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現實是地獄

  地底空間無日月。


  帶土：「去死吧，木葉之敵！」


  榊樹：「哼，你想死的話，我就成全你！」


  然後，兩人就是一陣拳拳到肉的狠命廝打。


  榊樹騎在帶土的身上，拳頭狠狠的砸在帶土的臉上，一拳一拳，全都使出了最大的力量，毫不留情。鼻青臉腫兼鮮血橫流的帶土發狂反擊，反過來又壓住了榊樹，也揮起了拳頭……


  那場面，簡直和兩個校園少年暴力鬥毆沒什麼兩樣，說他們一個是主角榊樹，一個是後期大boss帶土，都沒人敢信。


  這場鬥毆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好多天，一開始兩白絕還跑過來拉架，但很快他們就變成了觀看無限制格鬥賽的熱情觀眾，鼓掌加油之餘，看到妙處，他們也不吝惜叫好聲。


  雖然這場鬥毆看起來可笑，但帶土絕對是真的想殺掉榊樹的，而榊樹也並不介意殺掉帶土，只是因為一個重傷，一個力量被封印，誰都沒有殺死對方的力量。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榊樹的封印一直沒法解開，但帶土的重傷可是會慢慢恢復的。


  所以，這場鬥毆漸漸的，從榊樹稍佔優勢，到勢均力敵，再到帶土佔據優勢，並且優勢越來越大。


  帶土逐漸能發揮出約等於精英下忍的力量，那麼一來，榊樹就慘了，在鬥毆中總是屬於吃更多虧的那一方！

  「停，再這麼戰鬥下去，毫無意義！」


  「哼，你這傢伙是害怕了，想向我求饒？」帶土威風凜凜的沖榊樹大喝。


  「你要能殺死我，我就站在這裡讓你殺也無妨，可惜你做不到啊！」


  榊樹不屑的說著，心中也是無奈，也不知是他的身體太強的緣故，還是帶土的攻擊力實在太次的緣故，反正榊樹在鬥毆中會受傷、也會『鼻青臉塌』，但這沒什麼意義，因為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恢復如初。


  帶土對此更是無奈，他拼了命的全力去殺榊樹，把自己累了個半死，還總落得鼻青臉腫的下場，結果對方還是那麼活蹦亂跳的，這得多糟心啊。


  ——不愧是木葉最兇惡的敵人，這傢伙的身體好奇怪，刺中要害也不會死，恢復力還這麼強！

  「哼，既然你求饒了，這一次就放你一馬！」


  對於這種打不死的敵人，帶土早就不想打了，此時正好就坡下驢，當然身為熱血少年的氣勢是不能輸的！


  「不過，你也別得意！要不是我現在用不了忍術，你早就被我的火遁燒死了！」


  帶土的身體有一半被縫上了柱間人造體，曾經的查克拉經絡系統遭到破壞，需要花時間適應新身體，才能使用忍術。


  「那就趕緊去修鍊吧，我等著你有能力殺我的那一天到來！只要殺了我，你就是木葉英雄了哦！」


  帶土一聽這，頓時臉現憧憬之色，想象著他成為木葉英雄后，卡卡西也不得不對他恭敬有加，還有琳那雙純潔的妙目撲閃撲閃的，對他露出崇拜目光的美妙場面，差點連口水都留下來了。


  「哼，你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吧…話說回來，你好歹也想辦法洗一下身體啊，太髒了，每次用上牙齒…呸呸~」


  帶土懷著成為木葉英雄的憧憬，頓時內心有了滿滿的動力，開始在白絕的指導下，做『新』身體的適應性訓練，還想要變得更強。


  接下來的時光，兩人之間再也沒有發生無意義的鬥毆，最多也就相互鬥鬥嘴。


  帶土以他熱愛木葉的熱血少年立場，自然要證明榊樹一切都是錯的，以此來證實木葉的正義性，榊樹則以他自己的立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語氣充滿嘲諷！


  一開始，榊樹的嘲諷能讓帶土氣得半死，同時更加熱衷於與榊樹鬥嘴，為了心中熱愛的木葉，他非要把榊樹駁倒不可。


  但是，當帶土知道死組織與木葉之間所發生事情的原委時，他沉默了。


  當然，以榊樹的性格，才不會跟帶土說這些呢！這些事，都是白絕告訴帶土的。


  榊樹心下暗驚：白絕竟然知道這麼多，難以想象斑老頭究竟對他有多麼的關注啊？這種被監視的感覺，真不爽！


  在知道事情原委之後，帶土雖然還對榊樹有些敵視，但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內心充斥著滿滿正義感，對榊樹喊打喊殺了。


  因為帶土覺得，整件事情，榊樹這個木葉之敵固然是邪惡的，但木葉一方也不能說沒有錯，哪怕他拚命的想為木葉辯解，也還是不能洗清木葉。


  ——對了，這一定是白絕編造的故事，只有這樣才合理…但，這個故事真是編造嗎？感覺好真實……


  帶土毫無疑問是熱愛木葉的，但除此之外，他心中其實還有一種大愛，超越木葉立場之上。


  之後。


  帶土雖然還是那個熱愛木葉的熱血少年，但不再抓著所謂的『木葉之敵』不放，他逐漸的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修鍊上，偶爾對榊樹說話，也多集中在普通話題上，而不是如之前那樣的喊打喊殺！

  「榊樹，聽說你是被斑抓來的，你難道就準備一直呆在這裡了嗎？聽說你之前想挖地道出去，但現在已經放棄了嗎？」


  「什麼？你本來早就能出去了？我不是早說過了嗎？那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地底空間的出路被這塊巨石堵住了？那麼，我將會打碎這塊巨石，離開這裡。即使做不到，我也要學榊樹你挖地道出去，我決不會放棄！」


  「琳在等我，卡卡西在等我，水門老師在等我，同伴們都在等我，所以我一定要回木葉去！」


  「你放心，到時我也會把你帶離這裡的！因為，我要把你帶回木葉進行公證的審判。雖然整件事情木葉也…但是，你的罪行也是不容抹消的！」


  「哼，你不要總是這副嘲笑的嘴臉！木葉或許也有一些問題，但他始終都是我熱愛的村子！為此，我要成為火影，讓這個村子變得更好，讓不應該出現的事情，決不再出現！」


  「……」


  日光荏苒，帶土的腦袋上，從初來時的一頭短髮，到了如今，已然變成了一頭最長處能夠觸及背部中心的長發，跟吃了激素一樣長得好快。


  這段日子，帶土不但已經徹底融合了身上的柱間人造體，新身體適應的很好，甚至還在白絕的指導下，還能稍稍的使用源於柱間人造體的力量，實力比沒受傷前更增加了很多。


  「還不夠，這點力量還不夠砸碎巨石出去，我還需要更強的力量！」帶土緊緊捏著拳頭，心中無比的渴望回到木葉，見到夥伴們。


  「你已經可以用忍術了吧？來吧，按說好的，快來『殺死』我吧！」


  面對榊樹的『求心思切』，帶土搖搖頭，表示。


  「你不要再要求我殺死你了！就算我能做到，我也不會這麼做了，因為我已決定要把你帶回木葉審判！」


  這麼多日子的相處下來，帶土與榊樹之間的關係也產生了非常微妙的變化，不好說產生了多少感情，但至少帶土已經接受了榊樹的存在，更把榊樹與他之前印象之中的木葉之敵稍稍區分開來，所以哪怕心中對於木葉的熱愛使他不能饒恕榊樹，但他也不想親手殺死榊樹。


  而榊樹呢，也從一直以來的相處中，從帶土的言語之中感受到了帶土不是那種如大野木那種令只他完完全全的感到不爽，雙方只能做生死之敵的人。


  這就是他們此刻相互之間的關係。


  但榊樹才不關心他與帶土的關係呢，他只想帶土『殺死』他，以解決封印的問題好不好？


  「哼，你要是現在不趁機殺死我，很快我就可以自己離開這裡，那時我會去屠殺你的木葉夥伴，卡卡西啊，琳什麼的，都要死，讓你後悔莫及！」


  榊樹覺得這麼長時間不能白等，他要激怒帶土殺他！

  一涉及到卡卡西和琳，帶土當然會憤怒，他怒視榊樹，但正當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半邊臉絕從地上冒了出來。


  「帶土，剛才我出去了一趟，發現你提到過的琳和卡卡西，好像都遇到危險了！」


  「出什麼事了？」


  「他們兩個人被一群霧隱忍者給包圍了！」


  帶土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榊樹的威脅了，立刻飛身衝上去，一拳狠狠砸在了巨石上。


  巨石僅出現絲絲裂紋，而帶土砸出拳頭的整條手臂則承受不住反作用力，直接斷裂開來，還好這只是柱間人造體。


  「可惡，我一定要去救琳和卡卡西！」


  「你現在這副身體還破壞不了巨石，罩上我的身體吧！」


  圈圈臉絕猛然落在帶土身邊，整個身體順著圈圈紋路，猛然張開，就好像一個食人花一樣，一口將帶土給『吞』了進去。


  然後，圈圈臉絕將帶土包在身體內，重新合攏在一起，兩者完成合體。


  「你們不是斑的部下嗎？為什麼要幫我？」


  「只是覺得你這小子不錯罷了！不要懷疑了，你想救琳和卡卡西的話，就需要我的力量！」


  「謝謝你們！」


  帶土真誠的道謝，然後猛然飛身上前，一拳狠狠砸在了巨石之上。


  圈圈臉絕的腦後有一根白色長管，連接著後方的魔像，帶土與之完成合體后，可以借用魔像之力。


  那麼一來，這塊堵路的巨石，沒有任何意外的爆成了無數碎塊。


  斑：「你要去了嗎？」


  帶土：「我當然要去救夥伴，多謝你救了我！」


  斑：「你太心急了，這會兒言謝恐怕還為時過早……」


  帶土：「不，道謝是必須的！我要走了，絕對不會再回到這裡來了！」


  「帶土，你還會再回來的，那時才是你真正的覺醒之時！」


  斑那預言一般的話語如同一道濃重的陰影，深深的籠罩了帶土。


  「……」


  帶土無言的收回目光，神情凝重無比，內心拚命的與斑賦予他的陰影對抗著。


  「琳和卡卡西在哪，快帶我去！」


  帶土猛然在怪異的『身體』上披上一間黑袍，在白絕的指引下，向著目的地趕去。


  「哈哈~終於要自由了！」


  這時，榊樹大笑著，踩著巨石破碎后留下的碎石，向著出口奔去。


  「你要走嗎？」


  「廢話，難道你要食言阻止我？」


  「我不會食言，但你很快會回來的！」


  「嘁，又是這種彷彿預言一般的話語，你以為你是神嗎？斑老頭，你拿這話套路套路帶土也就算了，我可不信誰能決定我的命運，拜拜嘍！」


  說完，榊樹不再理會斑，滿臉喜悅的奔向自由，然後…斑的『預言』成真了！


  十分鐘后，榊樹不得不回來！


  「斑老頭，你陰我！這哪是什麼出口？外露根本沒有空間，除了泥土之外，就是一根根扎進土裡的巨大根須，這算什麼？」


  面對榊樹憤怒的質問，斑淡淡的給出了解釋。


  「那是魔像的根須，白絕可以順著根須，從這裡快速的出去！」


  「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出口只是屬於白絕的，而我…哼哼，很好！」


  榊樹徹底確認了，斑一定是在玩他！

  ——可惡！但是，正因為斑可惡，所以他更不能表現出憤怒，因為那隻會令對方更得意。


  榊樹勉力收起了怒容，露出了虛假的微笑，彷彿對這並不在意似的。


  「斑老頭，你是想以此讓我徹底絕望嗎？很好，那就來吧，你的陰謀是不可能在我身上得逞的！」


  榊樹再接再厲，嘲笑道。


  「斑，你也想讓帶土成為你的傀儡吧？不過，似乎你又要失望了，帶土可是深愛著木葉的熱血少年，才不會被你洗腦呢，這一次離開，他就不會再回來了！你所謂的預言，一個都不會成真！」


  斑始終保持著淡然的神態，寵辱不驚。


  「這並非預言，但你要稱之為預言亦無不可，因為這個世界會讓這一切成為真實！現實就是地獄，帶土會對這個地獄徹底絕望，然後真正的覺醒過來，你也一樣會覺醒……」


  「絕望？難道這一次……」


  榊樹猛然睜大眼睛，深深的鎖定了斑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麼，但只有一片如血一般刺目的猩紅！


  ……


  不久，宇智波帶土回歸，斑的『預言』成真了。