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鼬求執行,宇族死刑
招宇智波佐美滿懷心事的回到家。
她看到了父親匆匆忙忙的身影,打了聲招呼就沒再說什麼了,從小到大,父親都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傾訴對象,只有尼桑才是。
尼桑究竟到哪去了,都不好好的陪陪她?
佐美有些不滿的坐在庭院那高起的地板上,兩隻小腳無聊的蹬著地面,目視前方,這裡是家裡視角最好的地方,只要尼桑回來,她就會立刻看到。
功夫不負有心人。
最近幾乎不怎麼見人影的宇智波鼬,還真的回來了,佐美那之前一直無神的雙目彷彿在瞬間注入了生命力一般,立刻明亮起來,熱切的小跑著來到宇智波鼬身前。
「尼桑,歡迎回來,和我說說話吧,我好無聊啊。」
面對佐美那張期待的小臉,宇智波鼬哪怕滿腹心事,所肩負的一切沉重得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也不能阻止他露出由心而發的溫暖笑容,佐美也最喜歡這樣的尼桑了。
但是今天不行,他回來是取點東西,還有一件他最重要的事情在他的日程表上,那將代表著一切的終結。
「下次吧,原諒我吧,佐美!」宇智波鼬輕輕的彈了一下佐美的腦門,轉過離去,只留給佐美一個溫柔的背影。
「真是的,尼桑總是這樣。」佐美捂著小腦門,不滿的撅著嘴,都怪能掛醬油瓶了,「還有止水大哥也是,本來抱著很大的期待去的,結果卻聽到一堆很怪的話,今天我不高興啦!」
宇智波鼬瞬間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目光深沉:「你見到了那傢伙?」
「那傢伙?是說止水大哥嗎?」
佐美覺得尼桑忽然變得好奇怪,平常不是跟止水大哥關係最要好的嗎?要好的甚至讓她都感到嫉妒。
「尼桑,你和止水大哥吵架了嗎?怪不得,他也說你壞話呢。」
「他說什麼了?」
「他…他說你會亂殺人,殺我的那些朋友……」佐美拍著小胸部,信誓旦旦的表示,「尼桑放心,我已經狠狠的反駁了!我的尼桑才不可能那樣呢,尼桑會保護家族,保護大家的,一定會做個止水大哥更厲害的英雄!」
比止水更更厲害的英雄嗎?不,他不想要這樣,他只想要完成止水的託付,就心滿意足了。
宇智波鼬目光無比的深沉,他需要知道榊樹究竟在做什麼?而無論榊樹做什麼,若是危害到他的妹妹,就絕不可原諒。
他將所有事情放在一邊,細細的問了事情經過,不漏過任何細節,讓佐美使勁回憶且沒有遺漏的說出了事情經過。
「……尼桑,止水大哥和大家說的是真的嗎?村子成為了我們的敵人?」說到最後,佐美向著尼桑求解,這才是她滿腹心事的根本原因。
「如果是的話,佐美會怎麼樣呢?」
「那是不是我和那些朋友還有同學,都必須成為敵人啊,尼桑?」佐美的腦海里,浮現了一個個鮮活的人影,其中首先出現的,也是最明亮的那一個,就是,「鳴人,那傢伙雖然很煩人,但心地還是很不錯的,如果和他成為敵人的話,我…還有……」
佐美有些說不下去了,小嘴癟得就快哭了似的,模樣可憐兮兮的,就像是個求暖的小獸一般。
「佐美,不會這樣的,鳴人…還有你所有的朋友,都不會成為你的敵人,一切都不會變化太多的,我保證。」
佐美仰頭望著尼桑,只見宇智波鼬目光寵溺,臉上那暖暖的笑容,她從中得到了充分的溫暖。
「嗯,謝謝尼桑!」佐美開心的撲入尼桑的懷裡,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悶聲說道,「尼桑,如果你和止水大哥吵架了,一定要趕緊和好啊,怪怪的止水大哥我不喜歡,說的話莫名奇妙,什麼我們不想死的話,就不要聽大人的話,趕緊從村子里跑出去,櫻美姐也是,總是幫腔,還有幾個人真的相信了,他們真是太笨啦!」
「佐美,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放心吧,無論如何,你一定都不會有事的,你會繼續在木葉得到平靜的生活。如果少了一些什麼…原諒我……」後面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幾不可聞。
「嗯!!!」小臉清晰的感受著尼桑溫暖的體溫,佐美幸福的笑了,但在她看不見的方向,一對萬花筒寫輪眼猩紅的張開,帶著深沉的決意。
……
黑夜。
在木葉最核心的那間屋子裡,昏黃的燈光依舊閃爍,照出了四個老人的身影,帶給人一種陳腐與死亡并行的不妙感覺。
猿飛日斬、志村團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正襟危坐,目光同時聚焦於下面的一個單膝跪地的青年身影,沉重而黑暗。
當他們四個同時出現的時候,可以想象會是多嚴重的事情,因為他們四個人是木葉最核心的領導層,當他們決定了一件事,就代表整個木葉決定了那件事,不容推翻,而需要他們一齊決定的事,也一定是最大的事情。
今夜就是這樣,宇智波鼬忠實的履行了身為木葉間諜的職責,為木葉帶來了宇智波的情報,甚至連父親的萬花筒寫輪眼情報也沒有隱瞞,誰叫富岳被榊樹所逼,不得不將萬花筒寫輪眼展露在族人面前呢,或許情報早已經落在村子手中了。
「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猿飛嘆了一口氣。
「看來以前隱藏的那個萬花筒寫輪眼擁有者,就是宇智波富岳了,果然是狼子野心,從一開始對村子隱瞞情報開始,宇智波就已經有反叛之心了!」團藏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轉寢小春皺著眉道:「宇智波富岳的這種做法…唉,我沒法評論,終究還是一直以來所積累下來的隔閡太深啊。」
本來一向持中立觀點的水戶門炎此刻也終於做出了明確的表態:「既然宇智波一族已經明確的有了反叛的行動計劃,村子也不能再坐視,必須得有雷霆行動了。」
團藏聞言一喜,之前都是他一個人在催促猿飛下決心,效果不甚理想,如今水戶門炎都加入進來,猿飛還能再堅持己見嗎?
「宇智波又出了一對萬花筒寫輪眼,一族的戰力必須重新估計了!猿飛,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宇智波的計劃與行動時間,只要搶先發起行動的話,雷霆一擊,就可以將村子的損失降低到最小,否則可能造成很大的損失,這個責任誰都背負不起!所以猿飛,是時候該下定決心了!」
猿飛看了看咄咄逼人的團藏,又看了看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只見他們都對他微微點了點,再次嘆了口氣,他已經明白事情徹底沒有轉圜餘地了。
「鼬,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是宇智波辜負了您的期望,村子的期望,任憑處置!」宇智波鼬低著頭,知道他如此一說,宇智波的命運就完完全全的被決定了,但他還是這樣說了,因為他知道他人微言輕,哪怕他能因為配合村子而得到一絲憐憫,他也需要將這用到最重要的地方上去。
「很好,宇智波鼬,這才是村子需要的忠誠忍者。」團藏的讚許,卻如在受傷的人傷口上撒上一把鹽,那樣的殘忍。
「既然如此,我正式決定,村子將針對宇智波的反叛行為,採取斷然反擊。」猿飛終於點下了決定宇智波命運的頭。
接下來,自然是關於如何行動的討論,團藏理所當然的令宇智波鼬出去,在他心中,宇智波鼬不過是顆棋子罷了,位卑言輕,自然沒資格旁聽。
但猿飛卻表示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一族的,村子要處理宇智波的事,當然不可能繞過宇智波鼬,所以宇智波鼬得到了留下來的機會,而他也需要留下來,為了心中的那份堅守。
四人就如何採取行動討論了一會兒,其中轉寢小春作為唯一的女人,還是個母親,甚至也做了祖母,自然內心相對柔軟一些,在三個大男人不知是忽視,還是一時間還注意不到某個方面的問題時,她已經思慮了良久。
「宇智波的那些孩子,我們該怎麼處理?」
是啊,宇智波哪怕犯下了滔天大罪,那也都是大人們乾的,小孩子並沒有參與啊,也沒有資格與能力參與!就算再狠一點,比如根據知情不報同罪的原理,殺掉那些或許聽父母講過叛村計劃的孩子,那麼剛出生的嬰兒呢?還沒有記事能力的一兩歲孩子呢?他們何罪之有?
這是個如同針尖一般銳利的問題,至少對猿飛與水戶門炎來說,是那樣的扎心!但對團藏來說,不成問題。
「當然要一併處理,宇智波滅族,這已是公論!」團藏那銳利的目光掃過三人,似乎是覺得這樣太生硬,無法說服這些只會無意義心軟的老夥計,補充道,「宇智波叛變,是全族的叛變,如果我們只處理那些大人,放過了小孩,那就等於為村子留下了禍患,或許十幾年乃至幾十年後,這將會成為毀滅村子的炸彈,那時我們都是罪人,所以絕不能留下後患,這一點我堅持到底,決不妥協!」
猿飛三人不禁默然。
是啊,哪怕宇智波叛變只是大人們的事情,孩子確實是無辜的,但那些大人們中,一定有這些孩子的親人乃至父母,如果大人們被村子殺了,那仇恨的種子一定會埋在他們心間,總有一天會生根發芽,那時的村子將會吞下怎樣的惡果?
當年,僅除掉宇智波斑一人,就已經埋下了如今這個結果,若如今再埋下如此可怕的仇恨種子,未來又會怎麼樣呢?
忍界並不是黑暗到沒有光明,但這點光明並不足以讓人一廂情願的活在美好的幻想中。斬草不除根,春風誰又生,才是現實。忍界有不少的先例已經證明了,在這種事情上婦人之仁的,大多都遭到了反噬。
為了村子,或許他們該忽略掉心中的某些堅持。
即使是最具母性,善良的轉寢小春,也只能長嘆一口氣,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多說什麼了!
「很好,既然都沒有疑問。」團藏滿意的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安排兵力,徹底剿滅宇智波一族了。」
「各位大人,我有話說!」始終沉默著,即使在猿飛這些人,商量著該不該除掉無辜的孩子這種可怕的事情時,宇智波鼬也可以不插一句嘴,但此刻他知道自己該站出來了。
「請把這個任務交給我!」
「哼,你還沒有資格來指揮木葉部隊來執行這次行動。」團藏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但他顯然沒有明白宇智波鼬真正的意思。
「不,我並無如此妄想!各位大人,我希望這個任務交給我一個人,無需木葉部隊動手,由我一人來完成任務!」
猿飛四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團藏,一臉審視的盯著宇智波鼬,似乎在思索其中藏著什麼陰謀。
宇智波鼬的頭顱垂得低低的,兩邊的頭髮落下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誰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按理來說,若按團藏所說的,由村子來動手,難道不好嗎?
反過來宇智波鼬這麼說,就意味著他要親手殺死很多很多族人,包括那些無辜的小孩,甚至至親,沒有人逼迫他這麼做,反而是他主動要求的,簡直像瘋了一般。
難道宇智波鼬,是天生殺人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