虛假的東西時,只有美食會令他們瘋狂。」
艾尼路這突然來這麼一下,史基差點沒反應過來,艾尼路說的是什麼玩意。
給是愣在了那裡一下,反應過來后很是驚訝,心裡話沒過腦子直接脫口而出:「你就是為了這個問題?」
艾尼路抖了兩下耳垂算是點頭承認,說到:「嗯,所以你的目的也是為了食物嗎?才這麼一把年紀還想攀登。」
史基無力吐槽艾尼路在這個問題上的認真,但既然艾尼路認真了,史基也是不由嚴肅起來,進入這麼一個認真的氛圍里。
臉上每一個細胞都寫著認真的史基,緊盯著艾尼路的雙眼,說出自己都差點信了的話。
「沒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艾尼路想的確實沒錯。我的目的是追求力量,而力量是為了達到最終目的的手段。」
「我已經走過了大半輩子,不說前無古人吧,但確實還算的上精彩,高潮迭起緊張又刺激。」
停頓了一下,灌了口酒潤潤嗓子,史基開始老人家的必備節目,話當年!
「哎呀,我跟你說阿,艾尼路,我像那邊那個粉毛小子那麼大時,全村都因為要交天上金這種苛稅,完全是吃不上飯!」
「我家鄉那地方氣候很惡劣,捕不了魚種不了莊稼,只能是靠打獵為生。因為貴族索要的稅很多,往年裡都是很艱難才交的起稅。」
說到這裡,史基雙眼已經開始濕潤起來,就好像前身記憶里真的有這麼一段,有著一個悲慘的童年。
這裡的分寸史基就拿捏的很到位,哽咽了一下,臉上帶著幾分回憶,似是回到了那個少年人無能為力的時代。
「恰逢我十二歲那年大旱,根本沒想過反抗的村民,為了交上天上金,沒出兩個月,連草皮都啃光了。」
「為了活下去,人們開始吃土,整片大地被吃的低了三尺。後來人們開始吃細碎的石子、沙子,才沒有因為飢餓瘋掉。」
「很多人死了,人們一個接著一個死去,直到艱難的冬天到來,我永遠記得那年冬天的雪花,是紅色的。」
「在飢餓的驅使下,人們先是殺了當地的貴族,將貴族儲存的糧食完全是浪費的飽餐了一頓,很多人被撐死了。」
「很快,在寒冷到來之後,他們就後悔了這魯莽的決定,當貴族死去后商人們就不在來了,他們雖然有著貴族的錢,可卻買不到東西。」
「人們重新開始飢餓,在象徵純潔的白色大雪上,人們開始互相獵殺,只為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