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飛段好弱
祭壇上。
飛段睜開眼睛,並且身體彷彿殭屍一般,忽然直直的坐起,眼神迷茫無比,似乎像是才開靈智似的。
「你終於醒來了,我最親愛的孩子飛段!」
「飛段?他是誰?」
相比於魍靈的熱切無比,飛段迷茫中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魍靈問道。
「你就是飛段啊!」
「我是飛段?那你又是誰?」
「我是你最親愛的父親,你不記得了嗎?」
「父親?」
飛段呢喃著,看向魍靈的眼神,就好像剛從蛋殼裡出生的小鴨子一般,據說第一眼見了誰,就會把誰當媽媽!
魍靈心中一動,頓時露出了非常非常和藹的面容,真的好像一個最好父親一般,開始大談特談兩人之間那美好的父子關係。
「父親!」
好一會兒之後,飛段挺得似乎有所觸動,再喊出父親兒子時,已經不再充斥完全迷茫的意味,更多的有了些肯定的意味。
「誒,我的好孩子飛段,你終於記起來了,為父真是太高興了!」
魍靈激動得熱淚盈眶,甚至忍不住一把摟住了飛段,大手在飛段背後使勁的拍著。
——嗯,結實的肌肉,強壯的身體,能感覺到裡面充斥了爆炸性的力量,果然不愧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可惜解封的時間過早,沒辦法完全使之成為邪神傀儡,但只要操作的好,飛段亦會成為我最聽話的傀儡!
魍靈暗暗冰冷無比的想著,與表面那充滿熱度的激動完全相反。
「父親,我怎麼了?為什麼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飛段用力的捂住了腦袋,他只要深入回想,腦袋就會一陣陣的發疼。
魍靈一把抓住了飛段的手,似乎是想要將一股溫柔的力量傳遞了過去,充滿『父愛』的說道:「飛段,覺得痛苦的話,就不要想了,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只要記住我是你唯一可以相信的父親就夠了!」
「唯一可以相信的父親……」
「是的,所有人都會害你,但只有你的父親我是不會害你的,所以相信我就對了!」
見飛段似乎對此認可了,魍靈就繼續對他灌輸另一些重要的理念。
「飛段,你是被偉大邪神所選中的孩子,將要成為邪神教的聖子……」
魍靈誘惑榊樹不成,索性就把聖子頭銜給扔到了飛段頭上,看起來這頭銜也真是夠廉價的.
接著魍靈還說了很多很多有關邪神的事情,總之就是要以他的狂熱感染飛段,使之成為他手中一把最聽話的兵器。
這還真是挺有用的,飛段此刻那空虛的腦袋頓時被邪神給充滿了。
魍靈再接再厲,誓要在飛段心中種下對邪神至死不渝的信仰以及對於他的絕對忠誠,但突然,他那狂熱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聽到了,一陣那令他心驚膽戰的腳步聲正在逼近!
「真是好麻煩,不過總算是找到你這隻藏得深不見底的老鼠了呢,魍靈!」
榊樹確實費了不少功夫,一個洞一個洞試過去,這才找到了這個隱秘所在。
這裡是地下溶洞的最深處,極大的空間之中,有一個非常顯眼的地下溫泉池,其中冒著騰騰熱氣,略顯赤紅的水裡還不住的滾著水泡,顯然溫度極高。
就在這樣一個溫泉的中央,聳立著一座大大的祭壇,其上好幾道人影,但隱在溫泉熱氣之中,倒也看不清模樣。
榊樹只是聽到了魍靈那獨特的狂熱聲音,才確定了對方的存在!
呼~
似乎是其中一名邪神教徒使用了風遁,稍稍的吹散了一些阻擋雙方視線的熱氣。
榊樹看清了,祭壇上一共七個人,一個魍靈,五個裹得嚴嚴實實的邪神教徒,但最值得注意的還是最後一個人!
榊樹總覺得對方挺眼熟的,而且魍靈也圍著對方轉,顯然不是等閑人物!
「飛段,看到了嗎?這就是威脅我們邪神教的異端,異端必須要予以消滅!」
「異端必須予以消滅?」
「沒錯,消滅異端是你這個聖子的責任!去吧,飛段,用偉大邪神所賜予你的強大力量,消滅這個異端吧!」
魍靈的聲音中總帶著一些催眠之意,而這對於飛段似乎是效果拔群的,只見他一副受了催眠的模樣,盯向榊樹的目光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突然,飛段身體從祭壇上騰空而起,越過了溫泉的阻礙,落到了榊樹身前不遠處!
「原來你就是飛段啊!」
榊樹聽到飛段的名字后,再結合對方的形象,自然就想起來了一些有關的信息。
「你認識我?」
飛段沒有急著動手,反而如是問道,顯然對此很感興趣。
「不認識!不過我知道有關你的一些事情!」
「你知道我的過去嗎?告訴我?」
「誰知道你的過去…等等……」
榊樹突然看到了魍靈臉上十分緊張的表情,頓時就想起來了,眼珠子一轉說道。
「關於你的過去,就是一個可悲實驗體如何在一系列的實驗中活下來的歷程!」
飛段神情微動,背後立刻傳來魍靈焦急的大喊聲。
「飛段,我最親愛的孩子!不要聽這異端的胡說,你是邪神選中的聖子,不是什麼可悲的實驗體!」
「魍靈,你對你的孩子確實夠親愛的,你不是親口說你將你收養的那些孩子都當成了實驗體!飛段,你不過是其中唯一活下來的那個幸運實驗體罷了!」
「你住嘴,休想欺騙我的孩子!飛段,我是你的父親,我決不會害你的,快點動手殺了這個異端!」
榊樹與魍靈都在試圖影響飛段,但最終還是魍靈依靠著先入為主的優勢,使得飛段不再詢問,而是沖向榊樹,展開了攻擊。
「唉,沒想到未來的堂堂曉之三台,現在卻只是一個腦袋不靈光的傢伙!」
榊樹嘲諷似的搖搖頭,隨即身體瞬間一閃,迎向飛段。
飛段是整個曉組織成員中,最廢的一個,之所以能與宇智波鼬這些強者並列,不過是倚仗了詛咒能力,只要對此有所防備,飛段的虛弱本質就會暴露!
結果,榊樹發現自己似乎不需要想那麼多,飛段比想象的還要弱,簡直跟個小朋友沒什麼區別……
榊樹輕鬆的躲過飛段的攻擊,僅出一拳,就將飛段打出了好十幾米遠。
魍靈臉上的瘋狂神色猛然一僵,他正狂熱的希望飛段大發神威搞定榊樹呢,沒想到卻看到了這個,頓時怒吼道。
「飛段,你在搞什麼呢?快點爆發出邪神賜予你的力量,消滅這個異端啊!」
飛段從地上爬起,猛然再度沖向榊樹,被打倒再爬起,然後如是重複著!
榊樹越打越覺得奇怪,若非對方挨了那麼多下拳頭都沒事,顯然不死之身不是假的,他都懷疑這個飛段是不是假的了。
這個飛段沒有使用他標誌性的三刃鐮刀,反而全憑一雙赤手空拳對敵,拳頭上蘊含的力量倒也不錯,甚至比那兩個靠力量吃飯的祭司的力量還要強上許多,但論起戰鬥技巧來,卻差得太遠,甚至不如那些只剩下獸性的實驗體。
飛段手腳並用,腦袋亂撞,甚至還會用到牙齒去咬,這種亂七八糟的戰鬥方式,就好像一個從來沒有經過忍者戰鬥技巧訓練的普通人一樣。
所以,哪怕飛段確實具備一身不凡的力量,此時也只能被榊樹打得像狗一般,只能憑藉著不死之身死纏爛打,以此回應他父親的期待。
但是,魍靈哪怕一開始還有點期待,拚命的為飛段『加油鼓勁』,但看到現在,他哪還有一點期待?
魍靈算是看明白了,被他寄予厚望,視之為最後底牌的飛段,簡直弱到令人不敢相信,這種反差令他無論如何都忍不了了!
「廢物,你真是廢物!」
「父親?」
飛段在再一次被打倒后,艱難從地上爬起,但還沒繼續再接再厲,就聽到了父親毫無耐心的辱罵,頓時就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許叫我父親,我沒有你這種廢物兒子,那異端說的對,你不過是一個實驗體罷了,還是浪費了我兩滴寶貴的邪神之血的廢物實驗體,真是廢物到無可救藥!」
飛段神色變得有些驚惶,彷彿是走丟了的小孩,但如果父親不是父親,那麼這個異端的話或許才是真的,那麼……
飛段又感受到了一陣劇烈的頭痛,被封印在腦海之中的過往記憶似乎正要向外冒出!
「魍靈,你失態了哦,這樣說真的好嗎?哪怕再繼續騙他當炮灰,也好過炮灰都沒有吧?」
榊樹嘲笑道,他覺得壞人總愛犯這毛病,很容易就氣急敗壞又或者得意過頭,直接就口不擇言的把原本的幫手推到對立面去,其實哪怕讓對方當炮灰,甚至在塵埃落定之後再翻臉也好啊。
「哼,這種廢物要來有何用,你以為你贏了嗎?不,我就算放棄一切,也決不會讓你贏的!」
魍靈終於露出了拚命的神色,顯然他並非弱智到會口不擇言的將飛段推離身邊,而是他還有一張底牌。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魍靈看向了那五名教徒,似乎他們是他最後的底牌,但就榊樹看來,這五名教徒似乎和他之前一打一串的那些教徒,並沒有什麼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