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圓月下的莫了

  月下的喀伐城市一片祥和，欣欣向榮。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闖入人群，人群掀起一陣驚慌。不一會兒這個男人消失在人群中。

  「嘀嗒」「嘀嗒」昏暗又泥濘的小巷子中。

  微弱的抽氣音響起。

  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靠在巷子陰涼的石磚上。發出「……嘶……嘶……」地縷縷胸腔聲。

  這個男子有著雪一樣的皮膚，雪花飄進他滲出鮮血的衣衫。

  撕裂的衣衫皮肉里，一顆跳動的心臟「撲通撲通……」「撲通……」

  鮮血順著他的身體向外滲流而出。當地的老鼠被引來隱藏在暗處。

  「該死！該死……」

  他艱難的向巷子深處爬去。一邊爬一邊咒罵著：「該死的科爾摩多，我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我要詛咒你的祖孫三代永世墮入畜牲道！……」

  男人緩慢的爬行著，地上拖出一道血線。

  「我相信你的詛咒永生永世會遭到反彈，我親愛的馬斯蒂爾。」

  暗處走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抬腳之間踩斷了馬斯蒂爾的脖頸。

  一雙豎瞳在昏暗的小巷裡來回相互調節。

  「啊哈哈哈……哈……，我詛咒你……詛咒你！！…和你這個…走……」銀髮男人滋著獠牙，話還沒說完便化為了灰燼。

  科爾摩多收回手上的短刀。

  鮮紅的嘴唇扯出一模淡淡的微笑。

  「新鮮的血液味道……」暗處走出一個紅色袍子的男人。這個男人露出獠牙猛地嗅了嗅自己的袍子。

  月光撒下小巷。

  身穿黑袍的男人伸出被匕首劃出鮮血的胳膊，捂住鼻子。如同毒蛇般的豎瞳盯著半屈膝蓋在自己面前的銀髮男人。

  銀髮紅袍男人如同看著虔誠月亮一般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從懷中拿出一方淡粉色手帕將科爾摩多的手包紮了起來。

  十二點古鐘響起，舊的一天結束，新的一天開啟了。紅袍人化為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伊布拉德表姐。」伊布拉德看著不遠處十二點的古鐘。響閉。

  一襲綠裙的卡爾咖和自己續了舊分別。

  伊布拉德獨自一人走在宵禁的街市。

  一絲聲響驚動了她。

  一隻帶著善意的手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拽入巷子。輕微的幾聲腳步聲，街市歸為寧靜。

  陰暗泥濘的小巷子里。

  伊布拉德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

  半晌才說：「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呢？」「莫了先生。」

  眼前的藍發男子膚色有些許蒼白。他有些神經兮兮的靠近，突然拉住她就往巷子里跑。伊布拉德有些疑惑的甩開生拉著她的手。

  「它是假的。」一道男聲響起，旁邊拉著她的莫了·哈頓突然被人踢翻。泥濘的巷子里黑色袍子打了好幾個滾。

  伊布拉德旁邊一個的男子出現了。

  他拉下戴在頭上的兜帽，滿頭銀髮從兜帽里傾順而出。清澈沒有波瀾的綠色眼睛。

  一隻泥濘的青蛙倒在牆上。

  冷風吹過，青蛙倒在地上變為白紙。

  漫天暴風雪飛舞進巷子中。

  「想不到你會在這裡出現。」伊布拉德看著站立在泥濘巷子中不遠處的青年，莫了·哈頓。

  「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伊布拉德說。

  「剛才被人追殺。個人恩怨。」莫了·哈頓用手整理了下額前長長了的劉海。

  「們主呢？」

  伊布拉德看著莫了·哈頓說：「沒事閑逛。」

  「真是奇怪，我還以為逃跑路上會沒有人呢，沒想到會遇到們主。瓊司和莫黛沒和您待在一起嗎？」

  「她們還有別的事，我讓她們先回去了。」

  「奧，這樣啊，那我們主先和我在這個城市溜達一下吧。」「我知道喀伐城市有一條黑市在西北方向。」說著莫了先出了巷子。

  黑色的寂靜天空，大雪在路燈下洋洋洒洒。

  雪地發出「咯吱」「咯吱」「咯吱」聲響。

  莫了拿出一隻魔法杖在天空中揮舞畫出法陣的雛形。

  伊布拉德看著莫了身穿黑袍的背影。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