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反抗斑的意志
在那之後不久，帶土開始頻繁的外出，在半邊臉白絕的幫助下，開始正式上崗成為救世主。
榊樹並不知道帶土在做什麼，但他對此有種極度不妙的預感，彷彿有關他的一切被什麼可怕的陰影籠罩了一般。
榊樹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指陰影的源頭——宇智波斑！
「斑老頭，帶土所遭遇的絕望，是不是你搞的鬼？一切實在太巧了，不可能跟你沒關係！」
面對榊樹的質問，斑還是那副掌控一切的淡然神情，回答。
「你會這麼說，只是因為你還沒有看清楚這個世界的真實，現實就是地獄，不存在任何巧合，一切都是必然。
我根本無需做什麼，只有心中還有愛存在的人，最終都會走向徹底的絕望，而我只需要稍稍點撥一下，這份絕望就會成為令人覺醒的力量，帶土如此，你亦如此……」
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雖然雙方還是敵對關係，但他確實感覺到帶土心中有一種愛，而且是不局限於立場，甚至有時候能超越其上的大愛。
榊樹忽然覺得很想笑！
帶土因為愛而成了斑的傀儡，試圖做他自己曾經那麼熱愛的現實世界的終結者，這難道不好笑嗎？
好笑，太好笑了！
「哈哈~很有意思，斑老頭，你已經找到了最合適的傀儡，看來我的利用價值已經消失了吧！」
「帶土的覺醒，只是在註定的命運之內，不是嗎？我更想要的，是處於命運之外的你覺醒過來！」
「命運…哼，斑老頭你究竟在我記憶里看到了多少事情？」
「我該看到的，都已經看到了！」
「看來你收穫不少。但是，斑老頭，你又怎麼能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呢？或許，這是連你也看不穿的幻術，如果你相信這是真的，就應該明白還有一個存在，是在你之上的！」
斑笑了，這是榊樹第一次看見斑笑。
明明是一個風燭殘年，隨時將被時間收走的老頭，卻能露出彷彿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的強勢微笑。
寫輪眼，一片血一樣的刺目猩紅。
「無論是幻術，還是真實，但當我看到這一切之後，一切就都將改變！」
「所以，你才想讓我成為你的傀儡？」
「我更想看看，處於命運之外的你，究竟會在什麼時候覺醒！」
「我的覺醒只是時間問題？斑老頭，你真是夠傲慢的啊！我不會如你所期望的那樣覺醒，否則怎麼配被你成為命運之外的人呢？」
「你雖是命運之外，但既然進入了這個世界，亦即是進入命運之中，只要你心中有愛，終有一日會覺醒過來！」
「斑老頭，你恐怕要失望了，我是一個連心都沒有的存在，怎麼能裝得下愛呢？！」
榊樹感覺自己稍稍的掙脫了陰影，但斑的意志化作更深邃的陰影，試圖將之再次籠罩。
「愛是無處不在的！或許你現在還沒有察覺，但當你體會到真正的絕望之時，你就會感受到你所擁有的愛，這份愛能讓你覺醒！」
「喂，你總把真正的絕望掛在嘴邊，被你困在這裡，哪怕最終被你殺了，我都不會絕望，你以為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我絕望的嗎？」
榊樹以自己那無比堅強的意志發起反抗，但彷彿一個最可怕的槍手，只是射出小小一顆不起眼的子彈，就是致命一擊。
「我記得，最初的你可是覬覦輪迴眼力量的，你也有能力去得到，可是到了現在，輪迴眼依舊在長門身上，這就是愛，不是嗎？」
呸~
輪迴眼力量，他相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跟愛沒個毛線關係。
榊樹在心裡這麼說，忽然一驚，存在於心底的最壞預感已然浮現出了真容。
「斑老頭，你突然提起長門，是什麼意思？莫非……」
「我的輪迴眼寄存在長門身上，自然會予以相應的關注，所以也能發現一些有趣的人或事，比如你，比如彌彥，還比如曉組織！」
榊樹渾身冰冷，如墜冰窖，彌彥他們已經被斑盯上了，沒有比這更糟的了！
「莫非，你想把在帶土身上，搞的那一套，再來在我身上重複一遍？」
「看你如此著急的模樣，你並不像你所說的，沒有愛！」
「斑！回答我的問題！」
榊樹厲聲大喝，斑依舊淡然。
「不依靠暴力，努力讓人與人之間互相理解，以溫柔構築和平的橋樑，這還真是一個美好無比的夢想呢，但地獄之所以是地獄，是因為地獄不會允許美好的夢想實現的，地獄將會竭盡所能，將之破滅掉！
彌彥和曉組織那美好無比的夢想，只有在同樣美好無比的夢境世界里，才能夠真正實現！」
「難道，你這個地獄的魔王會出手？」
「我說過，我不需要做什麼，現實這個地獄，會將一切都拉入到絕望，就如同你的死組織當初只因大國的一個念頭，就輕易的破滅了一樣！」
確實，死組織事件的鍋，應該背在木葉與岩隱身上，是因為兩者的肆意妄為，這才有了這整件事情。很難說斑在其中起到了什麼作用，但是……
「哼，無論是你，還是所謂的地獄，只要我不想要的，我都會將之破滅掉！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殺掉我，殺掉我這個知道了你的計劃，卻不服從你的人！」
以絕境求生的觀點來說，榊樹不該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因為如果是斑出手，很可能就會給他帶來真正的死亡。
但榊樹還是這麼說了，因為他如果不這麼說，以此強化自己的反抗意志，恐怕已經被斑的意志給壓倒了。
說完，榊樹死死的盯著斑，但斑還是沒有任何變化，連一絲殺機也無。
榊樹冷哼一聲，轉過身，向外離開。
在出口附近，榊樹找到了一塊形狀適合挖土的碎石塊，然後開始重新挖掘地道。
過了半個時辰，榊樹挖出了一個小坑，然後一個腦袋從坑中冒出，石頭猶自狠狠砸下，頓時鮮血橫流。
是帶土。
他此時已經更多的掌握了柱間人造體的力量，已經可以不依靠兩絕的幫助，就能自己施展蜉蝣之術，在地下潛行了。
帶土滿頭是血，也不擦一下，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這種小傷痛，他只是冷漠的看著榊樹，榊樹回以絲絲的嘲諷。
「趕緊讓開，別擋路，我要離開這裡了！話說回來，你之前不是說過一定要離開這裡嗎？還認為我放棄了，現在呢？」
帶土沒有說話，冷漠的與榊樹擦肩而過，榊樹繼續嘲諷。
「不是說要回到夥伴們身邊嗎？不是說要把我抓回木葉嗎？不是說要成為火影嗎？你是一個這麼輕易，就放棄了的廢物嗎？」
帶土腳步一停，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
「在地獄里，再努力也沒有絲毫意義！只要我創造出了夢境世界，一切想要的美好都會成為現實！」
榊樹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讓帶土出現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莫非是斑以寫輪眼的力量控制了帶土的思維？
還是說，所謂真正的絕望真的有這樣完全反轉一個人的恐怖力量？
「算了，你就去追尋你的宿命吧！但是，最後我要給你一句忠告！」
帶土猛然回過頭來，三勾玉寫輪眼猩紅無比。
榊樹在一瞬間，沒有去反抗，而是讓帶土看到了他與彌彥、小南、長門三人相處的一些記憶。
「這三個人，你最好不要對他們出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這是忠告，更是警告！」
帶土面無表情的回應。
「在我所創造的夢境世界里，有你的存在，也有他們的存在，你們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對此沒有一點興趣！我只想在現實世界中努力下去，哪怕現實是地獄！帶土，好自為之吧，再見！」
帶土邁步向著遠處的斑走去，而榊樹，則繼續挖著地道，向著與之截然相反的方向，誓要脫困而去。
……
在黑暗幽閉的地道里，榊樹拚命挖著，日以繼夜，雖然頭頂始終不見那片自由的天空，但他的心裡深深的烙印著那片自由的天空。
不久后，榊樹不小心挖到了魔像的一根巨大根須，他拿石頭使勁的在根須上砸著，根須上流出一股股綠色汁液，他嘗試著把汁液喝下。
奇異的是，綠色汁液進入榊樹的口中后，瞬間融入他身體中消失，彷彿他擁有了消化能力一般。
那是…陽屬性查克拉！
就在榊樹準備嘗試吸收更多的時候，根須像是一隻察覺了天敵到來的小動物，竟然跑路了。
根須迅速抽離榊樹的身上，周圍出現一道長長的空隙，榊樹正考慮著沿著這道空隙，可不可能更簡單的來到地面。
結果，空隙沒了巨大根須的支撐，瞬間承受不住大地壓力，直接崩塌，連帶著榊樹挖出的地道空間也崩塌了。
然後，上一次被埋葬地下的厄運，又一次降臨到了榊樹的身上。
但這一次，榊樹心中沒有後悔，他忍耐著，等待著，想要去反抗宇智波斑這種恐怖存在賦予他的命運，這點苦難根本就不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黑影出現在了榊樹的身邊！
……
「斑大人，不好了，榊樹已經不在地下了，似乎有一個無法感知的存在救走了他！」
白絕急急忙忙的向斑彙報，斑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斑大人，需要去追嗎？榊樹知道了您的計劃，如果他…或許，您的計劃將受到他的干擾，恐怕……」
「沒有關係，只要現實還是地獄，我的計劃就不會失敗，就讓他去努力吧，努力到他真正覺醒之時…這一次的未來，究竟會變得怎麼樣呢，好久沒有過這樣期待的心情了……」
斑就像一個地獄的魔王，高坐在他的王座之上，掌控著世界眾生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