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玖辛柰之羞恥
自來也就這麼離開村子,踏上了旅途,然而他似乎忘了些什麼吧?
話說,不去戳破榊樹的身份,還讓他頂著波風水門身份留在木葉,會不會有搞出事來?
對於這個問題,自來也是想過的,也有所擔心,然而這一次的經歷使他刷新了對榊樹的認知上限,且看到連玖辛柰都能親口說出榊樹是好人,所以他也願意給予自己的弟子一份信任。
可惜,如果自來也能夠看到水門之家發生的事情,絕對會改變主意的!
水門之家,如今已成了一個修羅場。
啪~
玖辛柰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不止桌子,彷彿大地都顫了三顫,這還算是好的,若非突然遭遇了自來也之事,消解了玖辛柰那一鼓作氣的可怕氣勢,如今這一巴掌就不是拍在桌上,而是直接拍在榊樹身上了!
「別激動,影響到鳴人睡覺就不好了!」
榊樹拉出鳴人當擋箭牌也沒用,玖辛柰棋高一著。
「別轉移話題,我已經用棉花塞住鳴人的耳朵了。」
榊樹暈死,玖辛柰準備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顯然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說,你昨晚究竟做了什麼?」
「喝酒,睡覺,拒絕某一個女人的騷擾!」
榊樹言簡意賅的將昨晚發生的事實打實的說來,但玖辛柰顯然不認同,她一聽都快氣到爆炸了,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
「你什麼意思?」
「昨晚的事情難道你一點都沒有印象?」
「沒有!」玖辛柰堅決搖頭,她當然有那麼點印象,而且所有印象全都指向了最壞的那個方向,但她怎麼好意思承認呢!
「那還說什麼,什麼都沒發生,別擔心!」
「給我坦白!」
玖辛柰一拳砸向榊樹,還好榊樹福至心靈的一偏腦袋,拳頭擦著榊樹的耳朵,砸在了牆壁之上,稀里嘩啦。
然後,玖辛柰拎著冒煙的拳頭,狠狠瞪向了榊樹,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說就死,當然說了也要死!
「好吧,你想要從哪裡聽起?」
「從頭開始講!」
「你準備了一桌大餐宴請我,說我是好人,還關心我受傷不能喝酒……」
「給我說重點!」
榊樹翻了翻白眼,眼看玖辛柰情緒已經暴躁到了極致,只好隨著她的性子作答,反正他是一個用於控訴的受害者。
「重點就是你喝酒之後,想借著酒勁對我做一些平常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我本來是拒絕的,也已經拒絕了一次,結果你硬拉著我去浴室,還強行脫光了我的衣服,我本來是反抗不了你的!
但你實在太過分了,還要帶我回房做壞事,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也是有尊嚴的,怎麼能容你隨意侮辱?
為此,我賭上了性命來反抗你,最終成功的戰勝了你,把你扔到了你的房間里囚禁起來,而我自己則躲在客廳的地鋪上瑟瑟發抖……」
轟~
水門之家的牆壁又一次遭殃了,還要榊樹躲得快,估計這一次之後,水門之家就要成為危房了吧!
玖辛柰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將某個人大卸八塊的心思也從未如此的認真過,但忽然發現自己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先停住了大卸八塊的攻擊,質問道。
「你是說你睡在客廳里,沒有在房間…那個?」
「當然,我可是費盡氣力才逃出你的魔爪,把你鎖在了房間里,就算這樣我都有點不敢睡在客廳,實在太近了!」
這話要反著來聽,玖辛柰一琢磨,想起早晨起來發現門鎖被迫害的事情,頓時一驚。
「你說謊,門鎖被破壞了,是你強行打開門……」
「哦,那是我早上醒來,聽到鳴人的哭聲,所以強行開門,結果惹了個麻煩,鳴人強行叫我換尿布,麻煩死了…對了,你不是接著也起來給鳴人哺乳嗎?」
尿布?玖辛柰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圍巾被做成了鳴人的尿布,難道榊樹說的是真的,而且說自己還在一旁給鳴人哺乳,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不過那是夢吧?
不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發生最可怕的事情!
玖辛柰甩甩頭,淺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榊樹,十分堅決的要看進榊樹的心裡。
「你在說謊,對吧?」
「你鐵了心想要證明你侮辱了我,一點尊嚴都不給我留,未免也太壞了吧。」
這種無恥的倒打一耙,令玖辛柰氣到爆炸,本來怎麼都不好意思出口的話脫口而出。
「是你侮辱了我!」
榊樹笑眯眯的說道:「這要講證據滴!」
「證據就是床單,一塌糊塗!」
玖辛柰該說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索性就直白的說到底,勢要找到那份真相!
「這我怎麼知道,說不定你睡相差?」
「你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說我睡相差……」
呃,這好像又可能,她睡相確實不怎麼樣,尤其是在醉酒之後…不,這麼想不對,最關鍵也是最直接的那個問題是,在那種情況下,榊樹這種人,怎麼可能不對她做些什麼呢?!
「你說謊,你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你絕對是……」
玖辛柰的聲音高到差點把房頂掀開,張牙舞爪的攻來,想要先暴揍榊樹一頓,再逼問出實情。
「既然如此,我就證明給你看吧!」
玖辛柰攻來的一對拳頭被榊樹牢牢握住,上頂的膝蓋亦被榊樹伸腿格擋住了。
「想起來了沒,我昨晚無可反抗的狀態,大概就跟現在的你一樣。」
玖辛柰什麼都聽不見了,心中就想揍死榊樹,手腳不能用,那就用頭。
玖辛柰砸來一記兇狠的頭槌,榊樹也拿頭迎上。
嘭!
玖辛柰撞得頭昏目眩,稍稍恢復一些意識,立刻看到了一抹陰影籠罩在眼前,那是一張貼得極近的臉,嘴唇上好像還貼上了濕軟的東西…不對!
玖辛柰驀然瞪圓了眼睛,她這是…被榊樹強吻了!!!
她極力反抗,但榊樹抱的是那樣的緊,她把心一橫,用力一咬,咬在了榊樹的嘴唇上,直咬出血。
榊樹才不管這呢,盯著玖辛柰,一連強勢的兇相,繼續痛吻著…嗯,確實也是夠痛的!
玖辛柰如果發了狠,兩排貝齒收緊,絕對能夠把榊樹的嘴唇都給咬下來!
如果對方僅僅是榊樹的話,玖辛柰絕不會留情,但她看著距離自己只有幾厘米距離的這張熟悉的臉,想到她現在傷害的是丈夫的身體,頓時心一軟,沒有繼續發力。
榊樹趁機足足痛吻了五分鐘以上,才猛然回收腦袋,舔了舔嘴唇的血,氣勢洶洶的拋出一句話。
「想起來了沒,你當時就是這樣強吻我的!」
玖辛柰眸子中只剩下純粹的殺意,他真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想殺人過,但還來不及等她行動起來,更惡劣的情形出現了。
榊樹竟然脫玖辛柰衣服,當然理由十分充足。
「想起來了沒,你就是這樣脫我衣服的!」
玖辛柰顯然不接受這個理由,拚命反抗:「快住手,你不能對我這樣……」
「我當時還是哭著這麼求你的呢,可惜你鐵石心腸,還是讓我變成了清潔溜溜的狀態,想起來了沒?」
榊樹邊說便粉碎了玖辛柰的反抗,繼續認真的執行著手頭的工作。
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玖辛柰才發現現在的她竟然已經反抗不了榊樹了,若榊樹堅持要對她做些什麼的話……
玖辛柰的思維飛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一片寂靜的湖出現了,她沉入湖中,白衣順著湖水飄啊飄……
貌似劉版就是與小伊子經歷了這麼一段劇情,一切不該發生的事情盡在其中。
當然,榊樹沒有這麼好運,能擁有這樣的經歷。
玖辛柰福至心靈,大喊一聲:「我想起來了!」
「真的想起來了?別勉強!」榊樹的手稍稍一停。
「真的!我真的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這就好,說了這麼多廢話,還不如直接動手,這才能把事情解釋清楚,皆大歡喜!皆大歡喜啊!」
榊樹咂咂嘴,放棄了手頭已完成了一半還多的工作,義正詞嚴的說道。
玖辛柰殺必死的瞪了榊樹一眼,收拾殘部(衣服),灰溜溜的撤回了根據地(房間)。
啪~
玖辛柰重重的甩上門,結果門反彈回來,這才響起門鎖已經壞了,將能抬的東西都抬到門口,死死的堵住門。
氣喘吁吁的做完重體力勞動之後,玖辛柰這才無力的躺在床上,回想著所發生的一切。
榊樹當時確實有能力強行對她…但他主動放棄了,似乎他真的對她沒有多少那種令人作嘔的慾念,莫非他所說的昨晚發生的事不是說謊?
她再靜下心來仔細想想。
作為一個結了婚的少婦,如果真發生某些事情,她是可以通過檢查自身來找到證據,但似乎這方面沒有證據。
使玖辛柰真正相信自己被侮辱了的,是一個有關她與丈夫的旖旎春夢。
然後醒來一看自身的狀態,結合夢境,玖辛柰立刻就想到了最壞的事情。
一定是榊樹偽裝成水門,對她做了夢中的那些事,那不是夢,而是真得發生在現實的事情1榊樹利用的正是奪取了水門身體這一便利,欺騙了她,侮辱了她,世間怎會有如此可惡的人?
玖辛柰懷著這樣的信念一通折騰,到頭來卻發現這還真有可能是一場誤會!
她畢竟已經與水門分開這麼多日子了,做個春夢也並非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難道,一切事情真的只是緣起於她的一場春夢?
俄而,一段段記憶浮現,補完了殘缺,玖辛柰想起來了。
求吻…脫衣…進房…勾引……
這一幕幕情景完全契合了榊樹所說的,令玖辛柰臉紅如血,但這也不能怪她啊,她只是把榊樹誤會成水門了,在醉酒狀態下認錯個人,有什麼錯呢?
更關鍵的是,她也想起來了,榊樹當時不顧她的勾引,確實離開了房間,這是什麼樣的精神?
似乎一切是從她說出水門的名字時,才開始改變的,一定是她之前的表現令榊樹誤會了,一旦誤會解開,榊樹就……
榊樹還真的是個不錯的人呢!
玖辛柰心中不自覺的就升起了這樣的想法,雖然昨晚自己確實被佔了便宜,但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榊樹明明可以將錯就錯,但最終卻沒有這麼做,只佔她一點便宜與那想比根本就不算什麼,榊樹真的是很不錯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昨晚的事就算了吧,但剛才榊樹對她做的事算什麼?竟然敢主動吻她,還要撕……
玖辛柰沒了之前的殺人氣勢,只能臉紅如血的撲在枕頭裡,咬牙切齒的品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