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不變變化，殺戮黎明
「啊……」佐美在尖叫，「尼桑，小虎有危險！」
人如其名，一個虎頭虎腦的小鬼跌倒在地，根部忍者長劍刺落，而無論是犬子，還是另外兩小都脫不開手去救，除了帶土，但他依舊在有條不紊的干著榊樹託付的工作，淡定而專註。
宇智波鼬回應了妹妹，一枚手裡劍激射而出，逼得長劍忍者不得不後退躲閃，但對方並沒有死心，提劍繼續來殺！
「佐美，稍微等我一下！」
咔嚓~
在長劍忍者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出現在他身前的宇智波鼬，一劍劃過了他的胸膛，生命隨著噴涌的鮮血流失。
「止水，你在幹什麼？你想要背叛村子嗎？」
剩下的三名根部忍者，紛紛放下了原定的目標，將警惕而狠厲的目光鎖定宇智波鼬。
他就迎著三人的目光，身影剎那間動了。
「很有一手嘛！」帶土看到宇智波鼬只是連續三下，每次只是一回合，就輕易的解決根部精英，不禁帶著玩味的語氣讚歎道。
他在心底承認，在體術與寫輪眼結合方面，他不如宇智波鼬。
「村子是不會放過你的，團藏大人也不會放過你！」
宇智波鼬沒有一絲動搖，沖向回到榊樹面前，身後四具屍體仆倒在地。
榊樹看看手中的眼睛，黑漆漆的飛鏢圖案身在黑暗的瞳仁之中，隱隱透出邪異之力。毫無疑問，這不是幻覺，宇智波鼬給他的，就是那枚之前止水送出去的那顆萬花筒寫輪眼，別無虛假。
但是……
榊樹疑惑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想要嗎？」
「我說的可不只是這個……」榊樹手一握，將眼睛絕對掌握在手，又看了看倒地的四具身體，又看了看做了這一切的宇智波鼬，「你不是應該站在木葉那一邊，要滅宇智波一族的嗎？」
「你在說什麼？！」佐美聞言大怒，替尼桑出頭，「尼桑在拚命的保護一族，剛才還救了小虎，打倒了敵人呢！你休想污衊尼桑，否則我絕不答應。」
榊樹看著佐美氣勢洶洶的那副模樣，呵呵一笑，也不說什麼，就等著宇智波鼬的解釋。
「佐美，你回到那邊去吧，跟著大家離開吧！」
「不，我要和尼桑在一起。」
佐美緊緊的抓著宇智波鼬的手，一副死不放手的嬌蠻，但隨即她的小腦門就迎來了熟悉的一彈，力道不輕不重，剛好能讓她鬆開手，回去捂住自己的小腦門。
「去吧。我馬上就過來，相信我吧，佐美。」
「尼桑真是的…好痛~」佐美撅著掛油瓶的嘴點點頭，儘管不想這樣，但每一次尼桑這樣彈她之後，她都會聽尼桑的話，這是她們兄妹之間的默契。
能夠與尼桑有一份默契，感覺真是太幸福了。
「好吧，我走了，尼桑要快來哦！」佐美對尼桑是一副面目，對榊樹又是另一副面目，張牙舞爪，揮拳示威，「雖然你救了大家，但你也別得意！尼桑來了，以後尼桑才是大家的守護神，哼！」
佐美回到孩子們中間。
榊樹無奈的笑笑：「鼬，你的妹妹真不知感恩！她現在還能笑得出來，可都是因為我，否則就要被你調教成另一副樣子了，苦大仇深，再也不會笑。她要是知道這一點，會不會特別感激我？」
「你似乎很清楚？」宇智波鼬不認為榊樹可以看穿他的心思，任何人也做不到，可榊樹又是怎麼知道的，這有些神秘。
「嗯哼。」榊樹聳聳肩，不答反問，「我很好奇，你是喜歡拿仇恨你當活下去動力的妹妹呢，還是喜歡現在這個妹妹？」
宇智波鼬不會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神色平靜的說道：「榊樹，我奉命阻止你逃走。」
「嘁，幹嘛逃避那麼有意思的話題啊。」榊樹笑了笑，「既然奉了命，為何又背叛了木葉？不會是你為了留下我，所想到的特殊方法吧？」
「我只是，不想要進行無意義的殺戮罷了！」
「也就是說，你之前的殺戮，其實是有意義的？」
「可被你破壞了！」
「那也沒有看到你，恨不得殺了我啊！話說回來，鼬，你是不是也比較喜歡現在這個結局？」
「命運是無常的，任何可能的結果都在命運之中，而我也只能選擇接受！」只有心中的那份忍道可以始終不變，以不變的忍道應對變化的命運，這就是宇智波鼬。
「所以，你就來了，來了之後又決定怎麼做？」
「為我妹妹，和這些孩子的撤離，盡一份力！」
「一下子就從木葉的立場上轉到這邊來，變化這麼大，讓我怎麼相信你？」
宇智波鼬其實始終都沒有變，叛族投村是他，滅族殺戮是他，現在要守護這些孩子們的也是他！
他沒有回答榊樹的問題，反而開始急速結印，榊樹微笑的看著他，顯得毫無防備，似乎期待他接下來的做法。
「火遁·豪龍火之術！」
他胸腔猛地擴張，張口一吐，火光瀰漫，目標並不是榊樹，他看了一眼天空，天空中飛鳥盤旋，又有忍者運到，紛紛降落。
轟~
洶湧的火焰噴上天空，將木葉忍者乃至飛鳥都一起吞沒，陣陣慘叫響起。
火鳥、火人紛紛向下墜落，就好像黑暗中發光的螢火蟲一般，當然是巨型了些，但夠蔚為壯觀。
「風遁·大突破。」
榊樹一吹風，將火人火鳥都吹走，否則落到地上，可是會砸死人的。
「這種證明方式還真是夠暴力的。」
「我只是，不想要這些人進行無謂的殺戮，所以只有讓他們死了。」
「算了，姑且相信你是認真的吧。」
「榊樹，你似乎很在意我傷害宇智波族人？」宇智波鼬深深的凝視著榊樹，目光一瞬不瞬。
他在試探，榊樹奪走了止水的身體，但有沒有可能止水依舊有一部分意志留下，在影響著榊樹？
這對他而言，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這群小鬼的生死誰會在乎，只是……」榊樹也反過來深深的凝視宇智波鼬，帶著警告的意味，「如果你這一次來，騙了我，勾結木葉成功將這些小鬼清除掉，那我豈不是顯得很傻！」
只是這理由嗎？看來止水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但是……
宇智波鼬目光默默的掃視一圈，他看到了一個盲眼女孩在和一個個孩子溝通，妹妹雖然身在那邊，但目光始終留在他身上，沒有本已決定好的仇恨，帶著無限的親近，與往日並無不同，一個個孩子通過『宇智波斑』的漩渦門，邁向未知的未來，無論未來怎麼樣，但至少是有未來……
他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而這一切，就是止水想要的變化嗎？
但是，這還不夠！
止水給他的託付，是守護宇智波之名，可如今……
宇智波鼬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熊熊燃燒的天照火焰，看到了正與木葉忍者忘情廝殺的族人，這一刻，宇智波之名毫無疑問是木葉最大的叛逆，眾所周知的叛逆。
他想起了猿飛的密令，守護宇智波之名嗎？只有這麼做了！
「目光意外的銳利嘛，看來是有所決定了！」榊樹似乎看穿了宇智波鼬的想法，但只聳聳肩，「算了，你想做什麼都隨意，只要不妨礙我，畢竟你都把眼睛還給我了！」
榊樹看著手中的眼睛，真想立刻塞到眼睛里，體會一下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可惜換眼雖然容易，但也不至於是挖掉舊的，塞進新的，那樣的簡單粗暴，至少也需得找到一個靠譜的醫療忍者動手術。
看來，在對付宇智波富岳上，應該是來不及用上這眼睛了。
榊樹將眼睛放進由風之體製造的儲物捲軸單獨存好，一顆心已經飛到了必須親手宰掉的富岳身上去了。
火焰外面，宇智波族人憑著一口氣與木葉戰了個表面上的旗鼓相當，造成了木葉部隊不少的死傷，交換比驚人，以此證明了宇智波無愧於木葉第一家族的地位，但他們越殺，木葉忍者越多，宇智波在續航能力上並沒有多少天賦，交換比逐漸的降低。
而木葉方面，則進一步增加力量的投入，攻擊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看樣子是想儘快滅族。
大多數族人已經明白，宇智波，恐怕支撐不到黎明了，但沒有誰怕死逃跑，雖然肯定逃不了，但有時候人心中的恐懼會讓人刻意忽略現實，不是為了生而逃，純粹是為了恐懼而逃，那太難看了。
富岳為族人沒有出現那麼難看的醜態而驕傲，宇智波就該這樣，活著就要榮耀的戰鬥，死了也是昂首而死。
他回首望向了那團天照火焰防護網，那裡面有他們一族的新生希望，他在心裡祈禱一切順利。
天照火焰以一定的速度不斷往裡燒去，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於徹底吞沒了那片區域，無論順利與否，一切都已經定數，富岳放下一切，與族人們並肩作戰。
一個戰死、兩個戰死、三個戰死…身邊的族人越來越少，富岳甚至都親眼看到了他的妻子美琴死在了木葉忍者的刀下，他一樣都無能為力。
當天邊一束光芒灑落時，他的身邊已經看不到一個站著的族人了，所有的族人都永遠的倒在了地上。
他一一掃視著族人們的屍體，也掃視著這兒屬於宇智波的一切，曾經象徵著繁榮的建築群已然成了一片可憐的廢墟，安寧祥和的一族之景象徹底成了心底最遙遠的記憶，什麼都看不見了。
周圍，只有屬於勝利者的敵意以及…得意！
沒有再戰下去的意義了，他已經完成與族人並肩戰鬥到底的使命，沒必要再徒添殺戮了。就這樣吧，讓舊的一切，以他的死亡為終結，在木葉徹底埋葬吧。
富岳長嘆一聲，傲立於大地之上，仰天大吼：「來吧，殺了我富岳，今夜宇智波無悔！」
猿飛深深的看著目下這片殘局，閉上眼睛，揮了揮手，一個人高馬大的忍者出現在了富岳的身後，要對富岳施加對敵最具尊重意味的斬首之刑。
富岳閉上眼睛，坦然受死，長劍狠狠斬下。
一抹人影瞬間出現在了旁邊，側身一腳，一百二十度，就把高大忍者踢飛了出去。
聽到動靜，富岳睜開眼睛，然後就睜得快爆出來了！
「真是頭疼，今夜第二次看到你引頸就戮了。」氣氛破壞者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